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野捏了捏眉心。
“其实我觉得红豆小姐和老大你挺般配的。”
司野没说话。
这句话他听到很多人说过。
他身边的人都这么说。
包括他家人，他弟他姐。
他爸妈很喜欢红豆，做梦都想红豆当他们儿媳妇。
车里气氛压抑，小七没说话了，他看一眼他腹部，“老大，回去包扎伤口吧。”
“嗯。”
“得伤好了才好追人。”
小七好想说，老大你以前对红豆小姐不那么拽那么冷漠，现在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待遇。
可他不敢说。
夜色汹涌。
司野整张脸也沉于墨色之中。
红豆挂完电话，内心毫无波澜，喝了杯红酒，甚至还听了几首古典音乐，这才去睡，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第二天。星期一。天气晴。
沈初音和往常一样早早到公司。
那天早上，赵刚去得也早。
办公室只有两人，赵刚问她，“小音音，你和霍总什么关系？”
那眼神，颇八卦。
沈初音啃着个小笼包，闻言抬头，“啊？”
“我说你和霍总什么关系？”
“霍总，他是我和你的老板呐。是我老板，也是你老板。”
赵刚不信，“那天晚上，半醒酒吧开业，我可听说了啊，霍总打那台球就为了选你当舞伴跳开场舞。”
沈初音很淡定，“噢，那天晚上呐，你也知道霍总这人，冷淡惯了，不喜旁人近身，那晚上酒吧老板是他朋友，硬要他参加那游戏，他恰好看到了我，觉得是霍氏集团员工，所以选了我。”
“真的？”
“嗯，很真。”
赵刚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没骗人？”
“我骗你干嘛？”
“你不会是霍总的卧底吧？或者霍总不公开的小情人？”
沈初音递给他一个包子，“刚哥，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我一个打工的牛马，领着微薄的工资，你觉得霍总那种云巅之上的男人，他会找我做情妇？”
赵刚接过包子，看她好一会，“谁知道呢。霸总的喜好谁说得准，别说，你这长相，我们霍总或许喜欢。”
沈初音赶紧喝了口水，“别，我做我的牛马，刚哥你想多了。”
赵刚见问不出什么，没说话了。
后来陆陆续续的人来了公司。
一到公司，议论声就起来了，“霍总今天要来公司。”
陈燕赶忙问，“真的吗，霍总可两周不来了。”
“真的，我在公司楼下看到周淮秘书了。”
这消息一出来，办公室里面的女同胞又有来忙。
当然，只有三个人不忙，那就是沈初音、林蔓和楚雪。
三个人很淡定，该干嘛就干嘛。
就是刚上班没多久，程经理就在办公室喊，“沈初音，霍总让你去趟总裁办。”
办公室里的眼神齐刷刷看向沈初音。
议论声起。
“这霍总为什么每次来都喊沈初音，之前还让她当贴身秘书？”
“霍总不会喜欢她这款吧？”
“怎么可能，她整天清汤寡水的，穿得也保守。”
“可耐不住她皮肤好，模样好看呐，你看咱们公司的女员工，谁有她耐看？她脾气还那么好，平时待人和善有礼，可招人喜欢了。”
沈初音站起来，看一眼程经理，指了下自己，“喊我吗？”
“嗯，去吧。”
沈初音觉得不太可能，霍爷爷不是说他了吗？
陈燕就坐沈初音后背。
她站起来，拿着个水杯，脸拉得好长，看着沈初音哼一声，然后要去茶水间倒开水。
经过沈初音身边时，她还故意用力撞了下她肩膀。
沈初音皱眉，捂了下自己肩膀。
有点疼。
然后眼疾手快的抓住陈燕，用力踩了她一脚。
陈燕跳脚，“沈初音，你干嘛？”
“踩你。”
她陈燕还想骂人，程经理就呵斥她，“陈燕！我看到你撞人了，你作什么妖？耽误了霍总见人，你担待得起吗？”
陈燕只得剜一眼沈初音，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了。
林蔓我操了一声，“这陈燕有毛病吧，一大早来甩脸。”
赵刚回一句，“羡慕嫉妒我们小音音老是能见总裁呗。”
楚雪点头，交待沈初音，“我们做的项目你都记清楚要害了吧？霍总要求严谨，你想好了回答，别紧张。”
沈初音点头，“好，谢谢师父。”
楚雪又埋头处理工作了。
沈初音，她挺满意的，她工作认真，相信在霍总那也出不了错。
倒是林蔓大大咧咧，“霍总咱每次都找你呐初音？”
“不知道啊。”
林蔓凑过来，“他该不会喜欢你？”
沈初音摇头，“不会。”
林蔓见她那乖样，又问，“他没有悄咪咪要搞什么潜规则吧？”
“没有。”
林蔓拍拍她的肩，“好好表现，努力升职加薪。咱们霍总好像没传出过潜规则下属的丑闻，人难搞了点，人品还行。”
沈初音：………
“好。”
沈初音上去总裁办。
周淮等在门口，见到她笑眯眯的，“太、……沈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你们霍总在里面？”
“嗯，老板在等你。”
说完周淮将药递给她，“今天早上老板急着来上班，腹部伤口还没换药，麻烦太……沈小姐了。”
沈初音没接那药膏，问，“你不能给他换？”
周淮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老板不让。点名让你帮忙。”
沈初音：………
她接过药膏，敲门。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进。
沈初音进去，见他黑衬衫黑裤子，领带系得周正，衣袖半挽，手里拿着支笔，坐得笔挺的在低头签文件。
因为两个星期没来公司，要他签的文件堆积如山。
这样看，是人模人样的。
她走过去，喊了声，“霍总。”
听到她声音，霍霆坤笔尖顿了下，没抬头，嗯了一声。
“先在沙发那坐一会，奶奶让我给你带了甜点，你先吃点。”
沈初音愣了一下，提醒，“霍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是总裁，你吃东西不会被扣工资，是工作里的一项，是你最喜欢吃的泡芙，奶奶特意让带给你的，还温着，你趁热吃。”
沈初音朝沙发上那椅子看过去。
那确实摆着用保温盒装的甜点。好几样。
不止泡芙。
“真是奶奶让做的？”
霍霆坤抬头看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