佩特洛娃几乎是瘫软着身体，被护卫搀扶着离开。
阿扎尔收起文件时，眼角扫过仍在打盹的瓦西里欧，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的提醒。
“哎！滚刀肉，轮到我们谈谈了。”
瓦西里像是被一声轻叹惊醒的。他揉着眼睛坐直，看见阿扎尔正将另一份文件推到自己面前，标题 “主要战争发起方确认书” 。
“什么意思？” 他手指着文件里 “雅典承担 5500 亿欧元赔款” 的条款，声音陡然拔高。
“不是说好，双方分摊吗？”
“索菲亚已签署2000 亿协议，剩下的自然归主要发起方。”
阿扎尔轻笑着，靠回椅背上。目光冷得冰。
“反正你们也不打算还钱，还怕债务的多？难道说……你们想赖账？”
瓦西里刚要反驳，口袋里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 —— 雅典传来的消息让他瞬间垮了肩膀：议会因民众抗议解散，军方高层逃亡罗马，街头已出现抢粮的流民，整个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
“我们连政府都没了，拿什么签？”
他瘫在椅子上，之前的嘲讽变成了绝望。
“欧盟的几千亿债务还没还，现在又加 5500 亿，不如让雅典直接沉进爱琴海。”
这话像根引线，引来了欧盟驻巴尔干代表的匆匆到场。
西装革履的欧盟代表安德烈斯踩着碎石赶来时，还在整理领带。
他将一份债务清单拍在谈判桌上，纸张上 “雅典欠欧盟3200 亿欧元” 的数字用红笔圈了出来。
“库尔德代表阁下。” 安德烈斯避开瓦西里的绝望眼神，径直看向阿扎尔，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
“只要你们愿意接管雅典的全部债务，我们可以默认你们对雅典的实际控制 。”
他顿了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雅典与伊斯坦布尔之间的区域，声音压得更低：“以后若是当地民众想搞独立公投，欧盟也会‘尊重民意’。”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让库尔德替欧盟收拾烂摊子，日后再借 “公投” 拆分领土，坐收渔利。
阿扎尔的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欧盟代表。
“我们要的是伊斯坦布尔的重建资金，不是一堆烂账和欧洲的政治陷阱。”
他指着窗外的废墟，大声说道。
“雅典的债务是你们的问题，库尔德不做接盘侠。”
安德烈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掏出平板电脑，调出雅典街头的混乱画面。 “你们占领下的雅典，爆发了人道主义危机。”
他语气里带上了威胁。“真要曝光出来，你们……”
“随便吧。” 阿扎尔打断他，转身走到窗边。
“我们能守住伊斯坦布尔，就不怕等！倒是你们……”
他回头瞥了眼平板电脑上的雅典乱象。
“再耗下去，你们的 3200 亿债务，恐怕连废纸都不如。”
谈判桌前的气氛瞬间凝固。
瓦西里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安德烈斯攥着平板电脑，死死的盯着阿扎尔。
暮色彻底笼罩了伊斯坦布尔，欧盟的算盘、库尔德的坚守、雅典的烂摊子，全都困在了这片废墟里，没人知道下一个日出时，这场债务与领土的博弈，会走向何方。
……
塔布卡空军基地，路明看着欧盟开出的条件，冷冷的笑着。
“这帮奇葩和老炮们打算用雅典狠狠坑我们，把我们当冤大头宰。”
他把文件往会议桌中央一推，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想让我们掏腰包平账吞雅典？还盼着我们砸钱修基建？等把烂摊子收拾干净，再挑动公投让雅典‘独立’。”
“这洗白戏码，演得够周全啊。”
他突然抬手拍向桌面，掌心与金属桌板相撞的闷响，让三巨头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到最后，欧盟摘得干干净净，我们要么在雅典打一场压制民族觉醒的烂仗，要么眼睁睁的看着投资打水漂？”
路明的眼神扫过三巨头时，带着刀削般的锐利。
“我路明不吃这一套！”
西斯梅尔攥着笔的手紧了紧，试探着开口：“如果我们用赔款换雅典在爱琴海的全部岛屿？至少能攥住航运通道……”
“没用。”
路明没等他说完就摇头，指尖在电子地图上爱琴海区域画了个圈，红色光标瞬间覆盖了十几座岛屿。
“我们的舰队能封锁这里，战机随时能覆盖爱琴海，要那些岛做什么？养着上面的废人？ 拳头硬，这里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不用跟谁签废纸协议。”
“记住！现在的雅典是块没主的肥肉，主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三巨头的呼吸顿了顿，齐齐的点头。
路明他指尖滑动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
“别觉得雅典是块滚刀肉，没处下嘴。”
“无政府状态才是最好的机会 —— 不用管民生，不用管旧债。我们拿着赔款搜刮，拿多少我们说了算。谁有意见，那就让他们媒体bb好了。”
“我们直接占了他们的企业、港口、LNG 接收站，让无业流民去挖矿，我们只需要派一队武装人员看着就行。”
“欧盟想让我们当接盘侠？”
路明拿起桌上的战术笔，在 “雅典重建计划” 上划了道刺眼的横线。
“我偏要让这块滚刀肉给我们榨出油来 ！等榨干了价值，再把烂摊子丢回给欧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