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还不行吗？
一场误会，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楼小红对吴朝阳抛了个媚眼，“朝阳，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黄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楼小红勾了勾耳发，娇滴滴道：“朝阳，真不考虑下姐姐，其实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经验丰富，还会疼人。”
吴朝阳笑道：“楼姐，有未成年在场，就别取笑我了，其实我刚才说的是...”
话还没说完，大腿传来一阵剧痛，吴朝阳看着一脸警告的侯尚蜀，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一桌子人伸长脖子望着吴朝阳，“其实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吴朝阳端起酒杯，“春节快乐！”
众人一起举杯，“春节快乐。”
伴随着春晚的第一首歌声响起，碰杯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这一个年，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年。
一群曾经生活在烂泥地里的人，第一次觉得活出了个人样。
高兴时候的酒最是醉人。
喝着喝着，笑了。
喝着喝着，又哭了。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楼小红趴在桌子上哽咽哭泣。
“谢谢你们把我从无尽的黑暗和罪恶中拯救出来，谢谢你们让我重获新生。”
侯尚蜀内心疼痛，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楼小红此时的心境，十四岁被人拐卖，十六岁杀人逃跑出来，在恐惧与邪恶中游荡二十几年，看遍了世间的残酷，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在这种环境下几十年，原本是已经不可能再相信这世间还有感情，原本是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
本能的抬手想拍拍楼小红后背，刚抬起手，看见黄河杀人的眼神，又赶紧收了回去。
张文浩默默流泪，不堪回首肮脏家庭，他早已对家庭、亲情绝望，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重拾小时候父亲还在时的温暖，多少年了，他都差点忘了，人世间是有温暖的。
司徒彩霞也差不多，瘫痪的父亲、病重的母亲，上学的妹妹，曾经的她差点放弃学业，现在父母已经离世，妹妹也去了外地上大学，家人的温暖，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是一种奢望。
“朝阳哥，谢谢你。”司徒彩霞双手举起酒杯。
吴朝阳端起酒杯起身，“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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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里，新买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
电视里，众星齐唱《难忘今宵》。
随着主持人倒计时结束，外面响起烟花的爆炸声。
冷晴转头看着窗外，烟花在空中绽放，黑色的天幕五彩缤纷。
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起身收拾桌子，桌子上的手机闪了一下，打开一看，立刻放下碗筷冲了出去。
楼下的空地上，五彩的烟花冲天而起，那缤纷的火光下，吴朝阳正笑呵呵地向她招手。
冷晴转过身，眼泪夺眶而出。
半晌过后，冷晴擦干了眼泪才走过去。
两人肩并肩站着，仰望天空，漫天的烟火簌簌落落。
吴朝阳大声道：“奶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您孙女儿。”
冷晴清冷的脸庞，笑脸如花。
吴朝阳并没有在冷晴家里住，今天喝了不少酒，他害怕忍不住真把冷晴给办了。
不是他柳下惠，是他答应过冷晴奶奶要好好照顾她，如果明知给不了她幸福，这就不是照顾，而是伤害。
而且，她现在还是生意上的伙伴，晴阳投资刚开始，一旦在感情上处理不善，后续的风险太大太不可控。
回到十八梯，吴朝阳拍开了侯尚蜀的门，又打电话把张文浩叫过来。
侯尚蜀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正睡得舒服，被吴朝阳叫醒，满心的埋怨。
“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吴朝阳一本正经道：“明天就来不及了。”
侯尚蜀揉着额头，脑袋瞬间清醒了一半，“你想去中梁县？”
张文浩也反应了过来，这事儿吴朝阳之前就跟他们提过。“朝阳哥，江州习俗，初一不出门，出门不吉利。”
吴朝阳说道：“正因为有初一不出门的习俗，我才能找到人。”
侯尚蜀说道：“你去就去呗，半夜叫醒我干什么？”
吴朝阳伸出手，“借钱。”
“什么！”侯尚蜀顿时睡意酒意全无，“你一个月一万的工资，年底一次性分红三十多万，这才几天，又没钱了？”
张文浩说道：“朝阳哥，你要多少，我给你。”
吴朝阳摆了摆手，“你那1%股份的分红才八千多块钱，自己留着娶媳妇。侯哥分了7万多，还有老窖。”
侯尚蜀愤愤道：“吴朝阳，你不能逮着老实人使劲儿往秃了薅啊。”
吴朝阳说道：“我要得不多，就把前几天还给你的两万块再借给我。”
“不借！”侯尚蜀语气坚定道：“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初一借钱，来年会破财，你不知道规矩吗？”
吴朝阳皱眉道：“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
侯尚蜀义愤填膺道：“你懂个屁，千万别小看老祖宗的智慧，老祖宗既然定下了这个规矩，肯定是有道理的。”
“真不借？”
“坚决不借。”
见吴朝阳神色不善，侯尚蜀警惕道：“吴朝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用强，我就敢报警。”
张文浩再次说道：“朝阳哥，我平时的工资花得少，我借你吧。”
“你闭嘴。”吴朝阳冷冷盯着侯尚蜀，“你要是不借，我马上给楼小红打电话，说你想睡她。”
“你...卑鄙！”
吴朝阳不紧不慢摸出手机，边翻手机通讯录边说道：“还有你给十八梯站街女送温暖这事儿，我也告诉她。”
“你...你你你，无耻！”侯尚蜀指着吴朝阳的手指发抖。
吴朝阳翻出楼小红的手机号码，大拇指悬停在上方，“听说你还喜欢后入。”
“吴朝阳，我混迹江湖二十多年，从未见过你这样无耻至极之人。”
吴朝阳脸不红心不跳，“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借，老子借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