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奇。”秋栾儿实话实说，点头道：“不过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君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本王为何常年戴着这个面具？”
“外面传言你长得很丑。”秋栾儿直言不讳，也不怕君尧一气之下结果了她。
君尧舔了舔唇瓣，道：“还有呢？”
“诸如此类的话吧。”秋栾儿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基本就是说你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或者你因为某件事毁了容，还有一种是你长得太漂亮了，经常被人误会是雌性，所以才常年面具覆脸。”
说完，秋栾儿看着君尧，总觉得最后一个传言的可能性大些。
兽人就没有长得特别丑的，以君尧的性子和能力，就算真毁了容，也早就想法子治好了。
怎么会留到现在。
“说了这么多你真就不打算解释一下？”秋栾儿看向君尧。
看他那副模样，这面具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君尧靠着身子，单手支着脑袋，一副懒散做派。
“家族的规矩罢了。”
“规矩？”
“嗯。”青年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音节，带着一股子魅惑的意味，煞是好听。
秋栾儿大脑思索着，却没有想到对应的兽族。
“别想了。”君尧出声打断秋栾儿的思索：“本王的家族在大陆鲜少露面，你们那位祭司说不定听说过一二。”
秋栾儿来了兴致，洛西在她眼里可是大陆知识百科全书，连她都是只知道一二，那君尧的来历的得多神秘。
秋栾儿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奈何君尧并未打算告诉秋栾儿实情。
只是解释了面具的由来。
“面具自记事起便一直带着……”说着，君尧声音不知何时纠缠了几分暧昧，低低地说道。
“除了本王，就只有伴侣才能摘下。”
说这话的时候，君尧那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秋栾儿，直白且毫不掩饰。
秋栾儿自然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那……那这习俗还怪浪漫的哈。”
秋栾儿笑着打马虎眼。
见状，君尧生了逗弄的心思，薄唇轻启，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看你这么好奇，不如你来试试？”说话间，君尧做起身子，微微向秋栾儿的方向倾斜。
那架势，好似真的想让秋栾儿摘下他的面具一般。
不同于谈墨那双让人一眼惊艳的鎏金色竖瞳，君尧眸子是暗红色的，像是被血液浸染过的颜色，如漩涡般深邃。
正如君尧本人一般，危险又令人着迷，让人无法彻底远离，却又不敢靠近。
秋栾儿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飘上一抹绯色，像个熟透的桃子，白里透红。
“你！你胡说什么呢！？”秋栾儿猛地推开君尧。
不知道是秋栾儿力气太大，还是君尧从未设防，秋栾儿一推，居然真的将君尧推开了。
青年的身子与车身相撞，发出不大的响声。
外面的传来兽人的询问。
“王，怎么了？”
“无事。”君尧语调如常，只是视线依旧锁在秋栾儿身上。
秋栾儿错开视线，长发掩盖了秋栾儿的视线，也隔绝了君尧看向秋栾儿的视线。
凝滞的空气得以暂时流通。
心脏在胸腔内不受控制地狂跳着，秋栾儿知道自己从不是什么心性坚定的人。
相反，她最经受不住诱惑。
相比于秋栾儿反应剧烈，君尧倒是一派淡定。
“怎么跟踩到你尾巴一样？嗯？”
青年尾音上扬，说不出的诱惑。
男妖精。
如果非要让秋栾儿形容现在的君尧的话，那就只有这一个词了。
秋栾儿一撩头发，不甘示弱，摆出一副渣女姿态：“什么叫踩到我尾巴。”
“我刚才要是真把你面具摘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君尧好以整暇，看着雌性虚张声势，只觉得有些可爱，刻意把脸凑过去。
“那本王在给你一次机会。”
秋栾儿愣住了。
这人还真敢！？
“你……你是不是真的笃定我不敢摘！？”秋栾儿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发着颤。
君尧一副满不在意的态度：“你想摘就摘。”
所以这是演都不演了？？？
秋栾儿惊叹。
之前秋栾儿只能隐晦地感觉到君尧的暗示，如今离开御蛇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秋栾儿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连声说道：“不要不要。”
君尧眉心一皱：“为什么？”
“你还想等那个小老虎？”
得，这是演都不演了。
秋栾儿都能闻到从君尧身上飘出来的酸味，跟个醋坛子一样。
窗户纸捅破了，就没有再装傻的必要。
君尧不傻，继续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秋栾儿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答应过离策了。”
“所以呢？”
“人要信守承诺，你自己不也说了？”秋栾儿直直对上君尧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直面那双充满危险的眼睛。
“那只小老虎比本王好？”君尧语调中带着些疑惑：“一个连王位都没继承的太子。”
“就算万兽王钦点他是唯一的继承者，瓜熟未落，一切还未可知。”
秋栾儿明白君尧的意思，摇头道：“君尧，你知道的，我看中的并不是权势。”
“你跟我说实话，如果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雌性，你真的会喜欢我吗？”秋栾儿神色染上几分认真。
君尧实话实说：“不会。”
同样的雌性他见得太多，那些雌性不会在他的心里掀起丝毫波澜。
“那不就结了。”秋栾儿靠在靠背上说道：“你都知道了还拿离策的身份说事，是不是想试探我？”
“算，也不算。”君尧垂下眸子。
他早就知道秋栾儿的性子，刚才的主要目的也只是试探秋栾儿对自己的态度。
如今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挺有挑战性。
“怎么，难不成你真的打算等回去找那只小白虎？”
“不可以吗？”秋栾儿眸光清澈。
君尧轻笑一声：“你还挺专情。”
秋栾儿摇头：“你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她若真是专情的人，离策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