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晶腿上趴着阿比，波妞栽在了曾昭蒿的怀里。
草莓被爸爸妈妈丢来丢去。
反正每个生物都很开心。
“所以...好运你是在燕京出生的？”曾昭蒿眨了眨眼，终于是在江问心不断暗示的眼神之下出击了。
张晶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对，海甸妇幼。”
“那你为什么说你是鲁省...”
杨濡情轻轻将头靠在了江问心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的两人聊天，没有插入话题。
这种深入交流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吧。
“因为我爸我妈都是山东人。”
张晶笑着说道，“就他俩认识还挺好玩的，当时燕京不是流行那种按电梯的...然后我妈是按电梯的，我爸是修电梯的...”
曾昭蒿双眼睁大，看向了张晶，对这缘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对，然后我妈就老说那电梯坏，然后让我爸过来修，然后他们又都是鲁省人，后来就认识...”
“所以当时是你妈追的你爸？”
曾昭蒿撸着怀里的波妞，咧嘴笑道。
“对啊，我觉得是。”
“哇...好偶像剧的桥段。”
“再偶像剧，也比不过眼前这俩啊。”张晶感叹道。
对面的两人会心一笑，要论戏剧性，在座的各位确实都比不上他俩。
但他们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依旧自顾自的喝着眼前的热茶。
可以啊，这俩人，聊得话题足够深入，至少现在都开始聊彼此的父母了。
挺好。
连带着秋风都被感染的有些暖意。
“我爸说当时好多人追我妈。”曾昭蒿抬头想了想，继续说道。
一切的一切，只为了铺垫出自己最后的问题。
“那他俩是...看对眼儿了？”
“没，我妈说他俩一个大学的，然后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两个人就看对眼了。”
“哈哈哈，你爸妈也挺偶像剧的。”
“没没，这个是励志剧。”
众人笑着聊了一会儿，曾昭蒿终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所以...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撸狗的手都因为这句话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渴望听到答案，又有点儿害怕听到答案。
“就...我比较靠感觉吧。”张晶犹豫了半晌，然后回答道。
她的目光有些偏移，偶尔扫过曾昭蒿的脸，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我以前是那种比较犹犹豫豫的性格，所以近几年我想追求一点...人生的脱轨，就...看感觉走过一段短暂的时光吧。”
曾昭蒿顺手给张晶倒了一点儿红枣茶，然后想了片刻，“就不太习惯先设定标准？”
张晶和曾昭蒿道了声谢，然后自然地说道“对，因为我觉得设定了目标以后，就不太...”
“自由，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曾昭蒿补充道。
“对。”张晶两手一拍，“就是自由”。
这颗粒度不就对齐了？
此刻，磕到了的杨濡情悄悄把小脑袋钻到了江问心的怀里，挤走了草莓。
温柔的杏眼弯成两扇月牙，斜向上笑着看向江问心。
引得后者笑着摸了摸杨濡情的下巴。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就好像他俩一样，又爱又沉沦的。
...
但曾昭蒿内心却有点儿犯难。
张晶这话，说的又好像没太说明白。
那对他，张晶算有感觉吗？
他也不好直接问。
就在此刻，江问心出手了。
“那张晶在感情生活里是喜欢被人照顾的？还是照顾人的那种？”
曾昭蒿问的问题虽然直球，但是开放性太高，容易被人躲过去。
有些时候不能只问what，问which好一点。
“嗯...”张晶点了点头，沉思着，连带着曾昭蒿也眼神炙热的看着张晶。
“哎呀江老师你这个问题就问的我很....”张晶笑了笑，有些无奈。
杨濡情抿了抿茶，“那我先回答，我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方多一点。”
张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濡情，“啊？”
可是杨濡情不是比江问心大一点儿吗？
杨濡情仿佛听到了张晶的心声一般，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所以我才和小江是天生一对啊，他年下，又会照顾人，我...偶尔年上，会顺顺他的毛。”
江问心也不反驳，只是一味给杨濡情茶碗里添茶，偶尔还插几块儿鸡肉放在她碗里。
照顾人，被照顾人，这都是爱上杨濡情以后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
那能叫耙耳朵吗？！那叫热爱！
张晶见杨濡情大大方方的回答了以后，也有些松开紧绷的神经，回答道，“我觉得我可能也是需要照顾的那种。”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曾昭蒿开了一句玩笑，“曾老师可以了，别加水了，再加要满出来了。”
“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曾昭蒿笑着挠了挠头，主要是江问心提醒他今天一定要多照顾着一点儿张晶，毕竟来姨妈了。
感谢江问心，赞美江门！
“我可能小时候就因为个子高，所以拿行李呀，排队呀什么的，都得照顾别人。”张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但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只是没人注意到。”
张晶语气有点儿低落，嘟了嘟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儿麻烦啊...”
杨濡情意有所指，微微抿了抿唇，“怎么会？会有人注意到的。”
说完，她又伸手抱住了旁边江问心的手臂晃了晃，“你看，我这不就找到咯。”
“哎呀！”张晶一脸娇嗔，指着江问心和杨濡情，“再也不想和你俩出来玩儿了，狗粮都给我吃饱了！”
杨濡情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安慰道，“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以前也跳芭蕾嘛，然后后来我因为会的东西比较多，慢慢的被安排的活也越来越多，然后就从台前转到了幕后。”
江问心伸手指了指杨濡情补充道，“小杨是魔外芭蕾舞团的。”
“哇...”张晶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杨姐姐你真是什么都会，而且你真的什么都做的很好唉。”
“那当然~”这是江问心说的。
“没有啦。”杨濡情挥了挥手，但对夸奖还是十分受用的，尤其是江问心对她的如数家珍，“一开始我是有点儿难过的，觉得自己做不好，但慢慢的，我开始体会到这种照顾团员带来的快乐。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依然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说完，她朝着张晶笑了笑，然后说道，“所以呀，在照顾他人的同时，偶尔也可以依赖一下其他的人哦。”
一旁的曾昭蒿笑的像个小太阳，挺了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