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湖人队更衣室。
气氛要轻松得多。奥尼尔正戴着耳机，身体随着音乐摇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主教练德尔·哈里斯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伙计们，庆祝结束了。现在，我们要谈谈西雅图。”哈里斯的语气很直接，“他们的策略会很简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包夹沙克。”
他看向奥尼尔：“沙克，你会面对两到三个人的防守，你会遇到很多身体接触，他们会想尽办法激怒你。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相信你的队友。当他们包夹你时，把球传出去。”
然后他看向范埃克塞尔，埃迪·琼斯和霍里：“尼克，埃迪，罗伯特，你们会得到大量的空位机会。加里·佩顿会把防守重心放在外线，所以你们的投篮至关重要。我们赢球的关键，不在于沙克能得50分，而在于你们能不能在他被包夹时，投进那些该死的空位球！”
“我们的战术只有一个，”哈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把球给沙克！让他去攻击，让他去制造杀伤！用联盟最强大的武器，从一开始就摧毁他们的防守信心！我们要让西雅图人明白，任何战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毫无意义！”
---
西雅图，钥匙球馆。
乔治·卡尔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而专注。他的面前，是加里·佩顿，文·贝克，赫西·霍金斯等球队核心。
“洛杉矶有两个湖人队。”卡尔的语速极快，像一挺机关枪，“一个是有奥尼尔的湖人，一个是没奥尼尔的湖人。我们的任务，就是把比赛变成后一种。”
他指着录像屏幕上奥尼尔在内线翻江倒海的画面。
“我们防不住他，没人能防住他。所以，我们不防了。”卡尔的话让球员们有些意外。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让他舒舒服服地在低位接到球。”
他解释道，“加里，我需要你和赫西，从后场就开始对他们的后卫施压，延误他们把球传进内线的时间。文，我需要你在他要位的时候就用尽全力去绕前，去推，去挤，不惜一切代价。”
“一旦他接到球，”卡尔的眼神变得凶狠，“我不管你们当时在防谁，离他最近的两个人，立刻给我上包夹！死死地夹住他！我们的轮转必须快如闪电，去补上漏掉的人。我宁愿让罗伯特·霍里投空位三分，也绝不让沙克在篮下转身！”
“进攻端，”他看向佩顿，“加里，这是你的球队。提速！提速！再提速！我们要用跑动拖垮奥尼尔，让他把体力都消耗在折返跑上。用你和文的挡拆，去攻击他们的换防。我们要把这轮系列赛，变成一场田径比赛，而不是拳击赛。”
“记住，伙计们，”卡尔最后拍着桌子吼道，“我们是斗牛犬！我们要去撕咬，去拼抢，去把那头大鲨鱼，拖到岸上，让他窒息！”
---
在东西部决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中，李飞却难得地获得了一个下午的喘息之机。
纽约长岛，一处绿树成荫的私人庄园。
网球场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砰！”
李飞挥动球拍，一记势大力沉的正手击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对面。
莫妮卡·贝鲁奇穿着一身白色的网球裙，轻盈地移动着脚步，她没有试图硬接，而是巧妙地向后撤了一小步，用一记精准的削球，将网球的力道化解，球轻飘飘地落在了网前。
李飞那2米24的巨大身躯，在冲刺上网时显得有些笨拙，最终望球兴叹。
“你又输了，李。”
莫妮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她那被汗水浸湿的秀发贴在脸颊上，在阳光下闪着光，美得不可方物。
“你的小球技术太赖皮了。”李飞无奈地耸耸肩，把球拍扔在地上，笑着抱怨道。
“是你自己总想着用力量一拍打死我。”莫妮卡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两人并肩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对他们而言，这样的时光无比奢侈。
一个是即将踏上东决战场的篮球巨星，一个是正在好莱坞冉冉升起、片约不断的意大利女神。他们的每一次相聚，都像是从繁忙的日程表中偷来的礼物。
“紧张吗？关于和迈克尔的比赛。”莫妮卡轻声问道，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李飞的手背上画着圈。
“紧张？不。”李飞喝了一口水，眼神望向远方，“是兴奋。当你花了整个职业生涯去追赶一个目标，一个偶像，一个……神。终于有一天，你站在了他的面前，有机会亲手将他拉下神坛。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莫妮卡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的炽热战意。
“我相信你。”她没有说太多鼓舞的话，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三个字。
李飞转过头，看着她深邃如地中海的眼眸，笑了笑，将她揽入怀中。
打完网球，两人跳进了庄园的私人泳池。
碧蓝的池水洗去了身上的燥热和疲惫。
李飞像一条巨鲸，在水中舒展着身体，享受着水的浮力带给关节的放松。莫妮卡则像一条美人鱼，身姿优雅地在他身边游弋。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他们靠在泳池边，手里拿着香槟，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你知道吗，”李飞忽然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以为世界冠军就是一切。后来我拿到了，我发现那只是一个开始。然后我以为mVp是全部，我拿到了三个，发现那也只是一个数字。”
他晃了晃杯中的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现在，人们说，我和迈克尔的对决，是新时代与旧时代的碰撞。赢了，我就是新的神。输了，我就是最强的挑战者。”李飞轻笑一声，“但其实，这一切都没那么重要。”
莫妮卡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重要的是，在追逐这一切的过程中，我没有迷失自己。重要的是，在我最疲惫的时候，回头能看到你。”李飞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莫妮卡。
莫妮卡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绚烂。她放下酒杯，捧住李飞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泳池里的水波，开始荡漾起一圈圈不规则的涟漪。
李飞的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水花溅起，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睫毛。
泳池边的香槟杯被不小心碰倒，剩下的酒液流淌在温热的石板上，在晚风中散发出甜腻的芬芳。
远处的灯光逐一亮起，夜色，悄然降临。
这场战斗前的最后温存，随着水波的逐渐平息，化作了无声的相拥和对彼此最深的依赖。
明天，战争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