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年轻的女助理又敲了两次门，却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仿佛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一声女人压抑不住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惊呼。
她愣在原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抱着文件，手足无措地站在走廊里。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才“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莫妮卡·贝鲁奇倚在门框上，她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尤其是那烈焰般的红唇，口红的印记甚至晕染到了脸颊和耳垂，显得凌乱而魅惑。
身上那件范思哲套裙的扣子错乱地扣着，而裙摆下，那双原本完美无瑕的黑丝，膝盖处已经被磨出了一个破洞，几缕黑色的丝线断裂开来，更添了几分靡靡的战损之美。
她看着门外目瞪口呆的女助理，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散乱的卷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侧身让开了路。
李飞已经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后，除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让办公室天翻地覆的风暴与他毫无关系。
“进来吧。”他对着已经石化的助理说道。
女助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低下头，不敢去看办公桌周围那些散落的纸张和地毯上那只孤零零的猩红色高跟鞋，快步走到桌前。
“李先生，这是您要的……”
“那些先放一边，”李飞打断了她，眼神锐利如鹰，“通知设计部、市场部和生产链的所有主管，半小时后开会。我有一个新计划。”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在今年NbA总决赛结束之前，Li-Fly品牌，必须推出一个全新的、完整的时尚服装系列。”
“一个系列？”助理有些发懵，这时间太紧张了。
“是，一个完整的系列。”李飞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敲打着战鼓，“短裤、七分裤、工装长裤、t恤、卫衣、连帽衫、风衣、夹克……所有单品，我全都要。”
“我要的，不是在运动服上印一个花哨的logo。我要的是真正的设计感，是运动与时尚的完美结合。我要我们的消费者，可以穿着我们的t恤去健身房挥汗如雨，也可以穿着它去参加一场时尚派对而毫不违和。”
李飞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告诉设计师们，我要最高科技的面料，要透气、要排汗，但也要有顶级奢侈品的垂坠感和亲肤感。我要最顶级的剪裁，线条要利落，要有建筑的美感，像德国的汽车设计一样精密，但也要有意大利式的激情和性感。”
“我们的品牌Logo，要做得更含蓄，更精致。可以是一个小小的金属铭牌，也可以是刺绣暗纹。记住，穿我们品牌的人，是想彰显自己的品味，他们不是移动的广告牌。”
“这个系列的名字，就叫‘dynasty’——王朝。”
李飞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助理。
“总决赛期间，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尼克斯身上。我要让那些人，在看我们建立球场上的王朝时，也渴望穿上属于他们自己的‘王朝’。”
“去吧，告诉所有人，时间很紧，预算无上限。我要看到结果。”
助理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地点头，然后抱着文件，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气场过于强大的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莫妮卡才赤着脚，走到李飞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王朝’……我喜欢这个名字。”她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声呢喃，“属于你的王朝，在球场上，也在这里。”
李飞感受着身后的温软，目光却依旧望着窗外。
篮球之神正在磨砺獠牙，西海岸的巨兽已经发出咆哮。
而他，不仅要在球场上击败所有挑战者，更要在这片由钢筋水泥构成的商业丛林里，建立起一个前所未有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庞大帝国。
***
两天后，风城芝加哥，联合中心球馆。
喧嚣鼎沸的红色海洋之中，公牛队的更衣室里却异常安静，只听得到菲尔·杰克逊那标志性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战术板前缓缓回响。
“迈克尔，上一场你的消耗太大了，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禅师的目光扫过球队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乔丹身上，“他们用全场紧逼和车轮战来消耗你，让你在进攻端投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这样你在防守端就无法对李飞形成最有效的限制。”
“今晚，我们需要改变。”
他的手指向了斯科蒂·皮蓬，“斯科蒂，你是我们的组织前锋，是进攻的发起点。今晚，你需要更坚决地攻击篮筐，你需要成为迈克尔之外的另一个强点，撕开他们的防线。”
皮蓬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毅如铁。
接着，菲尔·杰克逊的目光转向了替补席上那个沉默的巨人。“
帕特里克，”他看着帕特里克·尤因，这位曾经的纽约之王，如今身披公牛战袍的传奇中锋，“我知道让你打替补，让你给卢克·朗利当副手，这很委屈。但你的作用，无人可以替代。”
“尼克斯的阿维达斯·萨博尼斯是他们的防守核心，是禁区的擎天柱。但他有一个弱点，他不喜欢离开三秒区。”禅师用战术笔在萨博尼斯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所以，帕特里克，当你上场时，我要你拉到高位，用你那该死的中距离投篮，把他从篮下给我拽出来！只要他离开禁区，我们的突破就会畅通无阻，迈克尔和斯科蒂就能像尖刀一样插进他们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