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总，您怎么又在地上睡着了？”丁昭一如既往地一大早过来，习惯性地走向沙发边上，这次还好，商羽是趴在地毯上睡着的。
商羽没说什么，从地上坐起来回房间洗漱换衣服，期间丁昭作为一名合格的私人助理，尽职尽责地为商羽做早餐，准备他这一天要吃的药。
吃早餐的时候，商羽看着今早的头条，不出意外，是他的人买的热搜，三条都是允声传媒的消息，很有意思，视频已经在全网传开了，允声传媒方方面面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商羽将手机关成静音放到一边，专注地吃着早餐。
“羽总，允声传媒的陈总想约您今天晚上吃个便饭。”
“我不是请假了吗？他不知道我得了胰腺炎或者急性肠胃炎？”商羽轻笑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眼，短短的一个早饭的功夫，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他翻着未接来电，挑出了其中一条不一样的——武金。
武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自从那年二人大吵一架后，再没联系。
但是武金为什么会联系他？
“丁昭，允声传媒的事情，交给……”商羽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公司里的人，收购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在负责，前期的资料也是他在经手，允声传媒的人也是他一直在联系……现在交给谁都不合适。
“算了，我还是提前结束休假。”商羽看了眼时间，饭后半小时正好吃药，“告诉陈允，让他把地址发过来。”
丁昭应了一声，眼神止不住地往商羽手上的药上。如他所料，商羽问道：“这个药，怎么不一样？”
“羽总，您总算问了！”丁昭呼出一口气，“您从伦敦回来之后，就换了这种新药的啊！”
“我看一下。”商羽抬手，丁昭便将医生的处方单放到他手里，并将药全部放到商羽面前的茶几上。
这种药的副作用很明显，商羽不得不谨慎一些，为此他专门去学习了一下，现在粗看，这些药都没什么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去公司，处理一天的事情后，晚上去找陈允赴约。聊来聊去，就是围绕他二儿子的事情。
“陈总，夏学正是我的学生，这个孩子命苦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就遇到这种事情，他家里没人了，我得出手帮帮忙。”
陈允见这么久实在是说不过商羽，直接撕破脸：“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了这么一个神经病，把我儿子送进监狱？”
“陈总要是觉得这样可以解决当前的困境，我没意见。”商羽一耸肩，随意一笑。
“商总，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出差前，办公室右边的发财树被人用开水浇死了，陈总不知道？”
陈允呵呵一笑：“这么说，我公司大堂里养的锦鲤前段时间闹病死光了，商总不会不知道吧？”
“嗯，毒是我投的，只要陈总能够找到证据，我不介意打官司并做出赔偿。”商羽说得坦然，看上去真的有这件事一样。
“商总说笑了，我们公司大堂甚至没有鱼缸。”都是生意人，利益为重，说两句闹闹就完了，陈允已经恢复了体面的模样。
“是么？可是我办公室门口是真的有发财树，已经两米了，比我还高，就这么没了，还真是有些心痛呢！”商羽似笑非笑地说着，也懒得再和人周旋，“陈总，这样吧，要么送我一棵新的发财树，要么重新报价。至于你儿子，如今是法治社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啊，证据都已经提交上去了。”陈允眼底透过一丝狠厉，“但商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嗯，听过。但是我也听过一句，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商羽后靠在椅子上，看了眼手机，“而且，令郎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聊的。
不过陈允是体面人，硬是和和气气地和商羽吃完了这一顿，二人称兄道弟地道别各自回家。在上车的那一瞬，都很有默契地摘下令自己都很厌恶的面具。
商羽今天喝的不少，陈允有意在灌他，即便他能够自行加速酒精的分解，也需要时间。
现在晕乎乎地在后座，有些难受。
以他现在的身份，各种酒局应酬少不了，商羽还吃着药，能好才怪！
这种情况下，他没死都是万象瞳的功劳！
他有些烦躁地点开手机，忽然想起来早上武金的电话还没回。
如果是葡式蛋挞的事情，武金肯定不止打这一次，鬼管局有专门的人和他联系。
思索一二，商羽借着酒劲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但没有人先开口，毕竟七八年没说过话了。
“金哥，什么事啊？”
听出商羽语气中带着的很浓的疲惫，武金神色缓和一些，狠狠吸了口烟：“没事了，我想说今天葡式蛋挞学校开家长会，我下午没空问问你……”
“金哥，你不用骗我。”商羽又不是不在家长群里，“到底是什么事？”
武金沉思三秒：“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商羽随手起了个隔音结界：“可以了。”
“昨天晚上发生大地震，牵动了神农架那边的山地，出现了异样，是……”
后面的商羽就听不见了，他抬手挂断了电话，还在找武金，手机消息就弹了出来——
“忘了你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神农架的能量波动确定与祁爷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异管局准备派人去看看。我想着我去一趟，这几天葡式蛋挞交给你照顾。”
果然还是……商羽将拳头捏紧，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松开，他看了眼自己泛白的指关节，回复道：“好的，万事小心。”
晚上回家的时候，葡式蛋挞果然已经在家里了，武金也在，见到他来，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丁昭松了口气，家里有给葡式蛋挞常备的两个房间，因为孩子在的原因，商羽这几天总算不会出现躺在地上睡着的情况了。
晚上丁昭走后，商羽把两个孩子赶去睡觉，自己回了房间正准备躺床上，发现床上有灰……
于是大半夜又换了床单，这才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