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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陈源指了指自己。
“你不一样。”赵无量认真地点了点头，“所谓根源空间之道，其实便是根源力，域外寰宇之中，根源力是基础，否则寸步难行。”
“你拥有完美道基，提前掌握了些许根源力，足以令你在域外寰宇之中驻足、行动。”
“原来是这个意思。”陈源恍然。
难怪唯有星空武神级别的强者才能在域外寰宇之中存活，原来根本原因在于根源力。
否则哪怕是大地武圣界别的强者，就算能在域外寰宇中存活下来，但没有根源力，几乎处处受限。
就连最基本的行动都受到限制。
“不过这都是个例，能成就完美道基者终究太少。”赵无量语气感慨道：
“真正前往了域外寰宇，见识到了诸多强大文明，我才明白完美道基的可贵。”
“完美道基不仅仅是提前开辟内宇宙，掌控根源力这么简单。”
“神主之境，乃是不可多得的脱变，而在此之前，你积累的底蕴越强，脱变之后便能越强，从而快速跨过神主那漫长的积累。”
“这种跨越是极为恐怖的，只要积累足够，甚至能令你在突破的瞬间，成就神主中的顶尖强者。”
“我当年若是能做到这一步，必能节约许多时间，也不至于需要依靠夺舍宇宙的本源意志，才能成就极主。”
“这个突破极主的途径虽然简单，但也限制了我很难再进一步提升，因为我已经无法超脱本身的宇宙。”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赵无量再次叹了口气。
陈源听明白了，无量尊主这是在隐晦地告诉自己，尽量在突破星空武神之前，积累足够的底蕴。
只要底蕴足够强，甚至可以迅速从星空武神跨入尊主之境，节约许多时间。
同时，陈源对于无量尊主所提到的强大文明，不由有些好奇：“具体有哪些强大文明？”
“域外寰宇势力不多，但也不算少......”赵无量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举个你熟悉的。”
“例如真龙文明、天象文明，其背后各有一位极主，在域外寰宇之中颇有名气。”
说到这，赵无量上下打量着陈源，神情也有古怪地提醒道：
“我观你身上似乎就有这二族的痕迹，但又没有这二族的血脉，若是你前往域外寰宇，自己小心一点，这二族对血脉看得极重，而且脾气不太好。”
陈源点了点头，知晓是自己所修的混元龙象真功的缘故。
这还是他第一次准确听闻真龙、天象的信息，原来是域外寰宇中的文明。
“除此之外，还有太清神族、万渊魔族，这两族就是真正的顶尖文明，背后各有数尊极主，其中还有极主中的极限强者。”
“你之前所杀的诸多强者之中，就携带有这二族的气息，应该是宇宙本源意志截取的一丝血脉气息，将其融入了本土生灵之中。”
太清神族！
万渊魔族！
“您说的应该是原始神族、原始魔族吧。”陈源首先想到这一点，光听名字就知道二者必然有所关联。
“不止。”赵无量摇头，“很多血脉气息杂糅不堪，相互混杂，基本都带了点太清神族、万渊魔族的血脉。”
“总之，能在域外寰宇立足的文明，其背后必然有着一位极主，否则无法开辟净土，时刻面临其他文明入侵的威胁，很难存活下来。”
“封闭宇宙有好有坏，至少域外寰宇中的强大文明很难入侵一个封闭宇宙，确保了封闭宇宙中生灵的安全。”
“只不过诞生了尊主之后，封闭宇宙必然会破开缝隙，若是被域外寰宇中的文明知晓，恐怕会被惦记上。”
听到这里，陈源不由皱眉，毕竟文元距离突破尊主不远，之后岂不是还得面临域外寰宇中的威胁？
“域外寰宇中的文明都有极主吧，一个封闭宇宙有什么能值得他们冒险的宝物不成？”
这一点陈源想不明白。
按照域外寰宇的尺度，与一个封闭宇宙相比，堪称大都市和乡下的巨大差别。
又能有什么能让这些强大文明觊觎之物？
“可别小看封闭宇宙，很多东西唯有封闭宇宙才有。”赵无量笑了笑，随后右手探出，翻转。
下一刻，一把外表锈迹斑斑的锤子，赫然出现在了赵无量的手中。
而这柄锤子刚刚浮现，陈源的心跳骤然压抑不住地快了数分。
“道果！！！”
赵无量手中的锤子，赫然是一枚道果！
“不错，道果。”赵无量笑道：“一个封闭宇宙，便会诞生三千枚道果，而域外寰宇却无法诞生哪怕一枚。”
“道果此物，蕴含一个封闭宇宙的根源信息，会一直维系在三千这个数字，这是定数。”
“突破神主，需要消耗一枚道果，陨落一位神主，后续也会再次出现一枚道果，弥补空缺。”
“然而一旦道果外流，离开了封闭宇宙，便相当于抽取了封闭宇宙的本源，削减了其底蕴，会对封闭宇宙造成巨大伤害。”
“严重一点，就连生活在封闭宇宙中的生灵，也会因此受到剧烈影响，文明潜力暴跌。”
“所以就算是在域外寰宇，道果也是稀缺之物。”
“这......长见识了。”陈源顿时听得瞠目结舌，不由感慨道。
他这还是第一次知晓，道果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多的隐秘，其重要性何止突破星空武神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道果，很多域外寰宇的强者都会奴役封闭宇宙的生灵，然后转卖给其他文明。”
“我在寰宇商会就遇到不少，其中还有神主级别的强者，价格挺贵。”
“这些被奴役的强者，基本都是封闭宇宙的生灵，因为这样的强者没有背景，同时也不必担心会招惹上一位极主。”
赵无量淡淡解释道。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几句话，却让陈源明白了域外寰宇的竞争残酷。
背后有极主还好说，但若是没有极主作为靠山，就连性命、自由都是一个问题。
陈源想象了一下自己若是被奴役的场景，那恐怕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