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对这个“双龙日”的解释有些难以启齿。
但在盛熠和萧闻颂的逼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双龙日……是三皇子府内的一个……特殊日子。”
“每到这个日子，府中的仆人都会被遣散出府，只留下聋哑的下人看管门户。”
“而……而三皇子则会选两位男子进入后院，进行些……龙阳之好。”
陆文远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但他的话语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盛熠和萧闻颂的心头。
盛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厌恶。
他虽对三皇子萧文渊的荒唐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会如此不堪。他冷声问道：
“龙阳之好？你是说，三皇子有断袖之癖？”
陆文远低着头，不敢直视盛熠的目光，声音颤抖着回答：
“是……是的。”
“三皇子平日里虽不显山露水，但每逢双龙日，便会……便会召人入府，行那等事。”
萧闻颂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虽与萧文渊是兄弟，但平日里并无太多交集，对这位三弟的私事知之甚少。
此刻听到陆文远的解释，他心中既震惊又觉得荒唐。
“荒唐！”
萧闻颂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堂堂皇子，竟行如此龌龊之事，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盛熠没有接话，但他的脸色依旧阴沉。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那池塘里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与这‘双龙日’有关？”
陆文远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说道：
“是……是的。”
“三皇子行事向来霸道，往往办事之事就毁下人多半条性命。”
“就算是侥幸能活下来，为了避免泄露秘密，事后也会将其灭口，将尸体丢……丢在那池塘之中。”
盛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他虽对三皇子的荒唐有所预料，但没想到竟会如此丧心病狂。
萧闻颂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冷声道：
“如此说来，三弟不仅荒淫无度，还草菅人命，真是罪不可赦！”
盛熠点了点头，沉声道：
“来人，将池塘之中的尸体都打捞上来！”
话落，盛熠看向跪倒在地面色苍白的陆文远，
“你也参加过这双龙日吧？”
陆文远颤抖着点了点头，还不等辩驳，就听见盛熠接着问道，
“为何你没成那池中亡魂呢？”
陆文远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盛熠的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说！为何你能活下来？难道你与三皇子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文远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极力躲避盛熠的逼视。
过了片刻，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
“玄王殿下明鉴！小人……小人能活下来，是因为……因为小人对三皇子还有用……”
“有用？”
盛熠眉头一皱，语气更加冰冷，
“什么用？”
陆文远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低声说道：
“小人……小人答应三皇子，能帮他登上那个位置……”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盛熠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猛地一步跨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你？帮他登上皇位？哼，你凭什么？”
陆文远被盛熠的气势所迫，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地面上。
他颤抖着声音，艰难地解释道，
“小人……小人虽无大才，但……但有着能预知天命的能力。”
“再加上跟沈家颇有渊源，能毁掉二位殿下的联姻，他这才……才放我一马，再加上我的母亲在他手里，他觉得能拿捏我，这才留我一命。”
盛熠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
“别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母亲的性命是命，徐婉宁和那位冯嬷嬷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陆文远连忙摇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玄王殿下明鉴！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三皇子手段狠辣，小人若是不从，只怕早就成了那池塘中的一具尸体！小人……小人只是想活命啊！”
盛熠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活命？你为了活命，便罔顾他人性命。你的良心何在？”
陆文远被盛熠的话噎住，一时语塞。他低下头，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萧闻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道：
“陆文远，你真的能预知天命？”
陆文远闻言，身体又是一颤。
他抬头望向萧闻颂，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但在这不安之中，隐隐又多了几丝期待。
陆文远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小人……小人确实有一些预知的能力，但并非每次都能准确。”
萧闻颂上下打量了陆文远一番，他微微弯下腰，手指勾起了陆文远的下巴，逼迫他与之直视。
看着对方眼里那些许掩藏不住的试探，微微勾起了唇，眼底藏着些疯狂的肃杀，
“那你预知一下，将来，会是谁登上那九五之尊呢？”
“是我，还是你效忠的萧文渊，亦或是大哥，还是四弟呢？”
陆文远在萧闻颂的直视下，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眼神慌乱地闪烁，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可能，但萧闻颂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他。
“是……是……”
陆文远确实拿着上一世的经验当作预知能力，挑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才能哄骗的萧文渊七荤八素，保下了他这条小命。
可未来九五至尊的人选，如今可全变了样，他哪里能说的出来。
陆文远咬了咬牙，反正也是预知，他这命还不一定能留到验证真伪的时候，不如将眼前人哄开心了，兴许还能保自己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