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等于莉下班回家,听完父母讲述的阎家信息,也不由冷汗涔涔,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吃过晚饭,于莉带着于妈立刻到了马大姐家中。
“哟,于莉呀,这是有决定了?”马大姐乐呵呵的问道。
于莉腼腆一笑:“马姨,我有决定了。”
“是吧,阎家挺不错的,你嫁过去呀肯定享福。”
“马姨,我想告诉你,我不同意和阎解成处对象了。”
马大姐的笑容僵在脸上:“噫,你怎么会不同意的,难道有更中意的人了?”
“没有。”
“那怎么会不同意的?于莉呀,姨是过来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阎家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人人有定量,阎解成还有工作有房子,以后不管多难,至少吃喝不愁。真要是回绝了,那就太可惜了,以后再想遇到这么合适的可不容易,你真想放弃?”
“是,我想好了。”
“唉。你……”
于妈插话道:“马大姐,这孩子面皮薄,不好意思说,还是我说吧。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找个身体强壮的。还是要麻烦马大姐转告阎家,回绝了这门亲事。”
“好吧。唉,真是可惜了。”
于莉一听,立刻就要将实情讲出,被于妈一拉胳膊制止,才道:“是呀,可惜了,但孩子主意大,劝说不了,就随她吧。”
回绝之后,于妈和于莉终于才算是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心情舒朗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送走于妈和于莉,马大姐进屋后无奈的跺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唉,本来以为又能成一对呢,这下谢媒礼没了,又少了几块钱收入,可惜。小姑娘考虑问题就是片面,只知道看脸,哪里知道物质条件的重要。”
正心烦呢,房门又被敲响,她不耐烦的打开门,一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有事吗?”
程小静笑着搭话:“马大姐,您好。”
“你是谁?我看你有点儿面熟。”
“哦,我叫程小静,家住在95号院东厢房,我大儿子今年19岁,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想请您帮着介绍个对象。”
“你也是95号院的?”
“对。上次您来我们院时我见过您,知道您是咱们附近最好的媒婆,所以想要麻烦您。”
马大姐精神一振,又有生意上门,好事儿呀,立刻问道:“你孩子是什么情况?”
“我家大儿子叫凌小山,身高一米七五,长的浓眉大眼,身体强壮,现在是大礼堂的二灶厨师,技能等级5级,月工资55块。”
马大姐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19岁就能一个月挣55块,嗬,你儿子很优秀呀!”
这个年纪就能有这么高的收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可是优质股呀。
“还行吧。”
程小静矜持一笑,又说:“我家那口子是轧钢厂的5级钳工,一个月工资63块,我在方便面厂工作,月工资35块。我们有三个孩子,除了大儿子,还有一子一女,有三间房。虽然房子不足,其实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没婚房住。”
“你家情况很好呀,就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儿子想分到房子并不难,他就是没结婚,真要结婚了就可以提分房申请了。其实,我家现在住房上也不紧张,他也没住在我家,是住在我们院他师父的两间房子里。”
“哟,还有这事呢。他师父是谁?”马大姐很是好奇。
“他师父现在是京城饭店的副厨师长,也是方便面厂的副厂长。”
“我知道了,是95号院的何雨柱同志,那可是咱们这一片的一个厉害人物,原来是你儿子的师父呀,难怪了。”
是的,难怪了,有这样厉害的师父,凌家人日子过得肯定不会差,这户人家绝对是京中不错的好人家。
一瞬间,她在大脑里先将自家亲戚过了一遍,就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优先介绍给凌小山。
可惜,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无奈只能放弃,浓重的失落充斥心中。
思忖了一下,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人,于莉,两人应该相配。
“好,我知道了,等我消息。”马大姐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第一次觉得给别人做媒心情不爽。
第二天,95号四合院西厢房。
“于莉回绝了?为什么?”
杨瑞华惊声反问,这个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她这几天一直很高兴,再怎么喜欢算计,对大儿子要结婚的事,也是很重视和高兴的。
马大姐无奈一笑:“她说她还是想找个身强体壮的对象,她呀,是嫌弃你家解成太瘦啦。”
“啥玩意儿?我家解成太瘦?她真是这么说的?”杨瑞华脸色非常难看。
“唉,真是这么说的。”
“她怎么这样呀,吃肉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杨家妹子,也不能这样说,相亲可没有每次都必须成功的规矩,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很多次,相亲见面时还觉得不错,等回去冷静全面考虑过后拒绝的也不在少数。这一个不成,咱们再找别的就是,可不能因为人家不愿意结亲就结仇呀。”马大姐开解道,她看出来了,这杨瑞华不是个大度的人。
杨瑞华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是,是,马大姐说的对。那还要麻烦您操心一下了。”
“这没问题,有合适的我会再给你们撮合。”
杨瑞华接受容易,但是阎解成则有点儿接受无能,失望啃噬着他的心:“我要去找她问问,她怎么这样呀。”
说完,就要出门。
“回来。”杨瑞华急声制止。
“妈,你别拦我。”
阎埠贵慢条斯理的说:“哦,那个,解成呀,回来吧,就没有你这样的,谁规定她就一定要嫁给你了?你们只是相亲,又不是订亲,更不是结婚,再说了,就是结婚也有离婚的。你要真去找人家,那就落人话柄了,对你可不好。”
“唉。”
阎解成长叹一声无奈坐下,心中犹有不甘。
不仅是他,杨瑞华也是愤愤不平:“嫌解成瘦,可解成不是干瘦,他因为天天搬东西,身上都是肌肉,真是没见识,什么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