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能我饭量比较大……”
萧宴随口糊弄一句，便上了车。
大巴车急速行驶，景凌薇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窗户顷刻被蒙上一层厚重阴影，完全看不清外界视野与行进路线。
车内灯光自动打开。
倒不必担心司机没有视野。
这是智障…智能AI全自动驾驶。
萧宴猜测目的地距离很远。
因为上车前，肖林坤特意强调不要喝水，提前去厕所，中途不能停车。
还贴心的给每人分发一片成人尿不湿。
景凌薇坐在前排，闭目不语。
几名学生叽叽喳喳，缠上了脾气好相处的肖林坤。
“导员，能不能透露一下目的地是在哪儿啊？搞得好神秘哎。”
肖林坤瞥了一眼好像睡着的景凌薇，狠狠摇了摇头：
“这个真不能说，你们可以问点别的。”
那名女生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先前景教官说按照信仰分组，那李雪琪和萧宴他俩岂不是单人一组？”
听到这个话题，旁边不少人都凑起耳朵吃瓜。
肖林坤拿出班级花名册分了分，还真是这回事。
“按照信仰一共分为6组，记忆7人，梦魇6人，幸运5人，夜游3人，命运1人，错乱1人。”
欺诈和命运同样是十二主神，这一届新生中并没有欺诈的信徒。
景凌薇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淡淡说道：
“肖导员说错了，只有5组。”
“啊？为什么？”肖林坤不解。
“错乱作为新出现的神明，别说我们，哪怕大夏官方对它的了解几乎是没有，该怎么给他制定专属训练内容？”
“并且还未有错乱的固定低阶试炼秘境，也不清楚神降试炼恩典会在何时。”
“所以干脆就将萧宴同学和李雪琪同学放在一组了，感悟命运、理解虚无总比无头苍蝇要好，之后也让他进入命运的试炼。”
这话给所有学生干懵了。
萧宴也懵了。
啥玩意？
神明试炼也能蹭别人的？
肖林坤皱着眉头：
“同谕途的试炼确实可以进入，可问题是他非命运信徒，无法受到命运的庇护与恩泽照耀，危险程度与试炼难度将几何倍提高。”
景凌薇脸色平静回答：“既然如此，后续其他人进入试炼秘境时，他就干等着神降试炼恩典吧。”
肖林坤叹了口气，沉默不言。
神降试炼恩典虚无缥缈，没有固定时间，大多是在神明苏醒的1周—3月范围内。
如果选择等，那势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落后于人一大截。
可若是进入命运试炼秘境，又容易迷失于虚无，与死了没区别。
“罢了，说归到底是要看学弟自己的选择，我多想没用……”
……
……
三个半小时后。
大巴车终于停下。
车内电子屏显示：13点50分。
车门打开，众多学生迫不及待涌了出去。
下车之后全都懵了。
“哈？我还以为是搞什么荒岛求生、攀登悬崖之类的，结果整进市区了？”
“不对，天临学府的位置本来就靠近市区，按照这么长的车程，差不多已经离开云海市的范围了。”
“我勒个逗，这里好像是汉江市，我认得那栋标志性建筑。”
“可三个半小时车程，也到不了汉江市的市区啊？”
景凌薇步伐悠然的走到众人面前：
“这里的确是汉江市，只不过它不是真实的汉江市。”
“啊？？不是真实？可我从学校上车，下车，中途一直都是清醒的啊？”
“啥情况？”
学生们闻言更懵逼了。
视野内城市的繁华，拥挤的人流车辆，这与现实世界有区别吗？
景凌薇淡淡说道：
“这里或许是存在于过去的记忆，或许是虚幻编织的梦魇，或许是未来既定的命运，也或许都不是……总之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
她拿出花名册：
“下面按照我念的名字分成五个小组，梦魇信徒组：魏兰兰、王炎昊、高泽翔……”
“记忆信徒组：王丹丹、谷天赐……”
“夜游信徒组：王志宇、张世尧……”
……
“特殊组：李雪琪、萧宴。”
每个小组成竖队排列，萧宴站在李雪琪身后。
戴着透明亚克力眼镜、长相稚嫩的李雪琪扭头打招呼：“哈哈，萧同学我俩是一组，还请大佬多照顾啊。”
萧宴面无表情吐槽：“照顾什么，我估计任务都是蹭你的。”
说曹操曹操到。
辅导员肖林坤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硬质卡片挨个分发。
萧宴接到手中一看，果不其然，六个大字，命运信徒任务。
【1.确定这方世界的主导性质】
【2.找出命运的锚点，一个或者多个，找出一个即为合格】
【3.保持清醒，不迷失于虚无。如若迷失，以上两点任务成果作废】
“不是？这任务也太抽象了吧？汉江市这么大，我哪知道命运的锚点在哪里？”萧宴差点想换组。
李雪琪迟疑两下，默默说道：
“其实还好，下车之后我就隐隐感受到一股无法描述的亲切感，仿佛命运的注视就在身边。根据这种感觉，找到命运锚点应该不难。”
萧宴呵呵，懒得喷。
你是命运信徒，对你来说当然不难。
但我不是，我是懵逼的信徒。
命运的锚点是什么东西，请问？
时刻带着迷之自信笑容的王志宇，问向景凌薇：
“教官，任务看完了，夜游信徒组任务范围是分在哪一块儿啊？”
“随意，凡是视野之内，都属于任务范围。任务时间最多48小时，注意提高效率，还有第二个训练地点等着你们。”
景凌薇话音落下，迈步上了大巴车，并关闭车门。
肾虚导员肖林坤，不知何时原地蒸发了，徒留一群新生原地凌乱。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不是虚假的？”
十几人凑在一块，讨论彼此的思绪。
“这里无论是人或车，还是天空、建筑、空气都显得无比真实。如果是梦魇世界那种，会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事物存在。”
“我掐了两下胳膊，痛觉很真实，甚至我现在拥有的尿意也很自然真实。”
“要不你尿一泡看看颜色、气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