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俩，跟着他开一辆破桑塔纳，满城转悠。
哪儿人多去哪儿。
哪儿犄角旮旯钻哪儿。
全靠耳机里的“雷达提示”——
那玩意儿不是GpS，是天眼！
两天，四个区，扫得连地砖缝里的诈骗传单都清干净了。
三天，云城的治安，焕然一新。
不是修了路灯，不是加了摄像头。
是空气都变清了。
街上，没人再回头盯你包。
没人再挤你肩。
小偷，彻底消失了。
像被系统强制清退。
……
庆功宴，第三天晚上。
市局大厅，酒瓶堆得像小山。
总共抓了1557人。
连外地的“流窜专业户”都刚落脚，就被一锅端。
他们以为云城是赚钱的福地。
结果发现，是地狱直通车。
还没来得及偷第一个钱包，就被严旭杰拎着后衣领：“你，跟我走。”
教育一顿，送进去，终身难忘。
“杰哥，我敬你！从此你就是我亲爹！”
“牛逼！不是吹，以后孩子取名都叫‘严守纪’！”
“你那眼神，是开了挂吧？我怀疑你半夜能梦见贼在哪睡觉！”
“喝酒，谁怂谁是孙子！”
“干了！为严哥干杯！”
“敬杰哥——云城的光！”
满屋子人端着酒杯，喊得声嘶力竭。
酒气冲天。
严旭杰一饮而尽。
心里嘀咕：“真能吹……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你们倒是来点炒饭行不行？”
一桌子人轮流给严旭杰敬酒，根本停不下来。
没办法，这一趟真是干大发了！
新型盗版案，一查就是近二十个亿！
云城大扫荡，一千多个嫌疑人全端了！
缴获的赃款赃物，三千多万，堆得像小山！
对缉毒队来说，这简直像中了五百万！
别说别的，一个集体二等功，板上钉钉！
绩效考核？三天干完三年的活儿！
这哪是上班，简直是躺赢！优优优直接拿到手软！
所有警察心里都服气，全把他当祖宗供着！
庆功宴上，笑得跟过年似的，嗓子都喊哑了。
杨飞林也彻底松了口气，脸上笑出褶子。
两小时前，他刚把行动全过程汇报上去，心里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结果呢？
省厅季所长听完，就轻轻笑了一声：“哦，正常。”
没了？就这？
这事悬了几天，他连觉都睡不好，结果人家一句话，云淡风轻给揭过去了。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纯属瞎紧张。
季所长早就在北常干过一回类似的——严旭杰一出手，几百号人直接一锅端。
云城这地方，比北常还乱！
抓得多？那不是应该的吗？
…
第二天一早，严旭杰吃完市局食堂的咸菜稀饭，拎着包准备回赣西。
刚踏出大门——
我勒个去！
门口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全是老百姓！黑压压一片，举着横幅，拎着鸡蛋、腊肉、辣萝卜，连菜市场大妈都来了！
杨飞林站在他旁边，心口直发颤。
他早就听值班的说要“送行”，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可真见着这阵仗，当了二十多年警察，他鼻子还是酸了。
其他人更是眼红得冒火。
他们才是本地警察啊！
可这些街坊邻居，围着的不是他们，是严旭杰！
“严警官，谢谢你啊！我孙子差点被骗子骗走养老钱，是你给追回来的！”
“听说抓了上千号人？牛逼！我儿子说以后要当警察，就跟你一样！”
“这坛子泡萝卜，我家自己腌的，带回去吃！”
“小张警官，你有对象没？我闺女清华毕业！”
“你可是我们的保护神！”
“我老公以前天天往外跑，现在每晚准点回家！全靠你扫了那些黑店！”
“听说你抓人的时候一拳一个，牙都打飞了？那我开牙科诊所的，真心感谢你！”
严旭杰站在人群中央，笑得眼角弯弯，阳光洒在他脸上，帅得不像话。
一群姑娘、阿姨眼睛都直了。
“天啊，这不是警察，是偶像剧男主吧！”
“他打罪犯这么猛，那…其他方面会不会也…很强？”
“想抱一下，就一下！”
“求个微信，我不图别的，就想知道他吃不吃辣！”
人越围越多，一路推着往前挪，都快堵到主干道上了。
严旭杰这才拍拍手，站到台阶上，大声喊：“乡亲们！真不用送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你们夸我，我心里热乎！”
“但咱不能耽误交通，都回家吧！”
“云城，我记一辈子！你们，就是我干警察的劲儿！”
说完，转身想上车。
就在这时，六个大妈拎着六面锦旗，排着队走出来。
红绸缎一展——
【罪犯克星】
【为民除害】
【刚正不阿】
【妇女之友】
【寡妇终结者】
【口腔卫士】
严旭杰看到前三面，直点头：合理，标准，我配！
可后三面…他脸都僵了。
“那个…大姐，这‘妇女之友’…啥意思？”
一位大妈笑得皱纹开花：“你救了二十多个被网恋杀猪盘骗的阿姨，没让她们离婚，没让她们跳楼，她们说你比她老公靠谱！”
“‘寡妇终结者’——你扫了城南的按摩店、会所、地下赌场，老公们全回了家，老婆们重新涂口红、喷香水、吃火锅！这功德，不是终结者是啥？”
“至于‘口腔卫士’——”另一个大妈掏出手机，点开一叠照片，“你看！我们诊所最近牙套卖断货了！打掉的牙，撞飞的门牙，断了的下巴…全是您亲手贡献的！”
“所以，全城牙医联合送你这面旗！说你比我们技术还专业！”
严旭杰：……
感动是感动，但他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全场警察：羡慕到瞳孔地震！
他硬着头皮，站在中间，跟八位代表一起合了张照。
锣鼓震天响，鞭炮噼里啪啦。
车缓缓启动，人群挥手，喊声一片。
严旭杰靠着椅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轻声笑了。
高铁呼啸，他闭上眼，默默在心里喊：“系统，打开个人属性面板。”
严旭杰踏进云城那天，风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不是那种血腥味儿——是钞票味儿。
新型洗脑骗术团伙、掸邦那边的武装头子、再加上本地黑帮扫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