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轻笑一声，心里闪过现在港片尴尬的现状。
这些年港片在内地市场的表现每况愈下，票房惨淡不说，口碑也大不如前。
老一辈导演还在坚持拍警匪片、赌片这些老套路，年轻观众早就不买账了。
投资方更是青黄不接，除了几个老牌家族还在苦苦支撑，新资本根本不愿意碰这个烂摊子。
而现在这些老牌家族还在固步自封，不肯顺应时代变革，死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不过，这些破规矩还真特么为难到他了！
如果项家真要在祥港为难星辰，那星辰的处境肯定会举步维艰。
毕竟在祥港这个地界上，项家想卡一个外来公司的脖子，简直易如反掌。
赵高面色不变，淡然一笑：“项先生，我需要考虑。”
“少年人不错，不骄不躁......”
项华强仔细打量着他，满意地点头：“确实如阿晶说的，很有分寸，懂规矩。”
他拍拍赵高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28是给别家的，我们项家愿意和星辰做朋友。如果星辰来，我们46分，这是项家的诚意。”
赵高笑着点头。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明明是打劫，却还能摆出一副交朋友的态度出来。
“多谢项先生抬爱。”
赵高从容回应：“星辰初来乍到，确实需要项家这样的朋友。”
项华强闻言舒展了眉头，整个人放松了些：“年轻人有前途。祥港电影圈现在就是缺你这样的新鲜血液。”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项华强忽然压低声音戏谑道：“听说赵生对女艺人......有些特殊喜好？”
赵高表情一僵。
来了！
他之前就想过，如果这破消息传的到处都是，那会不会有人过来投其所好？
果然啊......
“项先生见笑了，都是些无稽之谈。”
“哎，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项华强摆摆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我年轻时候也......”
他话锋一转：“正好我们公司新签了几个新人，脚都很漂亮。改天介绍赵生认识？”
赵高会意一笑，同样回了个暧昧的眼神：“这怎么好意思呢？项先生太客气了......”
“哈哈哈！”
项华强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赵生够爽快！对我胃口！我很欣赏你！”
......
晚宴结束后，赵高婉拒了后续的娱乐活动，直接返回酒店。
文华东方的总统套里，赵高皱着眉头坐进沙发，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唐柔见他这样，顾不得换衣服，就穿着那身墨绿色礼服站在他身后，轻柔地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赵总，要不要喝点水？”她小声问道。
赵高摆摆手，继续沉思。
一旁的苏苏本来背着手蹦蹦跳跳地过来想吐槽两句，见他这副样子也就不闹了。
她挠挠头，默默地去浴室洗了脚，然后蹭到沙发旁边，将一双白嫩的脚丫塞到男人怀里，自己则拿起手机静音打游戏。
赵高下意识地揉捏着怀里的玉足，柔软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苏苏的脚确实不愧圣女之名......
脚趾圆润可爱，足弓弧度完美，皮肤白皙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等等！
老子不是在考虑事情么？
怎么玩上脚了？
靠！
苏贼误我！
赵高点上根烟，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脑中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
星辰现在的主要优势在内地市场，对海外发行一窍不通。
如果拒绝项家，以后在祥港的电影项目恐怕寸步难行；
如果接受，那等于把所有港片的利润大头拱手让人，还要自担风险......
“啧......”
赵高烦躁地咂了咂嘴。
苏苏感受到他加重的力道，轻轻“嘶”了一声，但也没抽回脚，只是用脚趾在他手心挠了挠，权当抗议。
赵高回过神来，歉意地揉了揉她的脚背，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小悠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后者温润的声音传来：“谈得怎么样？”
“不太乐观。”
赵高将项家的条件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轻叹：“这个分成比例......确实有些苛刻。”
“关键是我们在海外发行这块完全没有经验，对当地的情况也不了解。”
赵高揉了揉眉心：“如果拒绝项家，以后在祥港的电影项目恐怕......”
“我明白。”
林小悠打断了他：“但46分成确实太低了。前几年港片海外票房最高的是《拆弹专家2》，北美加东南亚总共不到3000万美金。按这个数字计算......\"
“我们亏不了多少，但也赚不到钱。”赵高接话道。
“是啊......”
林小悠又叹了口气：“不过你的顾虑我明白，如果拒绝项家，我们在祥港的拍摄会处处受制。”
赵高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汪晶那五亿的投资里，有没有包含海外发行的预算？”
“没有。”
林小悠回答得很干脆：“当初签合同时明确约定，星辰只负责内地市场。”
电话两端同时陷入沉默。
“赵高......”
林小悠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你是不是忘了个人？”
赵高一愣：“谁？”
“许灵汐。”
林小悠轻声提醒：“Aurora pacific的高级分析师。\"
“她确实很专业......”
赵高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过终究是个外人，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当林小悠再次开口时，他忽然感觉对方的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笑意。
“我仔细研究过许灵汐上次提交的报告，她对港澳台、日韩和东南亚市场了如指掌，对当地的老牌公司和家族势力也相当熟悉。”
林小悠的语气轻快起来：“你可以先和她接触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在新海成立分公司，专门设立海外发行部。”
她顿了顿，语气中的笑意更浓了：“许灵汐虽然是外人......不过我让蒋南星做过她的背调，职业素养没问题。”
“嗯？你做她的背调干什么？”
赵高挠挠头，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不是，你高兴什么呢？都快笑出声了。”
“没事，先这样，挂了，再见。”
电话突然被挂断，赵高莫名其妙地盯着手机屏幕。
这女人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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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新书、老书都在玩脚......
不会是我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