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争论越来越激烈。
丝芭方面坚持要30%的分成，提出了各种理由，最后还退让到了“史上最低”的25%分成。
可惜赵高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寸步不让，就是5%。
孙珍妮虽然人在会议室里，但魂儿已经飘到了那些偶像剧的脑残剧情里。
对面这男人虽然不是特别帅，但这种运筹帷幄、淡定从容的气质，恰好满足阅历丰富的女人对异性的一切幻想。
两小时后，谈判陷入僵局。
刘副总苦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圈子里一直传闻这位“财神爷”有海外资本撑腰，国内几大家族鼎力支持，出手一向大方。
前不久刚给汪晶投了五个亿，昨天又传出消息说杨蜜新公司背后的金主也是他。
而上个月星辰签下的单依纯和黄霄云，签约费也都是七八千万......
怎么到特么孙珍昵这里就卡壳了？
活儿不行？
“赵总，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准备了茶点。”
赵高微微颔首：“也好。”
刘副总立刻转向孙珍昵：“珍昵啊，你带赵总参观一下公司吧。特别是你们的训练室，赵总肯定感兴趣。”
孙珍昵迟疑地看向赵高，后者已经站起身：“好啊，正好活动活动。”
......
训练室里，几个女孩正在排练新舞蹈。
见赵高和孙珍昵进来，她们立即停下动作，整齐地鞠躬问好。
孙珍昵小声介绍：“这是b队的成员，我们A队今天休息。”
赵高点点头，目光扫过训练室的镜子墙、把杆和音响设备：“条件不错。”
“公司在硬件上确实很舍得投入。”
孙珍昵领着他走向另一侧的休息区：“赵总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水就行。”
孙珍昵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赵高一瓶。
两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远离了其他人的视线。
“刚才......”
孙珍昵犹豫着开口：“赵总谈判时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赵高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工作和生活的状态肯定不一样......是不是很迷人？”
孙珍昵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想起刚才自己的失神，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嗯，真的很迷......”
“珍昵！”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
经纪人张楠从训练室门口探进头来：“刘副总找你！”
孙珍昵站起身：“赵总，我......”
“去吧。”
赵高摆摆手：“我在这等你。”
孙珍昵匆匆离开后，赵高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起来。
是蒋南星发来的消息：【赵总，网上突然出现了您和孙珍昵一起进入丝芭公司的照片】
赵高眉头一皱，点开微博。
热搜第十赫然是#资本新宠孙珍昵#，点进去就是两小时前二人经过走廊时的照片。
“就特么会搞这些小动作......”
赵高不屑地摇摇头。
在传媒公司，保密协议基本每个人都会签，只是金额大小不同而已。
没有公司授意，谁敢擅自泄露这种照片？
而丝芭的用意......
无非是看合作可能谈不成，想白嫖一波星辰的热度给孙珍昵造势罢了。
也能理解，但却有些小家子气了。
正想着，孙珍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手里紧握着手机：“赵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上热搜......”
“慌什么？”
赵高示意她坐下：“总不能是你发的吧？”
“当然不是！”
孙珍昵急得直跺脚：“刘副总刚告诉我这事，说是公司员工偷拍的......但谁特么能信啊！”
“冷静点。”
赵高将她刚刚留下的水递给她：“这些小动作在圈子里很正常，不用在意。\"
孙珍昵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不正常！谈判还没结束，他们就做这种事，很无耻！”
她抬起头，咬紧了牙关：“赵总，我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分成。如果您不信，我们可以签合同！”
“无耻......”
赵高挑了挑眉：“虽然小家子气点，但怎么也不算无耻吧？除非......”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们让你做更无耻的事情了？”
孙珍昵呼吸一滞。
她不过情绪激动了些，居然就被这男人猜到了。
“你......”
她咬了咬下唇，轻叹口气：“你这么聪明很难交朋友的！”
赵高轻笑一声，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他们让你做什么了？”
孙珍昵低下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说你太强势了......就希望我能再‘努力’一点......”
“哦？”
赵高挑眉：“具体怎么个努力法？”
“无非就是那些事......”
孙珍昵的脸颊泛起红晕，将脸别到一边：“他们和我说了一间休息室的门禁密码，说下午的会议可以推迟一会......”
“啧。”
赵高忍不住笑出声：“这是看我开会时太硬了，派你过来把我搞软？”
“嘘！你小点声！”
孙珍昵的脸更红了，做贼心虚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才稍微安心。
赵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所以......你打算带我去休息室？”
“我......”
孙珍昵咬了咬牙：“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赵高歪着头：“如果谈成了，这本身就是我应得的吧？”
“半场开香槟的事儿，傻子都不干！”
“你还别说，你这个比喻我还蛮喜欢的......”
赵高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带我去见见你们刘副总。”
孙珍昵微微一愣：“现在？”
“嗯，这种馊主意都出来了，明显是没牌了。”
赵高点点头：“不过没关系，我有。”
孙珍昵迟疑了一下：“那......那休息室的事......”
“如果回头问你，你就说我拒绝了。”
赵高耸耸肩，微微压低声音：“至于原因嘛......”
孙珍昵不自觉地凑近竖起耳朵。
“就说......”
赵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早上已经把我榨干了，现在......力不从心了。”
孙珍昵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