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逼迫我们出现，就是想问这个？”
朦胧身影逐渐显化身形，白发布衣、略显消瘦的青年模样。
另一人同样显化，黑袍遮掩，看不清身形。
杨戬神色平静，有几分惊讶，但不多，他看着两人显化的身形有些事情是该结束了，也没迟疑，道：“你们寻到这里来，难道就是随便逛逛不成？”
“呵呵......”黑袍人轻笑，声音略显低沉：“阁下想知道的事情，其实也简单，吾只有一问，若阁下愿意回答，吾自是同样会给予阁下答案。”
杨戬伸手示意。
黑袍人停顿了数个呼吸，随即开口，问：“阁下觉得世间的诞生，是否合理？”
“存在即合理。”
“如此吗？”
“对，如此。”
杨戬回答的十分肯定。
黑袍人点点头，道：“以前吾等也与阁下一般，觉得存在即合理，但随着那一场浩劫的降临，吾等才知道，有些事情存在并不一定就合理。”
“所以，你们想要灭世？”
“不，世间毁灭与新生是循环的，灭去一方，就会诞生一方，这是世间运行的规律，吾等并没有灭世的想法。”
“那你们想做的是什么？谋划的又是什么？”杨戬问。
黑袍人沉默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旁边白发布衣青年接过话题，道：“吾等想做的事情很简单，将所有世间合一，尝试创造，尝试毁灭，尝试一切不可能。”
“如此做法只为证明你们无所不能？”杨戬摇头：“本君不敢苟同。”
“为何？”
“创造也好，毁灭也罢，都只是一个过程，你们也干预，或者不去干预，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少，在本君眼中，没有任何意义，浪费精力罢了。”
“阁下境界还未稳定，并未见过何为世间之上，当你踏足与岁月海域的尽头，看到一切起源的本质，你便不会有这种想法。”黑袍人插话，语气带着邀请：“吾等希望这个阵营能够得到补充，希望阁下能够考虑考虑。”
“补充？也就是说，你们之中也会有损耗了。”杨戬抓住了重点。
黑袍人也不隐瞒，道：“所有的尝试必然带着风险，不过，以吾等之境界，自然是不会彻底死去的，只是需要沉睡一段时间而已。”
杨戬点头，道：“本君境界彻底稳固后，会去看看的。”
黑袍人大笑。
白发布衣的青年同样面露友善：“倒是期待阁下的加入。”
声音落下，两人再次变的朦胧起来，显然是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再无敌意可言。
“真君，他们可信度不高。”
凤舞出现，站在杨戬身边，作为极道者，即使是被映照于另一方世间的历史中，依然有着仙神无法企及的力量。
杨戬神色平静，道：“真与假并不重要，真相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敌意并不大，有此就足够了。”
说着，继续在别墅外的马路上漫步。
道路两边，是比人都高的野草，偶尔会有颤动，似乎隐藏着什么动物在灌木之间。
凤舞快步走着，跟在杨戬身后，轻声提醒：“真君，他们之所以敌意不大，很大概率是因为有所顾忌，而非真的想要邀请真君加入。”
“顾忌？”杨戬摇头：“到了本君这个境界，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更别说是顾忌了。”
“那他们的尝试呢？”
凤舞问，之前隐匿在旁边全程听到了双方的对话。
杨戬回头看了眼凤舞，神色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你有兴趣？”
“小女子不敢。”凤舞低头，没敢与杨戬对视，道：“只是到了真君这个领域，应该是没有任何事情是无法办到的，自身更是无法被磨灭的，他们口中的尝试、乃至是损耗，都可能是一个陷阱。”
“世间哪有真正的无法被磨灭。”
杨戬想到了起源之主。
超脱之上、大道之上，这个领域自然是无法被外物杀死，但却是能够在内部腐朽，如同起源之主一般，因为自身原因，不得不由生化死，从而压制身体上的问题。
简单说，起源之主病了。
一位超脱之上的顶点级存在，因为病情的缘故，不得不主动选择死亡，才能够压制身上的病情。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刚才两人的话语。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说谎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什么计谋、什么布局都是多此一举。
超脱之上，一念便可世间重开，一念亦能大道陨灭。
就是如此存在，依然会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如起源之主身体上的问题，也如刚才两人口中的谋划。
“连真君这等存在都会有陨落的可能吗？”
凤舞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作为极道领域的强者，她都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死去，更别说是跨越修炼路尽头的超脱之上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你或许能够知道这个答案，若是你没这个资质，知道与不知道，其实没什么区别。”
杨戬没去解释，依旧在漫步。
凤舞心中无奈，对杨戬这种话说半截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她也没有办法，谁让主动权在人家手中呢。
乖乖巧巧还能被当个人。
要是像以前一样擅自做主，怕是又得重新攒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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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现代社会已经重新步入正轨。
灵气复苏除了前期带来的暴乱外，后续在神秘力量的介入下，国家的机器开始运转，民间修士与正规军相比，差了太多了。
最为强大的修士，都在国家任职。
秩序再次稳定下来。
有少部分幸运儿，在这半年时间中，实现了阶级的跨越，但更多的依旧处于原有阶级，空有妄想，没敢一搏。
“姐夫，你看我穿这套裙子怎么样。”
安茜儿如同花蝴蝶一般，在杨戬身边转着圈。
这半年时间来，她借助着姐姐妲己的力量，不光完全掌控了自己的仙道修为，更是加入了国家的神秘部门，借助着网络的力量，在为和平与稳定做着宣传。
一句话，吃上皇粮了。
级别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