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心里都犯嘀咕——这伙人到底有多少？
光是他们这边干掉和活捉的，都快四十人了。情报里可没说有这么多！
赵虎转头看向严旭杰，沉声提议：
“要不，审一个？”
“问问具体有多少人。”
“还有头头是谁，往哪跑了！”
……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摸清底细。不然这山林密得跟迷宫一样，万一漏一两个藏进洞里，根本找不着。
严旭杰一点头，直接答应。
他也觉得不对劲——情报上说的人数对不上，可他不信情报出错。那问题就出在别的地方。
很快，他走到一个被按在地上的毒贩面前，居高临下站着，眼神像钉子一样扎过去。
不等他开口，那毒贩耳朵早就听清了，冷笑一声，梗着脖子嚷：
“警察，你省省吧，我不会开口的！”
“不管你想问啥，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老子讲义气，不会出卖兄弟！”
“要杀要剐随便，我闭嘴到底！”
……
态度硬得像块石头。
严旭杰却没动气，也没废话。
他只是静静盯着对方，两秒钟后，突然抬手——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就在那毒贩耳边炸响。
下一秒，那人眼神一滞，瞳孔微缩，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严旭杰这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压人：
“说，一共多少人？”
“老大是谁？跑哪去了？”
“合作的那批人呢？从哪儿来的？”
原以为会死扛到底的毒贩，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不仅全招了，还说得巨细无遗：
“我们……原本就三十来个弟兄……”
“现在这些人里，有二十多个是外来的，刚到，想跟我们老大谈联手……”
“结果你们就冲上来了，他们全被打散了，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们老大……好像是往西边山头冲出去了……”
……
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倒了个干净，连个标点都没落下。
旁边那堆被抓的毒贩全看傻了眼！
一个个瞪大眼睛，嘴都合不上！
刚才这哥们儿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咬紧牙关不吭声，怎么转头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啥都往外倒？
我勒个去，脸皮这么厚的吗？
连个眼神都没飘一下，说卖队友就卖，干脆利落！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干出来的事比谁都狠！
大伙儿看他的目光立马就变了，脊梁骨都凉了半截——这哪是兄弟，这是活脱脱的叛徒啊……
严旭杰得到了他要的情报，这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脸上总算露出点满意。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啥这窝点的人数跟之前掌握的对不上了。
原来不止一伙人在这儿，还有另一批毒贩偷偷摸摸地跑来谈“合作”了。
难怪之前的线报出了偏差。
不过说真的，这帮人也够背的。
刚踏进门想谈笔大买卖，屁股还没坐热，条子就冲进来了，整得跟被人出卖了一样。
八成现在脑子里还犯嘀咕：是不是同行黑吃黑？
可就在这时，那个刚被催眠的毒贩渐渐回过神来。
他一清醒，脑子里就回放刚才的画面——自己站在警察面前，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抖了个底朝天。
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唰”地白成了纸。
前一秒还在硬气地放话“我死也不会开口”，下一秒就成了人形录音笔，一字一句全都交代了……
这特么还是人吗？
他自己都懵了，脑壳嗡嗡响。
我明明不想说啊！
可当时就像有股力气拉着我的嘴，脑子里根本拦不住，话自己就往外蹦！
他瞪着严旭杰，声音发颤，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吼出来：“你……你对我干了啥？”
“我怎么突然就听你话了？”
“你是不是使了邪门功夫？”
“我不可能配合你的！那些话根本不是我愿意说的！”
……
他记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会儿，身体完全不归自己管，想闭嘴，嘴偏要张；想沉默，舌头自己就在动。
这种事他这辈子都没遇过，越想越怕，后背直冒冷汗。
眼前这警察，该不会真是个会法术的？
不然他一个道上混的，意志力也不算差，咋就被拿捏得这么死？
肯定有问题！绝对用了手段！
他死死盯着严旭杰，眼神里都带上了惊恐，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人，是妖。
周围那些被捆着的毒贩也一个个反应过来，脸上全变了色。
怪不得啊！
刚才这人明明还嘴硬得不行，转头就变“模范犯人”了，原来根本不是他自己想招——是被这警察给控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震惊。
有人忍不住嘀咕：“警察啥时候开始练道术了？”
“这哥们儿不会是异能人吧？”
“我说呢！他刚才那个响指打得多诡异，我还当他在耍帅……”
“对对对！就那一下，人就变了样！”
“太吓人了！这种手段太邪乎！”
“别轮到我啊……我可不想变成傀儡！”
……
一时间，俘虏堆里窃窃私语，气氛紧张得像要炸。
谁都不想下一个被点名，更怕被“控制”——万一人变了傻子咋办？
这时候招不招供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保命，别被那响指一打，脑子就空了。
严旭杰听着那毒贩的质问，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妖术？”
“你怎么跟村口没见过电视的老头似的？”
“这叫催眠，大学里都教的，你不上学怪谁？”
……
毒贩：？？？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啥？说我没文化？
我好歹是混毒圈的，也是有身份的人！
你一个条子当面羞辱我？
他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发作，只能狠狠瞪着严旭杰。
不过听到是“催眠术”，心里倒是踏实了点。
还好，不是真有妖法。
对方还是人，不是鬼。
可这催眠也太吓人了——没声没响，一点预兆没有，人就稀里糊涂地把底裤都交了。
防得住子弹，防不住这玩意儿啊！
这让他哪还敢嘴硬？
万一这家伙再打个响指，自己又开始背“认罪书”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