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姐~别想那么多，就当是专业演出前的特殊化妆要求呗。”
乔薇薇伸了个懒腰，倒是很看得开：“再说了，那边待遇是真的好，签约之后哪怕一次都不演，每个月也有一万二可以拿，所有保养开销还都是园方全包。对我们学生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好多人想签都还没门路呢。”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以后让我们去......陪那些老男人喝酒应酬什么的？”陶乐还是有些担忧，小声嘀咕。
“应该不会吧？”
程灼想了想说：“听学姐说，‘月照梨园’这几年越来越清静了，很多签约的人一整年都未必会被叫去表演一次，但钱照样发。说不定直到我们毕业，都只是白拿钱，一次都不用去呢！”
“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
陶乐感叹地叹了口气：“花这么多钱，养着这么多人，就为了偶尔听个曲儿？我知道不少长得好看的学姐都被......嗯，但那至少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这种......简直像古时候养‘瘦马’似的，把人精心调教着，也不知道哪天会被用上一次。”
“呸呸呸，什么瘦马，难听死了！”
乔薇薇啐了一口，但眼里却掠过一丝向往：“不过最好还是能过去演几场！听说要是正式被点中去表演，一场下来最少这个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陶乐问。
“出息！你就不能往大了猜？”
乔薇薇压低声音，晃了晃那两根手指：“是二十万起步！五个人分，每人也能拿四万呢！要是......要是再被哪位贵客额外看中，准你在旁边陪侍听戏，红包能有这么～～厚！”
她把两根手指张到最大，但感觉还是少了，干脆把另一手也举起来，比了个夸张的宽度：
“反正我决定了，不就是陪着听听戏嘛，只要对方别太离谱，我就去！赚够了钱，请你们吃大餐！”
“你那是想听戏吗？我看你就是想去被堵眼的！”陶乐轻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乔薇薇脸一红，啐道：“呸！你才想呢！我这是为艺术献身！对！献身！”
“不过说真的......”
程灼接过话，语气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净容’流程，要求除了头发，所有体毛都要永久脱掉......这老板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得了吧程灼！”
陶乐立刻反驳：“昨天做精油SpA和激光美白的时候，就数你享受得最欢！这会儿又嫌弃人家要求多了？又当又立哦！”
程灼被说的脸一红，扭过头去：“我那是为了舞台效果！戏曲演员注重仪表怎么了？”
“哎~~~”
乔薇薇幽幽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大腿：“今天恐怕是咱们当‘黑虎’的最后一天了。姐妹们，且行且珍惜吧。”
这话顿时逗得其他四个女孩笑成一团，暂时冲散了空气中的忐忑与羞涩。
就在这时，韩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月照梨园-陈经理】的名字。
韩冰连忙拿起手机，对姐妹们比了个“嘘”的手势，按下免提：“喂，陈经理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陈经理急促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客气：“韩冰，你们五个，现在立刻、马上去简单冲洗一下，十分钟后，接你们的车到酒店楼下。有贵客点牌，指名要你们团！”
“啊？现在？”
韩冰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陈经理，我们那个‘净容’流程还没走完呢......不是明天才做最后几项吗？”
“贵客是临时过来的，正好选中了你们的水牌。流程以后补，现在立刻准备！”
陈经理的语速很快：“听着，登台费给你们按双倍算！如果......如果运气好被选中陪侍，规矩你们懂，额外酬劳不会少。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机会！来的这位是谁我就不在电话里说了，你们到了自然知道。”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严肃起来：“最后提醒你们，立刻去冲澡，素颜过来，什么都别涂！服装、妆发这边全都有最好的老师等着你们！给我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别让我难做，更别得罪贵客！听见没有？！”
“听......听到了！”韩冰连忙应声。
“很好，十分钟，车准时到。快点！”陈经理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五个女孩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慌乱。
“不是说......一年都可能轮不到一次吗？”
陶乐喃喃说着，下意识并紧了双腿：“这......这还没剃毛呢......”
乔薇薇最先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推着陶乐往房间走：“咋啦乐乐，怕你的黑虎吓到贵客啊？说不定人家就好这一口，就喜欢勇闯原始森林呢？”
“要死啊你！”
陶乐羞恼地去掐乔薇薇，其他几人也从愣神中反应过来，顿时笑闹着、催促着，迅速冲回各自的小房间。
十分钟后，五个头发湿漉漉、素面朝天的女孩，紧张又期待地下了楼，钻进了一辆等在门口的黑色豪华商务车。
车子一路疾驰，女孩们的心跳随着目的地的临近而愈发急促。
很快，车辆驶入一条安静的石板路，从后门进入“月照梨园”。
门口的工作人员立刻将她们带到一个宽敞的化妆间。
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化妆间里，竟足足等候着十五位专业的化妆师与造型师，旁边还挂着好几排衣架，上面挂满了刺绣繁复的旗袍、戏服，以及各种精美的头面首饰，每件都精致得令人屏息，一看就贵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