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朵浑身紧绷，顾清让却低笑一声，舌尖恶劣地扫过她的上颚，激得她浑身一颤。
“顾……唔！”她刚想出声，就被他更用力地堵住唇，所有声音都化作暧昧的呜咽。
周景曜在洗手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疑惑地嘀咕：“奇怪，去哪儿了……”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姝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顾清让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的吻从她的唇滑到耳垂，再到脖颈，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处敏感的肌肤，留下一个明显的红痕。
脚步声渐远，顾清让才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瓣，嗓音低哑：“怎么不叫了？怕他听见？”
姝朵的睫毛轻颤，唇瓣被他吻得红肿，脖颈上还留着他留下的痕迹。
她喘着气，声音发软：“你……你故意的……”
顾清让低笑一声，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是，我故意的。”
“现在，你还敢说……不关我的事吗？”
“小骗子……”
姝朵睫毛轻颤，余光瞥见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是周景曜发来的消息。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拿，却被顾清让抢先一步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顾清让：“给他发，你要回家了，不过去了。”
姝朵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发啊。”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还是说，你想让他亲眼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
屏幕上，周景曜的消息不断弹出：
【你去哪了？】
【我让助理找遍了餐厅都没看到你】
【看到消息回我一下好吗？我很担心】
姝朵咬了咬下唇，在顾清让灼热的注视下，颤抖着打字：
【学长，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
消息刚发出，手机就被顾清让抽走。他单手解开西装纽扣，将她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顾清让拽着姝朵的手腕疾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姝朵踉跄着跟上他的步伐，黑色奔驰的后门突然弹开。
顾清让掐着她的腰将人塞进后座，自己紧跟着压了上来。
“等、等等！”姝朵的手抵在他胸膛，“外面还有人……”
顾清让单手扯松领带，膝盖强势地顶进她腿间，“你胆子不是挺大的？背着我偷人？”
车身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
姝朵的脊背陷入真皮座椅，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
“我才没有！”
“撒谎！”顾清让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是姝朵发给他的那些照片，“这些，他也收到过吧？”
他的指尖划过屏幕，每翻一张，眸色就暗一分。
“不是的……”姝朵慌乱地摇头，“那些只给……”
话音未落，顾清让已经俯身咬住她的唇。
姝朵的指尖陷入他肩胛，西装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直到她快窒息，顾清让才稍稍退开，银丝在两人唇间断裂。
“只给我？”他哑声问，拇指摩挲着她湿润的唇角，“那为什么和另一个男的出现在西餐厅？背着我偷偷约会？”
“哥哥……”她声音又软又糯，“我错了……”
顾清让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少女的馨香钻入鼻腔，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所有怒火都悄然消失。
“错哪了？”
“不该……招惹别人……”姝朵低垂眉眼，糯糯说道：“哥哥罚我吧……”
引擎突然轰鸣。
顾清让扯过安全带将她牢牢捆住，转身重重关上车门。
黑色奔驰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车库。
“去哪？”她小声问。
顾清让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眸光暗沉：“我家。”
餐厅内。
周景曜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餐厅暖黄的灯光映在他紧蹙的眉间，将失落勾勒得愈发明显。
“曜哥？”助理小心翼翼凑近，“我们走吧，你明天还有通告呢。”
半晌，周景曜缓慢地合上手机，站起身：“走吧。”
两人共同离开。
……
顾清让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高层，电梯直达顶层，门锁是指纹识别的。
他拽着姝朵的手腕，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她带进了门。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姝朵还没站稳，就被顾清让抵在了玄关的墙上。
“现在，解释。”他呼吸炽热，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
姝朵的眼睫轻颤，声音软糯：“就是……学长突然表白，我还没来得及拒绝……”
“没来得及？”顾清让冷笑一声，“还让他亲到了？”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仿佛要擦去别人的痕迹。
姝朵吃痛地轻哼一声，眼里泛起水光：“哥哥，疼……”
顾清让的动作顿了一下，力道不自觉地放轻，但语气依然冷硬：“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干脆利落拒绝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姝朵委屈地扁了扁嘴，“我还以为哥哥不喜欢我……所以不会在乎这些。”
“不喜欢你？”顾清让气笑了，“不喜欢你会让你发那些照片？不喜欢你会给你转钱？不喜欢你会……”
他的话突然顿住，耳尖微微泛红。
姝朵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哥哥早就喜欢我了？”
顾清让别过脸，“你知道就好。”
姝朵手指轻轻拽住他的领带：“所以哥哥这么生气？是因为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吃醋了？”
顾清让被她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鞋柜。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在餐厅时更加激烈，姝朵被他吻得腿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是，我吃醋了。”顾清让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满意了？”
“知道了……我会和学长说清楚的。”她小声说道，“其实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顾清让眯起眼睛。
姝朵咬了咬下唇，声音更小了：“只是他很有钱……我最近缺钱……我欠了他一点……”
顾清让的眸光骤然暗沉，“所以你就不好意思拒绝他？”
姝朵的睫毛轻颤，水雾在眼底氤氲：“嗯……而且我现在也没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