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啊,很可爱,很懂事,冰雪聪明,勇敢无畏,柔软的外貌,坚韧的内心。
爹娘常说,看着温温和和,其实骨子里面倔的很。
小时候刚学走路那一会儿,她跌倒了,沈定朔就站在一旁,等着妹妹哭着喊他抱抱,他都张开双臂等待了,结果妹妹只是委屈的红了眼,撇撇嘴,艰难的站起来,拍拍膝盖,自己哄自己,“不疼了,不疼的。”
但一转头,看到了他,或者看到爹娘,她就哭了起来。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妹妹沈霜羽,就跟爹娘为她取的名字一般。哪怕双翼结了霜,也能振翅高飞。
但对家人例外,只要父母,兄长在她身边,她就能当一个易碎的宝石,不用自己硬碰硬,理所应当享受着被他们保护的幸福。
可是现在,他明明都在了啊。
为什么还要这样坚强。
想起传到西边关于沈霜羽过去的话本故事。
这一刻,沈定朔看向眼前两人的眼神不是简单的嘲讽,而是带上了杀气。
“滚!”
这一声呵斥,毫不遮掩。
【大哥威武!】
沈霜羽心中一颤,满是暖意。
周围的大臣都能听见。
众人都是看好戏的眼神。
沈定安和殷励飞脸色都十分难看,完全下不来台了。
这态度,难不成刚刚回来的沈定朔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殷励飞着急了,他自诩对沈霜羽的伤害最小,所以还敢开口。不像沈定安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殷励飞道:“沈大哥,我要娶霜羽是真心的,父母之命……”
结果下一秒沈定朔就猛然出手,竟然当众一把掐住了殷励飞的脖子。
殷励飞大惊,满朝文武都傻了,赶紧劝阻。
沈定朔是真的用力,殷励飞的脸色都变了。
“大哥,别动手。”沈霜羽也被吓到了,赶紧拦着沈定朔。
沈定朔松开力道,殷励飞立马逃脱。
“你疯了?这里可是朝堂。”殷励飞恼羞成怒道。
“哼,先娶一个,又想娶另一个,怎么?沈家的女子是为你殷励飞专门培养的后院吗?!你把我们沈家当什么了!”
殷励飞一下子噎住,“那是……那是……”
沈定朔自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但这个理由拿出来,最容易解释他的愤怒。让他动手变得合情合理,哪怕皇帝问起来,也站得住脚。
众人一听,也瞬间能理解沈定朔的愤怒。
作为这个家的男人,被别人这么对待家中女眷,是该愤怒。
相比而言,沈定安就显得很没骨气。恨不得把家中女眷都上供给同一个男人,这其实严格说起来,很丢脸。
果然,沈定朔这么一说,沈定安表情就跟吃了屎一般。却偏偏也不敢说什么,怕大哥当众也给他怼的无地自容,毕竟年纪差放在这里,自小他就生活在优秀大哥的阴影中,心底的敬畏是无法克制的。
就这喧闹了一下,很快宫人的声音响起,皇帝回来了。
一回来,皇帝就连续下了几道圣旨。
先是轻飘飘的给殷励飞升了官职,赏赐了一些却完全没有提婚事。
殷励飞的心瞬间凉了,他最大的倚仗,唯一能挽回沈霜羽的计划失败了。
紧接着,封沈定朔为‘忠勇侯’
满朝一听,顿时哗然。
虽然封侯爵之位早已了然,毕竟找回玉玺,这可是无法界定的大功劳,但忠勇二字。
这等称号,不仅是因为功劳,还有在皇帝眼中,他最忠勇的含义。
由此可见,沈定朔未来会成为不亚于宋知贤的宠臣。
宋知贤听到这封号后,脸色也不好看。
接下来,给官职,先给他执掌皇宫的部分兵权,护卫之职,跟之前他们约定好的找皇帝身边隐藏危险有关。
然后侯府宅院,金银珠宝,田地等等赏赐简直想要一口气给沈定朔这个刚刚冒出来的新人喂成京中最有身份地位的权贵啊!
这何止是圣眷正浓。
接下来就更加冲击了。
赐婚,红缨郡主。
这一下,满朝文武都傻眼了。
什么玩意儿?!
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敌国血脉,竟然是……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风流韵事,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啊?为什么三年后完婚?
皇帝不是最忌惮荣郡王府的吗?怎么会给他们赐婚,如果真的赐婚,也不该这么抬举沈定朔吧。
等等,为什么沈定朔一脸很不爽的样子,之前不是挺高兴的吗?
难道是对赐婚不爽?
对了,刚刚好像又有荣郡王的信息传来,难道有什么猫腻,待会下朝后打听一下吧。
听到这里,宋知贤倒是有所感悟,似乎猜到了沈霜羽这段时间积极的跑荣郡王府是什么意思了。
也许,她早就知道某些信息,比如那两个孩子是她兄长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去那边。
正想着呢,突然上面传沈霜羽上前。
宋知贤一愣,之前殷励飞没有被赐婚,难道要赐婚给傅含玉?
这一下,几个相关者都不由的盯着前方,其他官员立马八卦起来。
结果宣读旨意的官员,开口都是夸奖沈定朔的。
最后竟然宣布,因为沈定朔的功绩,再加上仙晴书局的事情,所以要给沈霜羽封诰命夫人,日后若想要与他人成亲,可以请皇帝赐婚。也就是说,日后都看沈霜羽自己的意思来,其他人来求赐婚,没用!
这一下,真的是炸了。后面那些无所谓,但诰命夫人是什么啊!
毕竟一般诰命夫人都是夫君或者儿子才能请封。
这样的封法在大周朝是前无来者的,不过大月国倒是有过给权臣妹妹请封的。
但发生在大周还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别说众人了,就连沈定朔和沈霜羽都惊讶不已,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
【下血本啊,这是怕给沈定朔的那些不够,所以又福泽到你身上了?这是拉着你们兄妹一起跟荣郡王府的人打擂台啊。】
有臣子反对,也有臣子赞同。
最后竟然是宋知贤站出来,难得一次当众反驳了皇帝的旨意,表示这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