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渡这句话一出，玄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那些叛徒都心存侥幸，想要通过躲避装傻来逃脱罪责。
一直到叶凝安将名单上的名字，一个个报给09大队的人，他们才面色灰白的颓然倒下。
伏昔跟内奸的事差不多到此结束，符栖栖准备离开。
“符栖栖。”叶凝安叫住她，顿了顿，“你……需不需要一个帮手？”
“不用。”符栖栖点了下头，便自顾地离开了。
叶凝安也没再追上去，转身去帮忙处理内奸的后续问题。
而小李说了几句话才发现沈渡不在了，刚想打电话被郝副队拦住，“沈队去找符小姐了。”
小李眨了眨眼，“他们……”
“我不知道。”郝副队摆手，他只是觉得沈渡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
小李挠挠头，也没再多管，最多也就是去谈恋爱了，他一个单身汉操什么心。
此时此刻，被念叨了几句的沈渡将车停在高桥旁边的停车位，副驾驶正是刚刚离开的符栖栖。
一望无际的碧蓝色湖水，阳光正好，波光粼粼反射出璀璨的光。
车内气氛沉默了一会。
“你也记起来了，对吗？”符栖栖忽然看向沈渡，问出了这个她其实已经确认的答案。
“对，我也跟你一起入梦了。”沈渡嗓音平淡无波澜，包括那双眸子此刻也毫无波澜，任谁也猜不透他心中真正所想。
其实一开始他也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的前世记忆，还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直到符栖栖主动询问，他方才确认，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你……”
“栖栖。”沈渡忽然叫出她的名字。
不知为何，符栖栖只觉得双颊有些发烫，低低的“嗯”了一声。
然后，她被男人抓住肩膀被动的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认真，纯粹，汹涌，不参杂任何别的情绪。
她第一次看见沈渡，不对，是江淮到现在的沈渡，都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
符栖栖脑袋有些晕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但她能清晰的听见沈渡说的话，他说：
“你应该能从记忆中看出我的答案是什么，可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爱你，从很早之前。
从前我不能，在大义面前我选择了人世，可我也想为自己选择一次，在一切都安稳下来的时候，我想跟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用了两个可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曾经只会觉得油腻的话，现如今……看着那张脸，听着认真的语气，她非但不讨厌，反而猛烈跳动心脏。
“栖栖，你还愿意与我白头偕老吗？”
“……”
那种全身心放烟花的感觉，符栖栖差点喘不上气。
就在沈渡紧张到手出汗，以为她不会给回答的时候，符栖栖动了，并且很快占回主导权。
沈渡被她压在座椅上，两人贴近的距离只差分毫。
符栖栖看着他，同样认真道：“我怎么会不愿意，而且我从没怪过你，世间动荡，是我们的责任，现在，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是我们的缘分。”
duang——！
脑门跟被人拍过一样，晕乎乎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沈渡手都颤了一下，片刻后，他用力抱住符栖栖。
没有亲吻，也没有更多的互诉情肠。
两颗心几乎紧贴在一起，便足够了。
……
夕阳西下，终于在五千年的长跑里，照出了两个……拼命求得缘分的两个人。
沈渡手间缠绕着几缕青丝，他轻柔的为她梳顺。
“苗疆，你一个人去吗？”
符栖栖嗯了声：“明天就去，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秦未坚应该是夺取了苗疆一人的身体，躲在苗疆，嫌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不会冒风险，如今他到了何等修为，还尚未可知。”
听到沈渡的话，符栖栖坐直身体，看了一眼他腕上的红珠，微微一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不如罪孽的秦未坚，她都不需要付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