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我的表演，还满意么？”
“如此……精彩的表演……”
“唔……很可惜……这是限时表演……您还有更伟大的事情要去做……”
“对……我有，我的史诗……”
趁着杰西卡低头、伽马抬头，李阅已经和影影游进女盥洗室的隔间，透视欣赏着杰西卡的技术。
吟游诗人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伽马也即将做好充分释放的准备，看样子应该是来得及。
“他们在干什么？”
“小孩子不要看。”
“可是这没有意义。”影影在铁矿镇的盥洗室已经看到过杰西卡的“表演”，只不过这次细节上有很大出入。
“人类的口器并没有……”
“行了行了，别分析了，没什么好分析的。”李阅赶忙止住影影，“有时候，心理上的满足会比肉体满足更有趣。”
“你是说，是洞就可以？我可以试试吗？”影影正要凝成人型，立刻被李阅戳头叫停。
“专注，一会还有事情要做。”李阅纠正影影的关注点。
“我不可以试试吗？”影影耷拉着身子，“这一点也不酷……”
李阅与影影写字交流片刻，那边杰西卡的表演已经谢幕，二人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哦……差点让我忘记我的伟业。”伽马系好衣服，还沉浸在深深的满足感中。
“那么等你唱响你的史诗后，也许我们可以继续？”杰西卡在逼仄的隔间中扭身，慢腾腾地开门，依依不舍地走出去。
伽马目光有些呆滞。
“早知道这样就可以，那我早就能控制他。”影影不甘地给李阅写字。
“你可别，你又不是魅魔。”李阅否决，“我们现在也控制着他，他就在我们想让他在的地点，为我们提供便利。”
“你说了算。”
“再会，杰西卡女士。”伽马送别杰西卡离开洗手间，然后便看到墙边升腾而起的巨大影字。
“该干活了。”
“唔……我知道。”伽马平复一下心情，意犹未尽地嘟嘟囔囔，“没想到金斯顿家还有人擅长这种表演……”
也是在此时，大厅的音乐停止。
这代表吟游诗人大会即将开始。
“我走了！”伽马推门而出，直奔二楼的表演台。
结果却是通往演出间的路上，伽马看见门廊铺着几件玩具和气球，与原本吟游诗人大会的布置格格不入。
而门廊上的护卫们对这些杂物视而不见，仿佛它们本来就该在这里。
演出间的门口，一个小丑的脸弹出来，笑着对伽马打招呼。
“享受得不错？演出就要开始啦！你来不及啦~史诗是我们的啦~”小丑咯咯笑，然后瞬间把头缩了回去。
“要帮忙吗？”伽马在脑袋里听见李阅的声音。
李阅留了一根学舌在伽马耳边，吓了他一跳。
“没关系，我正需要这样的登场……”伽马摇摇头，缓步沿门廊走向演出间。
便见一个骑着独轮车的猴子玩偶吱悠吱悠来到面前，拍着小小的铜锣：“不要走，不要走……”
门廊上的气球都动了，长颈鹿、兔子和羊一起向伽马飘来。
在只针对伽马的锣声中，伽马动作卡顿着，艰难地提起口琴，与小丑遗留下来的玩偶和气球人们对抗。
毕竟是8阶诗人，小丑遗留的物品虽然会对伽马造成一些麻烦，但只能起到拖延的作用。
“准备干活。”李阅见伽马能搞定，也就不去管他，转而撬开盥洗室的墙砖钻进墙体，等待好戏开场。
“相信今晚的各位……都是为了了解‘那场战争’的结局而来，那么就让我们快一点欣赏今晚的表演！”
二楼的舞台上，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主持人登场。
“大会共分为上下两场——场间休息半小时——”主持人用夸张的语调唤起观众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尽量不被门廊上的噪音干扰。
“上半场是选拔赛，诗人们将一起登上舞台，为自己的史诗开篇，又观众们选择能够晋级决赛的8名诗人……”
“下半场当然就是我们的决赛，8名诗人将轮番登场，唱响他们各自的作品，由这件遗物复现他们描述的一切……”说着，主持人一按按钮，舞台的地板上升起一个澡盆一样的装置。
只不过这件澡盆里面没有水，而是满满的沙。
李阅不知道这是什么恶魔遗物，但按照主持人的描述，应该是一件投影类型的物品。
认真听着，李阅发现主持人好像没有提到如何判断胜负？
一群诗人各唱各的，比谁更瞩目还可以理解；可是当8个决赛的诗人唱完各自的作品，谁来确定最终的胜利者？
“等待8位诗人的演出结束，届时会有信源决定，谁才是那个最让大家相信的胜利者！”主持人摊开手，扔起一团信源到大厅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正中央。
“什么意思？”李阅没想到大会上还能大大方方地出现这种珍稀材料。
“估计这个信源会感知大家对他们作品的感受，最愿意相信谁的作品，就会有感应？”对这种恶魔材料，影影更了解一些。
“有道理。”李阅认可了影影的解释，然后下一秒本能思考有无作弊的可能，“可是会不会被新教影响结果？”
对于信源和信仰的眼球，在场的各位显然是新教祭司最为了解。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知道。”影影开始对这场大会的结果有强烈的好奇。
“而也正如大家期待的一样，胜利者当然就就获得这个信源本身，也获得了‘那场战争’的命名权，以及各大家族准备的重磅礼物！”主持人语调猛然抬高。
在场观众们知道这是大会即将开始的宣告，于是热烈鼓掌。
舞台倏然延展、扩大，上百位吟游诗人各自拿着自己的乐器，叮叮当当地登场。
有手持沙锤、脚踩独轮车的小丑，有抱着手风琴、挺着啤酒肚的大汉，也有一身燕尾服、脖子上长着小提琴的琴手……
他们都是擅长不同乐器的吟游诗人。
很多诗人想要抢占舞台的中心以及偏前位置，但都为了保存实力，没有直接大打出手，最终从混乱到有序，挑好了各自的位置。
伽马还没有上台。
“来得及吗？”李阅不由得问他。
“这是我期待的登场。”伽马的回应很笃定。
“开始！”
主持人一声令下，诗人们开始演奏。
场面一度极为混乱，但很快恢复正常。
紧接着，很莫名，观众们听到环绕身旁的立体声。
“骨牌是恶魔的口舌，诱惑所有好奇的灵魂，吸引我们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