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大神帝的法则根基被动摇的瞬间,秦墨突然撤去时空囚笼,身形如电光般掠至战场中央。
“时空:轮回劫!”
这道时空闭环并非简单的攻击,而是将整片战场拖入了时空轮回的漩涡。
沧渊和狱司惊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在重复,每一个动作都在倒带,仿佛被困在永无止境的莫比乌斯环中。
英无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审判之剑突然分化万千,每一道剑影都对应着时空闭环中的一个轮回节点。
文正心则双手结印,秩序锁链化作无数金色符文,将两大神帝的法则本源层层封印。
“就是现在!”
秦墨突然暴喝,银眸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双手猛地合十,时空闭环骤然收缩,竟将沧渊的虚无本源与狱司的王道气运硬生生绞在一起。
两种相克的至高法则剧烈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乱流。
在这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中,整片虚空开始崩塌重组。
无数法则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每一片都蕴含着足以毁灭一方世界的恐怖威能。
秦墨的发丝在能量乱流中狂舞,七窍都渗出了淡金色的神血。
但他依然死死维持着时空闭环,任由狂暴的能量撕扯着他的神躯。
英无眉的审判之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龙吟,剑身上浮现出九道星环——那是她压箱底的“九曜审判”。
文正心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天宪宝典》上。
宝典顿时金光大盛,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金色长河。
河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无数闪烁的秩序神链。
“以天道为引,封!”
三大至高法则在这一刻完美交融,化作一道三色交织的法则洪流。
沧渊的银发突然寸寸断裂,虚无本源被硬生生抽离。
狱司的王座虚影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九道帝王印记接连崩解。
随着虚无本源的抽离,沧渊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中首次浮现出惊骇之色。
狱司的王冠轰然炸裂,暗金色的血液从七窍中喷涌而出,帝王威仪荡然无存。
两人从高高在上的神帝宝座上跌落,如同被折断翅膀的苍鹰坠向无底深渊。
两人原本年轻的面容也随着神力及法则的封印迅速衰老。
沧渊银灰色的长发化作枯槁的灰白,狱司威严的面容爬满沟壑般的皱纹。
失去神力的两人从高空中坠落至地面,犹如两具腐朽的枯木砸在焦土之上,激起漫天尘埃。
而两位神帝的落败,也就意味着酆都与玄黄的位面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而秦墨此时却如断线风筝般从高空坠落,银色的时空之力在他周身溃散如烟。
英无眉剑锋一转,神力化作柔光将他托住,却发现他体内神力已近枯竭,彻底陷入了昏迷。
“若非这孩子的神躯堪比神帝,将至高法则的反噬降到了最低,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
英无眉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现在只是神力耗尽陷入沉睡,倒是无碍。”
文正心点了点头,随后向萧鼎天等几位神皇将领说道。
“一个不留!”
萧鼎天等人闻言,眼中寒芒暴涨,手中兵器齐齐绽放出刺目的神光。
残余的酆都大军见状,顿时军心溃散,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然而在神皇强者的追击下,他们如同秋日里的枯叶,转瞬间便被绞杀殆尽。
文正心手一挥,神力化作绳索将沧渊、狱司牢牢束缚,拖至众人面前。
两位昔日威震万界的神帝,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般跪伏在地,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已丧失。
“带回去,囚于天罚之渊。”
文正心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待三日后,当众审判。”
英无眉指尖轻点,在二人眉心种下禁制。
一旦他们试图调动残余神力,审判之力便会让他们遭受噬心之痛。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血色残阳消散,整个战场终于归于沉寂。
文正心带着昏迷的秦墨与两位被囚神帝破空而去。
等秦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浑身赤裸的泡在一方碧玉般的灵池中。
池水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蕴含着极为强大的生命气息。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体内枯竭的神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醒了?”
英无眉的声音从池边传来。
她正倚在一株通体银白的古树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池水可是玄黄界三大本源灵泉之一,连神帝重伤都能治愈,并且还具有凝炼神力的妙用。”
她指尖轻弹,一套银纹白袍落在池边石台上。
秦墨看着英无眉上下打量的眼神,不禁有些窘迫地往池水中沉了沉。
灵池蒸腾的雾气中,他耳尖微微泛红:“前辈能否......”
“怎么?那点儿东西有什么好藏的。”
英无眉嗤笑一声,却还是转过身去。
那点儿东西?点儿?
秦墨低头看了眼水面下的身体,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迅速抓过池边的白袍披上,衣料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便自动贴合身形。
他感受了一下体内澎湃的神力,惊讶地发现不仅伤势痊愈,修为竟还精进了几分。
“前辈,我昏迷了多久?”
秦墨跃出灵池,银纹白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衣袂间流转着淡淡的神力。
显然这件衣服是件不错的神器。
“三天三夜。”
英无眉转过身来,指尖把玩着一片银叶,“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看来你的体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特殊。”
秦墨笑而不语,一他是体修,二是他体内还有造化法则,怎会恢复的不快?
“狱司与沧渊呢?”
“哦,正在天刑台接受审判,你要去看看吗?”
英无眉随手将银叶弹向空中,叶片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天际。“正好赶得上最终裁决。”
秦墨皱眉摇了摇头,这种审判不过是胜者对败者的羞辱罢了,更是对玄黄界威严的彰显。
他虽参与了这场大战,却对这等场面并无兴趣。
英无眉随手摆了摆,“随你吧。要是不去,就赶快离开吧,家里还有人等你呢。”
秦墨闻言一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他朝英无眉郑重行了一礼,转身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