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四十七只，包括野生东北虎幼崽、云豹、金雕！”
“光是黑市估价，超过六百万！”
“他一个人，干掉了三桩恶性犯罪！救了命，护了法，守了国！”
“现在！我代表省厅！正式授予严旭杰同志——‘人民卫士’金质勋章！”
话音落下。
全场起立。
掌声如雷。
严旭杰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阳光照得它闪闪发亮。
他没说话。
只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这玩意儿，比工资实在多了。
“在原始丛林里，严旭杰撞上一帮从境外摸进来的雇佣兵！”
“那帮孙子，正被新平市特警追着满山跑。”
“个个全副武装，枪口还冒着热气。”
“可他没躲！”
“严旭杰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当警察的，不能往后缩！”
“面对这些亡命之徒，他愣是提着胆子往前冲！”
“没靠增援，没等支援，靠的就是一双拳头和一条命！”
“硬生生把那伙雇佣兵，一个没留，全撂地上了！”
“后来新平警方清点现场，搜出一堆枪支弹药，堆得跟小山似的。”
“但最狠的不是这些。”
“是这一仗，让全世界都听清了龙国的警告——”
“敢在咱地盘上玩枪？门儿都没有！”
旅游回来，严旭杰回刑侦队报到。
顺手在可达大学，把那个专门绑架女学生的变态吕安新，直接拎进局子。
顺着这条线一挖，连他那卖人肉包子的亲哥吕兴达，也一块儿端了。
吕安新一抓，两年里八桩女生失踪案，全破了。
死了的女孩，终于能闭眼了。
那些哭到晕厥的父母，终于能哭出声了。
省厅开完会，结论就一句：“严旭杰，个人二等功一次——丛林剿匪，单人歼敌！”
“再记二等功一次——救下两个女游客，捣毁三十七人的偷猎团伙！”
“三等功一次——破女大学生失踪案，查封人肉包子铺！”
“外加十万奖金，到账！”
季所长念完命令，整个礼堂安静得像停了电。
没人敢说话。
谁也没想到——
这哥们出去玩一趟，居然立了两次二等功！
还加一个三等功！
这不是立功，这是开挂！
更离谱的是，这已经是他来省厅第二次领勋章了。
上回是因为端了器官黑市，也是个二等功。
这次直接翻倍，外加一等功的底子！
一整年下来，功勋摞起来比人还高！
大礼堂里，所有警察望着台上正被授勋的严旭杰，眼里有羡慕，可更多的，是敬。
数据科那帮人按捺不住，偷偷翻了他的档案。
一看，全科室当场傻了，连着三天没缓过劲儿。
二十一岁的严旭杰，警衔二级警督。
功勋清单直接看晕人：四枚个人三等功，两枚集体三等功，八枚个人二等功，四枚集体二等功，两枚个人一等功，还有赣西、北常、鄱省三地“十佳警察”勋章，整整二十三枚！
不查不知道，一查魂都吓飞了。
他入职才一年半啊！
一身荣誉，全是拿命拼出来的！
你问他怎么立的功？
一个人，敢冲进毒窝。
别人撤退，他往前顶。
行动录像里，他永远第一个踹门，枪声一响，人已经冲进火海。
每一次任务，都是阎王爷门口走一遭。
所以，当他在台上领奖，礼堂里的掌声，是真心实意的，一下都没停过。
……
下午，副队长立功，队长凌惊龙一拍桌子：“食堂，开庆功宴！酒没有，但可乐雪碧管够！”
一到饭点，刑侦队食堂挤得水泄不通。
没人喝酒，可人人都醉了。
笑声吵得天花板都快掀了。
这顿饭，吃的是人情，喝的是热血。
……
夜里，严旭杰回家。
把勋章和奖状一张张擦干净，放进许芊芊给他买的玻璃柜里。
柜子满满当当，二十多枚勋章排得跟军营陈列室似的。
每张奖状都裹了保鲜膜，叠得整整齐齐。
连换下来的警衔，也收得干干净净。
这柜子，就是他这几年的命。
每一道划痕，都是血；每一道光，都是命换来的。
以后，它还会变得更满。
他的路，才刚走完一小截。
……
授勋过后，日子又归于平静。
但不一样了。
数据科那帮人嘴太碎，把他老底全漏了。
刑侦队的人嘴又快，一传十，十传百。
豫章市上下，没人不知道严旭杰。
警察圈里，他叫“立功狂魔”。
特警、缉毒、缉私、治安，一提他名儿，都得竖根大拇指。
可黑道那边，他成了“大嘴巴子阎罗”。
没人敢提他名字，提了都得打哆嗦。
在他这儿，没有“法外狂徒”，只有“送死狂徒”。
那些混地下道的老鼠，私下都说：“别惹严旭杰——那不是人，是疯子！莽汉！不要命的祖宗！”
有人听见风声，连夜卷铺盖跑路。
剩下那些没走的，天天缩在窝里，连偷个包都怕被拍到。
万一倒霉撞上他？
下一秒可能就躺在医院，手脚全没了，只能蹲在路口，靠人施舍过日子。
……
作为当事人的严旭杰，对这些变化，压根没当回事。
满不在乎。
为啥？因为赣西那会儿他就这么过来的。
赣西的活阎王，谁不知道？
现在换了个地儿，从赣西搬到了豫章。
单位从市局换成了省厅。
但坏人还是那些坏人。
对他来说——
压根没区别！
照样每天翻翻各地送来的案卷，瞅两眼监控录像。
闲了就带徒弟练格斗，教他们开枪打靶。
日子过得溜得飞快。
就是许芊芊这姑娘，研究生课题堆成山。
整天泡实验室、查文献、跑调研。
一周能见两三次就不错了。
严旭杰心里别扭得很。
为啥？
他这身子，不是增强一星半点——是全身炸裂式升级！
肌肉涨了，反应快了，夜视能力都能看穿窗帘了！
可一周就见两三面？
那根撬棍，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响！
他能不闹心吗？
……
时间一晃，又俩月过去。
这天中午，严旭杰刚把上午的文书处理完。
嘴里叼根烟，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