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比上山轻松许多。
程悠悠一路都在吐槽那两个姐妹，说现在的新人如何如何心机，如何如何不懂规矩，连最喜欢的风景都懒得拍照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犹豫着停下脚步：“赵总......”
“嗯？”
“晚上吃饭的时候......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别理她们太多......”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是......别让她们觉得我是靠那方面才......”
赵高脚步一顿，转头看她：“你担心这个？”
“嗯......”
程悠悠点点头，耳根微微泛红：“虽然确实是靠那方面......但我不想让别人觉得......”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赵高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轻笑出声：“行，我知道了。”
“真的？”程悠悠眼睛一亮。
“嗯。”
赵高点点头：“不过你也别太明显，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
程悠悠立刻眉开眼笑：“赵总最好啦~”
她蹦跳着挽住赵高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那我们快点下山吧！我订了七点的餐厅！”
赵高看了眼手表：“来得及吗？”
“来得及！”
程悠悠拉着他加快脚步：“可以让酒店帮忙准备衣服，咱们回去换一下就能出发！”
两人回到停车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赵高发动车子，程悠悠坐在副驾驶，一边补妆一边念叨着晚上的安排。
“我订的是洱海边的'云水谣'，环境特别好......”
她对着小镜子涂着口红：“笑笑喜欢吃辣，奶瓶喜欢甜食，我都记着呢......”
赵高瞥了她一眼：“这么了解？”
“那当然~”
程悠悠坏笑着哼了一声：“我订了一桌酸的~”
赵高：“......”
......
回到酒店，前台已经按程悠悠的要求准备好了衣服。
“赵先生，这是您的。”
服务生恭敬地递上一个精致的纸袋：“程小姐的已经送到房间了。”
赵高接过袋子扫了一眼，是一套休闲西装，搭配浅色衬衫。
“眼光不错。”他随口夸了一句。
程悠悠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特意选了和我裙子相配的颜色~”
“这么有心机？”
“才不是心机~”
她眨眨眼：“这叫......情侣装！”
说完不等赵高反应，她就小跑着冲向电梯，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赵高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程悠悠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选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膝盖上方，既不会太过暴露，又能完美展现她姣好的身材。
“好看吗？”她在赵高面前转了个圈。
“不错。”
“就只是‘不错’？”
程悠悠撇撇嘴，凑近了些：“我在车上挑了一路呢......”
“很好看，行了吧？”
“哎呀！你为什么要加上一句‘行了吧’！”
程悠悠轻哼一声，继续去化妆台前补妆。
赵高也换好了衣服。
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没有领带，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的优雅。
“哇~”
程悠悠从镜子里看到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赵总好帅！”
她小跑过来，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样看起来更精神~”
赵高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问道：“你很在意今晚的饭局？”
程悠悠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有啊~”
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男人：“完美！走吧~”
赵高没有追问，拿起车钥匙跟了上去。
电梯里，程悠悠突然小声开口：“其实......”
“嗯？”
“我就是不想让她们觉得......”
她咬了咬嘴唇：“我是靠睡了你才......”
“难道不是？”
赵高挑眉：“还有，不是你睡了我，而是你被我睡了，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哎呀！赵总！”
程悠悠气鼓鼓地跺了跺脚：“我是认真的！”
“好了，不开玩笑。”
赵高正色道：\"我明白你的顾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今晚的主角是你。”
程悠悠轻轻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赵总最好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程悠悠立刻恢复了那副优雅从容的样子，挽着赵高的手臂走出电梯。
云水谣餐厅建在洱海边的一处高地上，三面环水，装修风格融合了白族传统与现代元素。
两人到达时，程悠悠的那两位好姐妹已经等在包厢里了。
见到赵高，二人立即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位是......赵总吧？”
白裙女孩率先开口，声音温婉：“久仰大名，我是笑笑。”
“赵总好~”
粉裙女孩活泼地挥挥手：“我是奶瓶~”
赵高微微颔首：“你们好。”
程悠悠松开他的手臂，走到两人对面坐下：“坐吧，别站着了。”
她的语气明显冷淡了几分，与刚才在酒店大厅判若两人。
赵高在她身边落座，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
笑笑和奶瓶虽然风格迥异，但都长得很漂亮，身材也相当出众。
尤其是笑笑，虽然穿着保守，但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优雅气质。
奶瓶则像她的名字一样，充满了少女感，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让人不自觉地想亲近。
服务员开始上菜，奶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大理的风景讲到公司的八卦，一刻不停。
笑笑则安静得多，只是偶尔插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在优雅地用餐。
“赵总~”
奶瓶突然凑过来，眨着大眼睛问道：“您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呀？”
程悠悠的筷子微微一顿。
赵高面不改色：“看眼缘。”
“那......”
奶瓶歪着头，一脸天真：“您觉得我怎么样？”
“奶瓶！”
程悠悠忍不住出声制止：“别胡闹！”
“哎呀，悠悠姐~”
奶瓶托着下巴，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她转向赵高，眉眼弯弯：“赵总别误会，我就是好奇......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赵高瞥了她一眼：“你这样的就挺好。”
奶瓶顿时喜形于色：“真的吗？”
“嗯。”
赵高点点头：“安静的时候。”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笑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优雅地掩住嘴：“抱歉。”
奶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悻悻地坐了回去，眼中满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