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非常好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李三阳由衷地赞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然而,身为一家之主的责任感还是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他指了指身后正在被白幼宁和白清欢安顿的其他孩子,以及飘来饭菜香味的餐厅方向,“不过,是不是该先换身方便点的衣服?马上要开饭了,穿着这么正式的礼服,行动不太方便吧?”
童梦君和姚青玲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狡黠的光芒,仿佛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姚青玲脸上红晕更盛,却鼓起勇气,抬起纤细的手指,流畅地比划着手语,眼神大胆地望向李三阳:“好啊。不过……等晚上,要三阳哥你……亲自来帮我换哦。”
她的手语刚落,童梦君便默契地接上,语气带着诱惑的蛊惑:“没错,我和青玲妹妹今天可是收获颇丰,买了很多套不同风格的‘战利品’呢。足够让你……慢慢欣赏,慢慢帮忙了。”
“咳!咳咳咳……”
李三阳被这直白而大胆的暗示呛得猛地干咳起来,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和天灵盖,鼻尖隐隐发烫,心里暗叫不好:不至于吧?!我都身经百战了,什么阵仗没见过,难道还会因为这点‘美色诱惑’就当场飙鼻血?那也太丢份了!
他连忙将怀里已经半睡着的两个小子小心地交给迎上来的保姆,空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很好,干燥的,没有‘血光之灾’。
他暗自松了口气。
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了。
说起来,上一次穿着如此正式、如同参加盛宴般的礼服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好像还是……白清欢。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般高贵冷艳,却在私密空间里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热情。
李三阳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一旁的白清欢。
却见白清欢并没有看他,而是双臂环抱,正用一种专业模特评审般的挑剔目光,上下打量着童梦君那火辣的S形曲线,又扫过姚青玲那清纯中透着诱惑的身姿,眼神复杂,似乎在暗暗比较着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到白清欢这副神态,再结合童梦君和姚青玲那不言而喻的“晚间邀请”,李三阳忽然觉得,今晚的白氏庄园,恐怕不会平静了。
这顿晚饭,怕是要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夜色如墨,将白氏庄园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庄园破例早早熄了主灯,只余几盏过道灯在廊间晕开昏黄的光。
那朦胧的光线如水般流淌,最终停留在李三阳卧室那扇雕花木门前,为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光影交界处,白清欢静静伫立。
她身上那件象牙白高定礼裙,在昏暗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这是三年前她在米兰时装周一眼相中的珍藏,却因设计太过大胆,始终深锁在衣帽间最深处。
礼服的剪裁极其挑逗,深V领口几乎开到腰际,仅靠几近透明的薄纱勉强维系着最后的体面。
鱼尾裙摆高开衩至腿根,行走间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当年试穿时恰到好处的尺码,如今却显得格外局促。
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丝绸面料立即紧紧包裹住腰腹。
多年坚持的瑜伽和游泳让她保持着姣好的曲线,但哺乳期带来的变化让原本合身的F杯变得岌岌可危。
此刻那对饱满的雪峰几乎要挣脱薄纱的束缚,在领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俨然已是G杯的规模。
“都怪那个贪得无厌的冤家......”她轻咬朱唇,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紧绷的面料。
想起李三阳平日里的甜言蜜语,说什么“太大就不喜欢”,可每次缠绵时那双炽热的手掌却总是流连忘返。
若说F杯如同两个匀称的蜜桃,那现在的G杯便是熟透的木瓜。
但这袭华服的上身设计,却让她陷入了窘境。
特殊时期身体的丰盈变化,让原本量身定制的F尺码显得捉襟见肘。
她垂眸望着呼之欲出的曲线,耳根悄然染上绯红。
曾经恰到好处的剪裁,如今却成了欲语还休的诱惑。
这份刻意为之的性感,让她既羞赧又隐隐期待。
就在她屏息推开房门的刹那——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
白清欢的脚步生生顿在原地,指尖还停留在鎏金门把上。
姚青玲竟先她一步!
那个看似纯真的少女,此刻背对着白清欢,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白清欢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白日里姚青玲那双无辜的杏眼,想起她用手语怯生生向她说“清欢姐”时的乖巧模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
“真是......好得很。”白清欢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抚过紧绷的领口。
她曾经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结果没想到她治好了眼睛回来之后,会这么难缠!
……
李三阳感觉自己最近有点虚。
这种虚,难以言喻。
不是那种被掏空了的虚弱,他单臂仍能轻松抡起小区门口的石墩子,夜里和媳妇儿的“功课”也依旧保质保量,龙精虎猛。
问题出在每天清晨。
那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疲惫,死死地拽着他的眼皮和四肢。
明明睡足了八个小时,醒来时却像是连夜扛着卡车跑了百里山路。
这种“睡不够”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持续侵蚀着他。
李三阳心里发毛,抽空去了一趟顶好的医院。
抽血、验尿、心电图、ct……一套现代化检测流程下来,折腾得人仰马翻。
最终,戴着金丝眼镜的专家拿着报告,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李先生,你的各项指标非常好,心肺功能强劲,肝功能卓越,睾酮水平甚至优于绝大多数同龄男性。你的身体,好得让人羡慕啊。”
可身体的异样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李三阳拧着眉,思前想后,拐进了城西一条老巷。
巷子深处有家不起眼的医馆,檀香袅袅,坐诊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