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挂掉。
朱云山将一早复制的地址发到符栖栖的微信上。
离得不是很远，也就两公里，符栖栖摸了摸口袋，掏出温炎枫丢的二十块钱。
正好付个打车费，应该还能找回几块，回来坐公交。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符栖栖很快从矮德地图上打了辆车。
十几分钟后——
符栖栖站在画展的门口，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是个女孩子，她正凝神沉思着什么。
目光太灼热，女孩被符栖栖盯的心底毛毛的，她没忍住侧目，“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内心腹诽，长这么好看该不会想开故乡的樱花吧。
很不巧，符栖栖从她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意思。
又很不凑巧，她只喜欢帅的，无关男女。
符栖栖微微一笑，问女孩，“请问你认识朱欣欣吗？”
听到朱欣欣这个名字，女孩微微皱眉：“你是她什么人？”
显然是认识朱欣欣，或许还是好朋友。
“我认识她爷爷，她爷爷说她不接电话，而我正好顺路，出于担心过来看看，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女孩皱起的眉头反而更深了。
她知道朱欣欣的家庭条件不错，爷爷又是院长，没时间过来所以找个朋友来看也正常。
可眼前这个人，年纪这么年轻，院长的朋友？
但关心在前头，她也没时间细思，刚刚就在为此担忧的女孩说道：“我看到她跟男朋友走了。”
她抓住符栖栖的手。
“如果你真是她爷爷的朋友，能不能去看看，她不让我跟着，谈了男朋友后跟我也生分了。”
不然女孩也不会这么着急，朱欣欣谈个恋爱把理智都谈没了。
总怕这些朋友惦记她的好男友，明面上倒是没说，但谁看不出来，防备的特别紧。
符栖栖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看了一圈画展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岔路口。
她没记错的话，来的路上在那看到过一家……
“她该不会跟男朋友去酒店了吧？”
女孩眨巴眨巴眼，点头：“本来也没啥，但她那个男朋友那么普通，一看就不怀好意。”
又是普通？
符栖栖挑眉：“所以你还是颜控？”
女孩说的十分坦诚：“谁不颜控啊，被谁骗都是骗的话，为什么不能是一个高富帅呢？”
至少还能得到点安慰，总比普信男好吧。
知道大概的信息后，符栖栖就准备去酒店，岂料，女孩不松手，“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时间宝贵。”符栖栖瞥了她一眼，“我一个人能打过他，但带上你，可就不一定了。”
这附近只有一家酒店，女孩也看着他们进去的。
地点不会错，但朱依依在场，要再加上一个，确实是累赘。
女孩咬了咬唇，最终答应下来：“我就在楼下等你们。”
去酒店的路上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叫项尔曼，曾经跟朱依依是好朋友，为什么是曾经，因为朱依依满心只有男朋友。
空余的时间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玩，就是打电话，还特别防备她。
符栖栖不太懂，项尔曼确实长得很好看，可她有男朋友啊。
难道，一谈恋爱真的会偶尔降智？
不见得，她觉得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找到酒店就好办了，符栖栖能跟着朱依依残留的气息追踪过去，让项尔曼在楼下等着，她直接去按了电梯。
此时的202房间。
床上的白被随意丢在地上，朱依依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
她手脚没有被绑，但使不上力气，唯有大脑还清醒着，泛红的眼睛一眨一眨，眼泪滑落。
张了张唇，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朱依依想到二十分钟前，她答应送男友回酒店取东西，甚至没多想他怎么会开了一间房。
刚进门时都还很正常，直到男友有意无意的占她便宜，还哄着她不让走，朱依依不愿意。
然后她的男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病态的拦住她，又把门锁上。
朱依依是很喜欢男友没错，但她还不愿意把自己交出去。
终于她感觉到浑身无力的时候，她怕了。
可她用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友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她丢在床上，然后坐在那等。
很奇怪的举动，他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念念叨叨的，似乎在说什么时间没到。
朱依依眼角下垂，看着床尾处驾着的摄像机。
更多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谁能来救救她……
开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朱依依看向门口方向，在看见来的是裹着浴巾的男友，害怕，绝望透过泪水传递出去。
冯修远看向床上几近赤裸的人，眼神幽深几分，他坐到床头，点了支烟欣赏女友瑟瑟发抖。
似乎是觉得太安静没意思，他手抬起在朱欣欣的唇上抚过。
朱欣欣深吸了口气，只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但身体依旧动不了，像打了麻醉药刚睁眼。
“修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要结婚吗……”
为什么要急不可耐，最让她绝望的是冯修远要录制视频。
朱欣欣眼中的哀求过于明显，让冯修远恶劣心作祟，他掐住女孩的下巴，将烟头塞进去。
她不会吸烟，被呛出呜咽的咳嗽声，无法呼吸到空气。
恶魔般的低语在她耳边回荡。
“别怕，你也说了我们要结婚，这只是男女之间最正常的情趣。”
朱依依脑子有些恍惚，她想说不是这样的。
只有双方同意，并且有各种准备才能如此。
可她许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说的对。”
不，不是这样！
朱依依不明白昔日完美的男友，为何会变成这样。
下身袭来完全的凉意，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
就在她身陷入绝望之时，一声剧烈的踹门声。
“砰！”
紧跟着而来的，是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脖颈往后一甩。
“我去你妈的！”
符栖栖顺手捡起被子往床上一丢，然后，捡起还没灭的烟头直接塞入冯修远的嘴里，掐住他的脸。
无视男人光裸的身体，一脚踩下去。
“投胎的时候把道德三观丢垃圾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