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两个大类。细分下来又过于琐碎。”，
巴尔萨泽有些无奈，“即使只有这两种作用，你也很难想象千年来各类巫师们能将这样的代价支付开发出怎样的用途。”
“太多的法术了。一旦接上这两种代价补偿，人数也只是数字罢了。千人级别的演出只能表示霍瓦斯需要使用这么多人，而不能确定他准备干什么。”
林墨只是沉思，眼神不断思索着，沉声道，“那你能说说‘耗材’和‘补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巴尔萨泽解释说道，但看出林墨还是有些似懂非懂，又举例解释道，
“单说‘耗材’的话，活人可以作为材料，可以代替大部分祭品，从而向地狱支付代价，完成与地狱有关的仪式。”
“例如死灵召唤、恶魔降临、打开地狱之门。”
关于最后一点，巴尔萨泽着重强调道，“甚至很多时候，都不需要法师进行施法念咒。足够多的活人以特定方式死亡，往往会造就一方鬼地的诞生，地狱之门会自行打开。”
“那将会成为地狱的门户，一切巫术法力将尽数失效，你一定要切记远离那里。那种地方下，我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林墨见巴尔萨泽如此谨慎，明白这所谓的‘地狱门户’绝对是有大恐怖存在的，于是连忙记下，要知道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
“当然，除去作为祭品来支付代价外。人体也可以作为耗材，在施展巫术时，代替巫师承担法术伤害。常见的有巫毒教的咒术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们以死者尸体为代价施展法术，从而逃避代价。”
林墨正听得津津有味，巴尔萨泽又话锋转向另一头，看向还在训练的戴夫，指挥着说道，“戴夫，上一轮训练结束。接下来你要尝试着施展攻击类法术时，还能为自己套上防护之盾。”
“拜托，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戴夫脸上不敢相信，一副摆烂的模样，“我已经练习了六个小时了，你不该给我休息时间吗？”
“霍瓦斯可不会给你休息时间，戴夫。”，巴尔萨泽毫不留情，毕竟他得保证至尊梅林还没面见莫甘娜，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某个黑巫师喽啰手上，“等你在林墨手下能撑住一分钟再说吧，戴夫。不然的话，等你死了，有得是时间给你休息。半小时后，我来验收你的成果！”
林墨大气不敢出一声，巴尔萨泽的话总是让她觉得莫名耳熟，特别是最后一句。
别看戴夫骂骂咧咧的样子，事实上有着梅林之环的加持，也就是由巴尔萨泽在实验室地板上刻画的聚能法阵，
在那里面，戴夫根本不会感觉到疲惫——精神上和生理上都不会，身处梅林之环中只会神采奕奕，体力和法力恢复都相当快速，
现在戴夫叫得惨，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犯懒了而已。他训练的整整六个小时里，贝蒂陪他的那五个小时，他哼都没哼一下，一副硬汉模样，
现在才离开一小时，就开始对着巴尔萨泽叫唤。换谁来当戴夫的老师，谁都得生气。
在巴尔萨泽的死亡凝视下，戴夫哼唧哼唧的又滚回梅林之环中开始训练。
见戴夫没有完全失去斗志，巴尔萨泽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又转头看向林墨，
“额，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再说说‘补品’。”
“人类也是极好的补品。”，巴尔萨泽脸色变得有些奇妙，“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明明说的是‘代价支付’，却又和补品扯上联系，对不对？”
林墨点点头，她确实有这方面的疑惑。毕竟巴尔萨泽都说了，这是字面意思，
那‘补品’毫无疑问的就是指滋补身体的物品。而这感觉和代价支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巴尔萨泽见林墨的疑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于是满意的点头，缓缓说道，“因为，修补的过程本就是代价支付啊。”
“为什么需要补，你想过吗？”
林墨眼中灵光一闪，瞬间知道巴尔萨泽的意思，直接接着巴尔萨泽的话说下去，“因为虚，所以需要补。而虚的原因就是因为支付了代价？就像是病人大病一场后，身体十分虚弱，在法师的角度看来就是以身体的营养为代价，扛过病魔。可代价支付后果就是人体变虚，对不对？”
巴尔萨泽摸摸下巴，打趣的说道，“你的想法倒是有些新意。不过意思确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就如华国所说的以形补形一般。人体就是最好的补药，也是巫师们延迟代价支付的一种手段，将原本应由自身承受的代价，转为他人承担。包括但不限于器官移植、气血补充，甚至……最高等的生命延续。”
“利用他人的生命，向时间支付代价，来延长自己的生命。”
林墨听得目瞪口呆，“那，那岂不是无尽的生命？”，紧接着林墨想到什么，强迫自己不去看巴尔萨泽，她现在感觉头皮发麻，
巴尔萨泽眼神平淡，似乎看破林墨的想法，直接说道，“我的生命是来自梅林法师的赐福。那可不是什么邪术。”
“而且，你以为最高等的生命吸取有这么容易？就连我和霍瓦斯施展起来都十分费力，你要明白，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你的资质来说，你学习一辈子可能连最简单的器官替换都做不到。也就是说你想将人体作为补品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其他法师。”
额，巴尔萨泽明显对林墨心里诽谤他的事情感到生气，最后的话里也有些讥讽的味道，故意将器官替换说成是小法术。要知道这和医学上的不同，法师的器官替换是可以做到真正的和原装无二。
当然巴尔萨泽话虽然难题，但却没怎么说错，
就以林墨目前展示的天赋来说，或许元素法术上略有小成（就这都还得看种类），但就祭祀和代价支付上，可能学死了都很难入门，也就更别说其他巫师了。
所以能真正玩弄代价替付的那属于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
“那霍瓦斯有没有可能因为封印太久，需要活人来补充他的生命力量？”，林墨赶忙扯回话题，似乎是害怕再被巴尔萨泽阴阳怪气，还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梅林法师的永生咒语不厉害，可万一，一不小心，可能一千多年过去了，咒语失灵了，怎么办？”
“再说……万一梅林法师当初施展咒语时偏心你过多些呢？”
林墨小心翼翼的抬头，刚好对上巴尔萨泽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