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双皮鞋，又不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况且王野的空间中不知道有多少牛皮。空间出品的皮鞋，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王野低头看向范修远的脚问道：“范爷爷你穿多大的鞋？”
范修远得意洋洋的回道：“42号，别买小了，穿着不舒服。”
王野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道：“白吃馍馍还嫌酸。”
范修远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大点儿声？”
王野急忙赔着笑脸：“没什么，没什么，我怎么敢给你老人家小鞋穿，您老不给我小鞋穿我就谢天谢地。”
范修远那嘴角，硬是往上扬着，压都压不下去。他得意的不是一双皮鞋，而是能让王野这个臭小子吃瘪。轻咳两声，再次板着脸问道：“风风火火找我干什么？”
王野这才想起来有正事儿，义正言辞的吐出两个字：“要人！”
范修远瞪大眼睛，胡子都气的立了起来：“老子踏马欠你的？张嘴就要人，这段时间你自己抓了多少人不知道吗？现在全国所有的‘暗卫分部’都踏马打报告要人，你踏马还跟着添乱。”
王野梗着脖子：“范爷爷，你要是这么说咱就得掰扯掰扯，我抓的那些人有一个是被冤枉的吗？”
范修远“砰砰砰”的敲着桌子：“这是重点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就在这时赵爷爷推门进来，看见一老一小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争吵，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王野多鸡贼，立刻就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赵爷爷，您可得给我评评理，范爷爷嫌我这段时间抓的人多。这可都是提前说过的，我可没有乱抓一个人。”
赵爷爷转头看向范修远，表情严肃道：“老范，这就是你的不对，咱家小野下去抓人，那都是按名单来。名单你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说这个什么意思？”
范修远气的都开始大喘气：“别听这臭小子瞎说，老子什么时候嫌他抓人多了？这小子进门就向我要人，我说的是‘暗卫分部’都缺人，让我从哪儿给他找人去。”
赵爷爷一巴掌打在王野的脑袋上：“就你还大学生，连个话都听不明白。你范爷爷只是说全国都缺人，又没说不给你找。要体谅你范爷爷的难处，别总是气他......。”
范修远越听感觉越不对，急忙打断道：“你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听不明白，你踏马听得是真明白。老子什么时候说给人了？没人，说下大天来都没人。想要人自己去训练，反正你是教官。”
见到范修远这副强硬的态度，赵爷爷瞪着眼睛喊道：“范老头儿，办事儿得讲良心，你个老东西能在开会的时候能拍着桌子骂人家，难道不是我家小野给你的底气吗？自己爽的时候不说什么，我家小野要俩人你在这儿抠抠搜搜。”
范修远的气势瞬间矮了三分，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一些：“老赵，咱‘暗卫’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调不出人来。这一期还没出师的那帮新人，都已经预定出去了，你让我去哪儿调人？”
赵爷爷也是满脸为难，可是出于舐犊之情，硬着头皮还要说两句。王野急忙插嘴道：“停停停，我什么时候说要要从其他分部调人？我要他们干什么？我要能说会道的Z委。”
俩老头儿都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下，赵爷爷一脚踢在王野的屁股上：“那踏马你不早说，鼻子底下那个坑只会吃吗？说个话都说不明白。”
王野吃痛的揉着屁股，委屈巴巴的躲在一边，低着脑袋嘟囔道：“我刚说俩字范爷爷就发飙，这会儿还怨我说不清。”
范修远也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岔开话题道：“你要Z委干什么？咱们‘暗卫’不算是军部体系，也就没有配备这个职位。真要说起来，小张和小刘都能胜任，你找他们就行，还要Z委干什么？”
王野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要人的原因，俩老头儿听得眼前一亮，赵爷爷更是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你小子这招狠，让他们肉包子打狗......。”
王野满脸嫌弃的打断道：“赵爷爷，说什么呢？这么说多难听，应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爷爷大手一挥：“无所谓，无所谓，意思差不多。”
范修远满意的点点头：“人我给你找，保证都是有经验的老政工。”
又聊了一会王野的具体想法，他才独自离开范修远的办公室。看着他关门离去，范修远欣慰的看向赵爷爷：“老赵，我还是觉得这小子适合接我的班儿。”
赵爷爷也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转瞬又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吧，还是按你原本的计划走，这孩子太年轻，想要接你的班儿，最少也要二十年。要不二十多岁的‘暗卫’一把手，没人会同意。等将来咱们都没了，这小子能坐镇‘暗卫’就挺好。”
范修远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觉得谁合适？”
赵爷爷起身双手一摊：“你着个屁的急，就你现在的身子骨，再干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就算有点儿什么小毛病，不是还有老平。让他给你扎两针，保证生龙活虎干到死。”
范修远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俩？你踏马天天闲得蛋疼，老平也跟个大爷一样，就踏马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殚精竭虑。老子就不能早歇两年，就踏马活该干到死？”
赵爷爷拍拍范修远的胳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术业有专攻，人家老平就是个大夫，上了岁数，颐养天年没毛病。我倒是想帮帮你，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着那些报告就头疼。”
“苦了你了老范，不过你放心，我徒孙就是你徒孙，往后让我家小野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听说这小子还研究过什么药膳，等他研究明白了，我让你先吃。”
“对了，我家小野还说过一句话‘六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年纪’，范修远同志，组织相信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