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就是起章节名的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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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没去留意到身后的小骚动,他的注意力全被一个卖文创冰淇淋的小摊勾走了。
“小田,吃不吃冰淇淋?”
“呃......不能吃了,昨天来亲戚了。”
“啧,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知道你过几天要送我的‘定情信物’是什么了。”
“哎呀!你这人......”
赵高刚买好冰淇淋,张艺就瞅准机会凑了过来。
他脸上写满了纠结,犹豫了半天,才压低声音开口:“赵总......刚才莲花展台那段......您看......咱们的素材......”
赵高舔了一口冰淇淋,瞥他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删了吧张导,原片彻底删除,别留底。”
张艺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赵总,我知道涉及天策......但我们可以做技术处理,打码,变声,或者只保留大致经过,把对方身份隐去......”
“没用的,就算我点头让你们放,平台也绝对过不了审。”
赵高笑着打断他:“那是李韦一的亲弟弟。你既然来问我,那就应该知道天策在长三角是什么情况,他们能让自家二公子以这种‘冤大头’的形象在全国观众面前丢人现眼?到时候别说节目播不出去,你们整个项目都有可能受影响。”
张艺张了张嘴,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丧气。
他当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是眼睁睁看着这么劲爆的素材从指尖溜走,那种感觉,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赵高看着张艺这副要死了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张导,别哭丧着脸了,回头请你们吃大餐,补偿一下。”
说完,他拉着乐呵呵的田薇,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朝出口溜达。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四点,场馆里的广播也开始提示闭馆时间临近。
就在他们快走到主出口时,忽然看见奥迪展台的那个销售王哥小跑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叫乔乐然的车模妹子。
她看见赵高,立刻狠狠地瞪了过来,但眼神不再是之前那种羞恼与警惕,而是满满的厌恶和委屈,仿佛赵高是什么污染源似的。
王哥神色有些尴尬:“先生,可算等到您了。我们主管......还是想再跟您聊聊采购的事,您看能不能再给个机会?”
赵高没接话,目光落在乔乐然红肿的眼睛上,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呃......这个......”
王哥搓搓手:“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主管后来找小乔谈了谈工作态度的问题,可能......语气重了点,批评了她几句。小姑娘脸皮薄,没受过委屈......正好主管让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再遇到您,跟您再聊聊,我就带她一起来了......展区那边......气氛有点那什么。”
赵高看着乔乐然那副我见犹怜却又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样子,结合王哥吞吞吐吐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之前那两下“误伤”确实是无心之失,但现在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的口嗨,莫名其妙把人家一个兼职学生逼到这份上,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王哥,我之前就说了,就是闲着无聊逗逗她,没想怎么样。而且也答应回公司让同事联系你谈采购,你还把这事儿往上报?又是批评又是施压的,过分了吧?”
王哥一脸苦笑,还没来得及解释,旁边的乔乐然却忽然带着鼻音开口了:
“不是王哥和主管说的!是我跟一起站台的姐妹骂了你几句,结果她转头就告诉别人了,然后......然后就都知道了!”
赵高:“......”
他差点被气乐了。
不是,妹子,你这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哪怕你把那个“骂”字换成“吐槽”呢?就这么实诚的吗?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乔乐然:“合着是你自己在背后骂我,才把事儿搞大的。这还有脸哭?还哭这么委屈?”
乔乐然“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先生,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哥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说了情况:“主要是我们主管......暗示她‘配合’一下,为公司‘奉献’一下。小乔不听,顶撞了主管几句,主管就......就直接联系了她模特公司的人。她经纪人刚才打电话过来,把她臭骂一顿,说她不识抬举,得罪客户,还威胁要扣她钱,甚至可能影响她以后接活......”
赵高听得嘴角直抽抽。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逗弄和巨额订单的诱惑,无形中居然给这姑娘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就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赵高摇了摇头,直接把唐柔叫到身边:“小唐,你跟他们再去一趟奥迪展台。”
王哥一听,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王哥,这样,十台A6,五台A8,五台q7,都要顶配。”
“二......二十台?先生,您之前不是说......”
赵高摆摆手打断他:“我还没说完,这二十台顶配,全下来估计得一千三四百万吧?订单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什么条件?”
他瞟了一眼眼睛红肿的乔乐然:“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很会‘配合’、很懂‘奉献’的主管,让他站好了。让小乔抽他三个耳光,要狠狠的扇,听见响的那种。他要是‘配合’,小唐这边立刻签单付款。他要是不‘配合’,这车我就不买了。”
王哥和乔乐然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赵高。
赵高不理他们的反应,继续吩咐唐柔:“小唐,你跟着去,盯着。三巴掌打完,再去签单付款。对了,看看奥迪大客户政策怎么办,顺手给办了。”
“办完之后,想办法联系奥迪厂家驻场代表,或者这的边经销商老板,反应一下情况。”
“现在真特么什么逼人都能干主管,给他开了,之后杭城分公司的订单全在这拿。要是不开,以后咱们就不和奥迪......”
他顿了顿,忽然感觉说不和人家奥迪合作有点怪怪的,没什么力度,改口道:
“咳,要是不开,你就直接联系子铭,让他帮忙处理一下。”
见唐柔点头,赵高再次转向已经懵了的王哥:“王哥,这二十台车的业绩和提成,算你和小乔两个人的,对半分。不过我有个要求。”
王哥下意识地问:“什么要求?”
赵高指了指还在发愣的乔乐然:“你们这车展还得办好几天吧?看着点这丫头,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便宜。挺好的一个孩子,别给教坏了。”
有点反应过来的王哥连忙点头:“先生放心,其实正常也没人会当众摸车模屁股。”
赵高:“……”
诶??
这叫什么话?
你小子看着浓眉大眼挺靠谱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吐槽怪!
他没好气地瞪了王哥一眼,又瞥了瞥表情复杂、偷偷用眼角瞄他的乔乐然,没好气地摆摆手:
“行了,我走了,你们回去打脸去吧。真特么服了,都说了误会误会的,非要搞这么复杂。”
说完,他拉着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田薇,转身离开了车展会场。
......
一行人乘车回到“听海阁”别墅时,天色已经渐晚。
赵高本想叫田薇一起在别墅吃晚饭,没成想车停稳后,田薇却磨磨蹭蹭没下车。
她扒着车门,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赵总,我晚上想去市区逛逛,买点......女孩子用的东西。今晚就不录了吧?”
赵高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多想:“行,要不你等唐柔回来,让她陪你去?”
“不用不用,就是买点东西,我带我助理过去就行。”
田薇冲赵高眨了眨眼,便跟着张艺等人坐车返回酒店主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