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柳云云的命令声：“陆城，我忘记拿换洗的内，裤了，你去箱子里翻出来给我拿来。”
陆城还没说话，他就听到电话里母亲的催促：“云云让你办事，你手脚麻利点，快去，我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了。”
母亲主动挂断电话。
许是他没吭声，柳云云的语气拔高了，也更不爽了：“陆城，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来了。”他应道。
……
把裤子从浴室门缝递给他。
柳云云这个奇葩，竟然直接把浴室门给拉开了，一把把他拉进去了。
陆城被摁在瓷钻壁上，瓷钻很冷，满是水渍，顺着陆城后背的衣服往骨头缝里钻。
他头顶的花洒，冒出水柱，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水渍顺着鼻梁，他俊朗的侧脸往下滴。
眼镜镜片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了，他什么都看不清，柳云云踮起脚尖，把他眼镜给摘掉了，随手放在墙壁上的收纳架上。
柳云云踮起脚尖，凑到陆城的鼻尖，她突然发现，他长得还是蛮人模狗样的。
陆城躲开她的吻：“你快点收拾，等会我们还要去见云开的合作方。别迟到了。”
她拧眉，双手掰着他的脸颊，不准他乱动，霸道的亲上去了；“你再敢躲一下，我下午就不帮你假冒许栀了。”
这个疯婆子，又开始威胁他了。
陆城本来今天就被她折腾的有气，她还说话这么不好听，陆城火也来了，扔掉手里被水渍打湿的内，裤，反客为主，把柳云云往死里弄。
水珠疯狂地砸落在浴室地面，激荡起一朵朵暧昧的水花。
同时柳云云的吟唱声，也被恰到好处地淹没。
陆城却感觉不到一点欢愉的，他觉得羞耻，压抑，愤怒，他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过的却是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他浑身好冷，哪怕浴室里水温滚烫，他发了疯的整柳云云。
柳云云正高兴时，他头一栽，一动不动了。
“喂，喂，你别装死啊，继续啊。”柳云云推攘着他。
他整个人就从她身上被掀翻了，重重的跌落在水花阵阵的地面。
柳云云被吓到了，蹲下身体，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她眼皮一跳，这个怂包，真是没用，淋点雨都能发烧了。
……
陆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的，眼皮如千斤重，嗓子都疼得要冒烟了。
他抹了抹额头，是放着的冰袋。
柳云云端了一杯水就进来了，看他醒了，面色一喜，就把水杯塞到他手心：“你醒了就自己吃药。”
陆城手掌一沉，明明是不重的杯子，握在手里却很重。
他喝了口水，干裂的嘴唇被水润得有了湿意，药板上的药他扣了半天都扣不下来。
柳云云也只是站在那，冷眼旁观，更没有帮他扣药，照顾他的意思。
扣了很久，才费力地抠出来，把药吃进嘴里，听她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废物？做那种事，都能晕倒，要晕你完事了再晕啊。”
“你都烧成这样了，医生说你必须得好好休息，等会和云开子公司那边的碰面延期吧。”柳云云有点想反悔了，就故意找理由不想去。
陆城却不愿意：“不行，碰面了，我们才能收到第二笔打款。”
他为了这个案子，又是再许栀那做间谍，又是被柳云云逼着暗地里磕头的，他必须今天要收到这笔钱。
不然他心里不平衡。
“那你不去，我一个人吗？那可不行，我如果穿帮了，你可别怪我。”柳云云拧眉。
陆城说：“项目案子都是过了的，最多谈个细节，你去听着就好了，别说话，让李特助带你去。他也熟悉了一段时间案子了，他应该能应付。”
陆城头疼得不行了，但为了他的真金白银，他忍着浑身不舒服，给化妆师打电话，让化妆师来家里给柳云云化妆，又让柳云云穿上了许栀的同款衣服。
一切就绪后，陆城才让李特助来接柳云云的，陆城特别嘱咐李特助，她嗓子还没好，不要让她回答问题。
李特助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还是答应下来。
并没怀疑现在面前的许栀，是柳云云假扮的。
……
下午三点钟，云开子公司的老板来了，这次是在某家茶楼。
合作方看到柳云云，很高兴，和她握手道：“许秘书，咱们又见面了。”
柳云云看到他对那个下等人这么热情，心里就不爽。
但还是假装笑着，跟他握了手。
“许秘书，你还是不能说话吗？”合作方疑惑道。
柳云云看向李特助，李特助忙解围：“是这样的，许秘书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主要是为了咱们的项目，挑灯夜战的，确实辛苦了。说话还得过段时间，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是吗，许秘书。”合作方眼神复杂地看着柳云云。
柳云云笑着点头：“嗯。”
合作方总觉得眼前这个许秘书，有点奇怪，矫揉造作，一点也不像他之前打交道的那个许秘书了。
但项目的方案，确实完美无瑕，是许秘书的手笔。
究竟哪里有问题，还是他多心了。
茶楼包间里的氛围有点难受了，合作方说：“你们先坐，我出去抽根烟，再回来详谈。”
“您随意。”李特助点头。
……
合作方刚走出包间，来到茶楼走廊。
走廊是一个露天阳台，可以看到楼下的风景和人群。
雨噼里啪啦地下着，行人纷纷撑着伞地。
合作方抽着烟，随意一瞥，就看到撑着伞，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子身上了。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奇怪了，许秘书现在不是应该在包厢里吗。
怎么在楼下？
难道是他看错了。
合作方眨了眨眼，人不见了。
他下楼去找，又再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了：“许栀！”
那抹身影顿时停住了，许栀回头，撑着伞，看到他；“是你啊，真是巧，我们再这都能碰到。”
许栀没想到再这碰到赏识自己的甲方了。
“许秘书，你嗓子没事？”合作方眼神复杂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