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魔顿时为难了，表情十分复杂，思索了几秒钟后，便说道:“苏阳，我的身份，目前不能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但你放心，我跟你太爷爷，是一路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苏魔认真道:“所以，你不能杀我，留着我大有用处！”
“关于你的身份，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苏阳凝视苏魔，语锋一转道:“但你必须回答我，我太爷爷的目标是什么，若你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可以。”
苏魔点点头，没有隐瞒，如实说道:“你太爷爷心比天高，他有一个伟大的宏愿，那就是切断域外大手，让地球灵气复苏，恢复数千年前的盛况！”
“他曾说过:愿地球各处，灵气喷发，愿人族修士，人人可斩不详！”
说到这里，苏魔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神色:“苏无羁这个人，胸怀天下，心里装的是整个地球，令人敬畏啊！”
苏阳听到这话，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敬佩苏无羁。
不是因为苏无羁是太爷爷，单纯因为他叫苏无羁！
“苏魔，我太爷爷心怀天下，可你看起来，不像这种大义凛然的人。”
苏阳凝视苏魔，询问道:“你为什么会和我太爷爷目标相同？”
“因为，那些域外仙帝，是我的仇敌！”
苏魔咬牙切齿道:“我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关于无我神功和虚空塔的事，是假的，和你太爷爷的故事，是真的。”
“当年就是三名域外仙帝联手，将我重创，我侥幸捡回一命，躲在了地球。”
苏魔愤怒道:“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破碎虚空，去找那三个王八蛋算账，令他们死无全尸！”
“而我走火入魔，也是真的，哎，仇恨蒙蔽了我的良知。”
苏魔满脸愧疚的说道:“这一百多年来，我常常会想起那些枉死在我手中的冤魂，心中自责万分。”
“虽然我一生行事，嚣张跋扈，但在此之前，我从未滥杀无辜，这一次却屠戮了数十万生灵，属实不该啊！”苏魔自责道。
苏阳看不出苏魔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
既然此人这么了解无我神功，说明他跟太爷爷确实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应该不错。
所以，苏阳考虑了一下，决定暂时留他一命，不吞噬他的灵魂了，权当给太爷爷一个面子。
等有机会见到太爷爷，再向太爷爷求证，如果苏魔敢骗自己，再杀也不迟。
反正苏魔被囚禁在虚空塔内，除非苏阳愿意，否则他终生也别想出塔。
想起太爷爷，苏阳心中又有了一个疑惑，便问道:“苏魔，我太爷爷，到底有没有逆修无我神功？”
“嗯！”
苏魔点点头道:“以苏无羁的心气儿，怎么可能不修。”
“那也就是说，我真的有两个太爷爷？”苏阳疑惑道。
“不！”
苏魔却摇摇头，紧接着钦佩道:“要说你太爷我苏无羁，当真了得！”
“按照他所说，无我神功想要顺逆同修，必须分裂出一个灵魂，将自己一分为二，一个身体修无我天功，一个身体修无我魔功。”
“可他坚持自我，说他苏无羁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不该出现第二个苏无羁！”
苏魔继续说道:“于是，他改变了规则，以现有的身体，顺逆同修，以至于体内有两道灵气。”
“一道灵气至纯至阳，一道灵气至邪至恶，相互交融！”
苏魔喃喃道:“虽然我不了解无我神功，却也看得出来，这门功法之所以分裂灵魂，是为了更加纯粹。”
“善性灵魂，专修无我天功，恶性灵魂，专修无我魔功，井水不犯河水，以此避免相互干扰。”
苏魔忍不住称赞:“但你太爷爷，心性坚韧，竟然控制住了恶性的一面，右手为善，左手为恶，同境界之内，没有敌手，越级杀人，更是轻而易举！”
“不过，无我神功修炼越久，领悟的越深，恶性便会越难控制。”
苏魔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苏无羁还可以坚持多久。”
“对了，苏阳，你说苏无羁冲击元婴境界后，便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现身过吗？”苏魔询问道。
“出现过一次。”
苏阳回应道:“那一次，他通体焦黑，满身伤痕，看上去十分狼狈，气息好像也不稳定。”
“这样啊。”
苏魔闻言，便断定道:“看来和我猜测的一样，苏无羁并没有踏上星空古路，而是选择继续留在地球。”
“如此一来，他不仅会忍受不详，还要饱受雷劫之苦，他通体焦黑，遍体鳞伤，应该就是雷劫导致。”
苏阳疑惑道:“雷劫？”
“不错。”
苏魔点点头道:“这是域外仙帝制定的法则，他们允许地球出现筑基境界的修真者，因为筑基对于他们来说，太弱小了，如同蝼蚁，构不成威胁，所以他们不在乎。”
“筑基之上，便是结丹境，对于这个境界的修真者，域外仙帝自然也是不怕的，但他们要阻止修真者持续突破，所以定下规则。”
苏魔继续说道:“结丹境，身体会发生不详，这种不详，会一直伴随着。”
“到了元婴境界，不仅会有不详，每隔半个月，还要忍受一次雷劫的轰炸。”
苏魔似乎经过了，忌讳如深道:“那种雷劫，虽不致死，却令人生不如死。”
“哪怕是意志坚定的修真者，经历一次那种雷劫后，意志都会被消磨殆尽，从而选择走上星空古路。”
苏魔恨恨的说道:“这，也是域外仙帝逼迫地球修士踏上星空古路的手段之一，当年没有一个元婴修士忍受得住，纷纷踏上星空古路。”
“数十万元婴修士啊，一个都没有抗住，在雷劫面前全部低了头！”
“当然，这种雷劫对于那个时候地球的顶尖强者，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才有域外仙帝，持空间之门莅临，强行抓捕地球强者。”提起这件事，苏魔眼中涌现出滔天的愤怒。
苏阳见此，便问道:“你是当年地球的巅峰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