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再敢胡闹，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比迷魂散更难受的滋味。”
雪姬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到，终于不敢再搔首弄姿，只是蜷缩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刘汉天趁机上前，用腰带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用布条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再乱喊。
刘家！
囚室阴冷潮湿，石壁上凝结着细碎的水珠，唯一的小窗被铁栏封死，只漏进几缕昏沉的天光。
雪姬被铁链拴在墙角的铁环上，双手反绑的束缚虽已解开，脚踝却多了道粗重的镣铐，每动一下都发出“哗啦”的声响，在空荡的囚室里格外刺耳。
她身上的水红色狐裘早已被换下，此刻只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囚衣，布料粗糙地磨着肌肤，却丝毫没折损她骨子里的媚态。
见赵峰推门进来，雪姬原本垂着的眼睫猛地抬起，桃花眼里瞬间漾起水光，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猫，却又在眼底藏着几分刻意勾人的算计。
“赵峰先生……”她声音软得发颤，故意往墙角缩了缩，将纤细的脖颈完全露出来，粗布囚衣的领口本就松垮，此刻更往下滑了些，隐约能看见锁骨处淡粉色的印记：“这地方好冷……我手脚都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松松镣铐？”
赵峰没说话，只走到囚室中央的木桌旁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目光冷得像淬了冰：“蕃村家族派你来华国，究竟要找什么？”
雪姬却像没听见他的问题，反而缓缓抬起绑着铁链的手，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动作缓慢又勾人：“先生怎么总问这些？难道……你就不好奇，昨夜在破庙里，我要是没中迷魂散，会对你做什么吗？”
她说着，腰肢轻轻一扭，粗布囚衣下的曲线隐约浮现，“我知道先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可我不一样……我能让先生尝遍世间快活，只要你放了我……”
话音未落，她突然往前凑了凑，脚踝上的镣铐被拽得笔直，铁链绷出刺耳的声响。
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故意挺了挺胸，眼尾泛着潮红，声音放得更柔：“先生你看，我这身子……哪里比不上叶凌小姐？她只会舞刀弄枪，可我能让你……”
“闭嘴。”赵峰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目光扫过她搔首弄姿的模样，没有半分动容：“再敢胡言，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扔进柴房，让那些看守的汉子‘好好照顾’你。”
雪姬脸上的媚态猛地一僵，像是没料到赵峰会说出这样狠厉的话。
她愣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却又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急切：“扔进柴房？让那些汉子‘好好照顾’我？”
她故意往铁链能延伸的最远处挪了挪，腰肢扭得更明显，粗布囚衣被扯得歪斜，露出半边肩头：“先生这话可是当真？那些汉子虽比不上您俊朗，可总归是鲜活的男人，总比在这冷飕飕的囚室里冻着强！”
说着，她甚至抬起脚，用脚尖轻轻勾了勾地上的稻草，眼神里满是挑衅：“您要是真舍得，就尽管派人来！我倒要看看，是那些汉子先忍不住，还是我先让他们离不开！”
赵峰看着她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指尖在桌案上叩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雪姬的心尖上：“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起身走到雪姬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刺骨的寒意，“柴房里的汉子，个个都恨极了用毒害人的邪魔歪道，你以为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他们会把你绑在柱子上，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你的骨头，会把你扔进装着冰碴的水桶里，让你尝尝比迷魂散更难熬的痛！”
赵峰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字字淬着冰：“你以为的‘快活’，到了他们手里，只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雪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踝上的镣铐“哗啦”作响，暴露了她的慌乱。
可她还想强撑着维持姿态，咬着牙说：“你……你吓唬我！那些汉子不过是些粗人，哪敢对我……”
“他们不敢？”赵峰冷笑一声，转身指向囚室门口：“你不妨问问门口的守卫，三天前那个偷了刘家药材的小贼，是怎么被他们收拾的。”
雪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隐约能看见守卫高大的身影，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寒意。
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挑衅的话，方才的兴奋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赵峰见她终于收敛了气焰，重新走回桌旁坐下，指尖再次叩了叩桌面：“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蕃村家族派你来华国，究竟要找什么？”
雪姬垂着头，手指紧紧攥着粗布囚衣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雪姬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声音裹着刻意压低的颤抖：“我……我只是奉命搅乱刘家，没别的目的……”
“搅乱刘家？”赵峰的目光如淬冰的利刃，直刺她眼底：“用‘双生合欢散’害刘汉天，用毒蜂阻拦追捕，若只是搅乱，何必下这么狠的手段？”
雪姬的肩膀猛地一抖，她倏然抬头，眼底闪过丝决绝，却又被更深的恐惧压下去：“我说了只是搅乱！你们就算扒了我的皮，我也说不出更多！”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歇斯底里。
赵峰看着她拼死抵赖的模样，心中猜测愈发清晰。他踱步到囚室唯一的小窗下，指尖抚过铁栏上的锈迹，声音冷得像结了霜：“你不肯说，无非是怕蕃村家族的报复。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守的秘密，能让整个华国的百姓陷入灾祸？”
雪姬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她下意识往墙角缩，脚踝镣铐“哗啦”作响，在死寂的囚室里格外刺耳。
“你以为我们查不到？”赵峰转身，目光死死锁着她：“蕃村家族三个月前就派人潜入华国，在各地测绘山川走势，上个月更是有一批境外工匠借着商队名义入境，那些人，恰好擅长挖掘地脉通道。”
他顿了顿，字字加重：“而刘家所在的位置，正是华国地脉的关键节点，你们想做的，是截断这里的地脉灵气，让华国城镇的水源干涸、土地荒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