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下之前赵宵砸出的人形坑还在，而且坑边有很明显的鬼气残留。
“你今天为什么来这儿？怎么会和这个地级的鬼修混到一起？”
“老蓟，你问东问西的是在查户口吗？”商羽送他一个白眼，也是，这种古板大师，有的话不说清楚合作不可能愉快。
毕竟以后还要找人算命，商羽缓了缓神色：“你口中的地级鬼修叫赵宵，是那个空床位的前主人。他想着和我是朋友，他舍友最近被小鬼缠上了，他解决不了，让我来帮忙。”
“小鬼？”葛蓟从始至终就见到一个地级鬼修和一个像鬼一样冒着阴气的人。
“乙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解决不了。”商羽补充着，又想到了赵宵的一些事情。
如果葛蓟知道赵宵被改造过，会怎么样？
他看上去很古板，应该会主张灭掉赵宵。
算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于是，他提醒了一句：“不过还是当心他一点吧！”
“为什么？”
“今天满月。”
祁璟韬讲过，满月夜，鬼怪会有一些莫名的行为，所以商羽这话很合理。
葛蓟抬头看向那轮圆月，眼底却抹上一丝哀伤：“又满月了……”
“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商羽没听清。
“没什么，咱们分开四处看看。”
在这儿分开四处看看？商羽的眼神有些古怪，葛蓟轻咳一声：“你的实力不弱，我的也不弱，所以我认为就算我俩分头行动，也不会有危险。而且，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怎么联系？”
“有手机吗？”
“我扫你。”商羽拿出手机，居然真的有信号。也是，这儿也算是在地球上。
二人加上的一瞬间，一个号码就打了进来，联系人显示——祁爷。
“喂，你在哪儿？”
祁璟韬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商羽本来想放免提的，但看了眼葛蓟后，还是选择听筒。
“祁爷，我在明大呢！”
今天出关后，祁璟韬又拿了几本记载了鬼瞳的古籍准备拿给商羽，结果人不在房间里。
“你去明大干什么？”
客栈内没有肖楠赵成钰的气息还好说，就连蒋元笙的都没有，祁璟韬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走去。
“滋滋——嘟——嘟——嘟——”
还没听到商羽的回答，电话就自动挂断了。
“祁爷！”马晴儿正在楼下晒月光，看到祁璟韬下来，立刻就站直了。
“客栈里怎么没人？”
“今天轮到元笙去医院照顾金哥，楠楠姐和赵哥他们带人去明大了，据说那边出了异能事件，规模还不小，和捉鬼师有关，异管局就让我们出人过去。”马晴儿说完朝商羽的屋子看了一眼，“小羽和宵哥也不在吗？祁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和白夭看家，我去趟明大。”
说着，祁璟韬又给肖楠打了过去。
“喂，祁爷。”
“在明大？”
“对的祁爷，这边出了点儿事儿。是虚境术，施术者境界不高。不难解决，就是规模稍微大了点儿，祁爷您才出关，要不——”
“我过去一趟。”
肖楠还未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怎么了？”赵成钰给她递了瓶水。
“祁爷说要过来一趟，听上去他似乎还挺急的。”
马晴儿和肖楠私底下交流无数次，作为一只行踪自由的鬼，马晴儿总是掌握一手情报。不过这件事……肖楠还没和赵成钰说。
“是因为商小羽被困着了？”
他们一来，就用仪器检测出了被困进虚境术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商羽，另外一个实力也不弱。
可惜，虚境术一向是一种鸡肋技能，消耗又大，所以处理虚境术的案例很少。现在这个规模很大，又给破解虚境术增添了难度。
肖楠忽然狐疑地看向赵成钰，眼神晦暗不明，令赵成钰以为自己是哪儿惹人不高兴了，正要道歉。
“这不科学啊！”肖楠忽然自言自语道，又甩甩脑袋，“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赵成钰一脸疑惑。
“和你说不清楚——”肖楠上下打量赵成钰一番，忽然邪魅一笑。
“你……你干什么？”
赵成钰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羔羊。遑论肖楠还突然两手扶着他的肩，凑得极近。
“小赵同志，姐姐我好像发现了大秘密！”
“哈哈……啊哈，你真逗！”赵成钰惊出一身冷汗，但顽强的意志力将他定在原地。
结果肖楠就这样不动了，死盯着他的眼睛。
赵成钰狠狠咽了口唾沫：“什什……什么秘密？”
难得发现自己喜欢她了？
“嘿嘿——”
“对！我承认！我就是喜欢你！”赵成钰就义一般英勇。
肖楠愣了一瞬，随即迅速恢复过来：“你终于说了，不过我早知道了。”
“啊？”
“大家都知道啊！”肖楠看上去好像对此毫不关心，但却和他拉开了距离，足足三步远，“不过我说的秘密不是这个。”
“那你喜欢我吗？”
“咳咳——”
冯组长忽然出现，二人齐齐看过去。
本来真的是嗓子不舒服，这回冯组长愣了十秒，又咳了好几下：“那什么，我的人，在十五栋后面的垃圾站边上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个塑料脸盆。”
垃圾站或许会有很多塑料脸盆，但值得冯组长关注的塑料脸盆肯定不一般，更何况是在小树林里发现的。
肖楠挠挠耳朵：“成钰你留在这儿等祁爷，我过去看看。”
直到人走远，赵成钰才缓缓出了口大气，然后十分羞恼地抱着脑袋蹲下——我都干了什么啊！她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