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账：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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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目送夏眠离开，又瞥了眼一脸无语的赵高，蔫头耷脑地继续往浴室走，准备开始第二轮深度清洁。
赵高摇摇头，拿起手机找到陈青玥的微信，简单说了下刘成的事，让她明天有空去恒隆爱马仕转转，顺便观察观察江楠。
处理完这事，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茶几上那一字排开的十多个手机。
每个手机都登录着不同的抖音账号，全是运营中心在过去半个月提前培养起来的。
账号等级都在20到30级之间，属于平台的中坚消费群体，既不会太惹眼，又足以引起主播和观众的重视。
接下来两个多月，他每天的“上班”任务，就是下午1点到4点、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轮流用这些账号进入指定主播的直播间，刷礼物、带气氛、控节奏。
“上班打卡了。”
赵高自言自语一句，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他按照排期表，同时拿起四部手机，点进四个不同的直播间。
直播间里，无论新人还是老主播，都提前收到了运营的“小道消息”，知道公会赛期间会有“高层领导”用各种等级的账号空降支援。
因此，尽管赵高用的只是20多级的号，主播们依旧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和甜度，感谢每一个送出贵重礼物的观众，谁都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领导”。
赵高则根据直播间气氛、主播状态和自己的直觉，在运营建议的礼物价值区间里选准时机，送出合适的礼物。
每次送完一波，带动一下直播间气氛后，他就迅速退出，毫不留恋，紧接着按排班表进入下一个直播间，重复操作。
一时间，客厅里只有不同直播间传出的bGm和感谢声，他像个莫得感情的送礼机器，精准地执行着“撒钱”任务。
忙了大概半小时，刚给瑶啊瑶的擦边直播间刷完一波跑车，正要切换目标时，一股虽然淡了不少、但依旧顽固的榴莲味又幽幽地飘了过来。
赵高眼皮跳了跳，根本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苏苏洗完了。
果然，苏苏换了一身毛茸茸的卡通睡衣，唉声叹气地走过来，瘫倒在旁边沙发上。
她习惯性就把两只脚丫塞进了男人怀里。
赵高看了她那可怜巴巴的样，捏着鼻子没把她脚拍开。
“对了，我听说你要攒钱买车？”
“嗯！等过年开回家！”
“攒多少了？”
“攒了挺多......”
苏苏偷偷瞄了男人两眼：“......话想对你说。”
她试图展示积攒成果：“哥~帮我买一个嘛~~”
赵高：“......”
算了，就算想跟这丫头走走温情路线，以她的脑回路估计也看不出来。
他没好气地一巴掌把怀里那双脚拍开：“拿走拿走！熏得我头疼！”
“哎呀，我都用掉半瓶沐浴露了！皮都快搓破了！你亲亲！可香了！”
“滚蛋！这味儿都腌入味儿了！离我远点！”
“那车......”
“自己攒钱去！”
苏苏见撒娇没用，哼了一声，自暴自弃地蜷缩在沙发另一头，掏出手机悻悻地打开了游戏，嘴里还嘀咕着：
“不懂欣赏......等你哪天想这口了，可别来求我！”
赵高懒得理她，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打赏大业”。
......
与此同时，盛天大学，教职工宿舍内。
景若宁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怔怔地出神。
屏幕上显示的，是校园论坛里那个依旧飘在首页的热门帖子：
《【有图有真相】经管院院花吴悠名花有主！神秘男友现身网吧，甜蜜投喂！》
帖子里的照片拍得有些模糊，角度也刁钻，但景若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被吴悠扑进怀里的男生，就是赵高。
下面的回复已经盖了几百楼，各种猜测、羡慕、嫉妒、祝福、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她的目光停在赵高的侧脸上，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闷闷地疼。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性压制住翻涌的情绪。
这不正好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一个满口谎言、周旋在不同女人之间的......渣男。
那两天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他无聊生活中的一场即兴演出罢了。
醒了，景若宁，该醒了。
她努力想把那个人的身影从脑海里甩出去，可越是压抑，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
他在酒吧里略显局促却温和有礼的样子；
在酒店地铺上小心翼翼牵住她手的样子；
清晨醒来时两人尴尬又暧昧的姿势；
还有他最后那条简单粗暴的回复......
【有，而且有不少。你介意吗？】
介意吗？
这根本不是介意不介意的问题，这完全颠覆了她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和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