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绝不纳贡
卖宇宙叹息道：
“大千宇宙，无奇不有。你想吧，寿命绵绵无绝期，宇宙茫茫无边际，想死又死不了，想疯又疯不成，咋办？这样的绝望之下，谁谁谁有没有可能耗尽全部财富，买一粒能够结束一切的丹药？”
孙浩然使出无往而不利的绝招：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卖宇宙嗤笑道：
“不就是一件货物，至于吗？即便丢了，又有什么问题？算了，我先发给你一件普通货物，你回一件你认为价值相当的货物。”
一件奇形怪状的物品从通道传到祭坛，五神兽光影再次出嘴分食。还是一声惨声，结束了这次无聊的通讯。孙浩然确实不能相信这一切，起身打了一趟拳，又拍打自己的脑壳、脸，确认没在睡梦中，完全清醒，身心健康、正常。
通道中又有声音传出：
“不管你信不信，先听我说完话，慢慢判断。不要理会那些噪音，当成祭坛的幻觉即可。听我说，这个通讯传送器能量有限，需要你喂养！喂养方法如下，请记录……”
此次说话时间很长，还没等对方说完，光通道倏忽消失；再看大树与五神兽，如同遭到无名力量摧残，萎靡而憔悴。按照那个声音的说法，需要挑选粮食喂养，树与神兽才能恢复。
孙浩然如被洗脑，昏昏乎，嘻嘻乎，激情满怀。兴奋归兴奋，脑子还没有忘乎所以，还是把风险放在第一位；盘腿静思，三省吾身，怎么都想不出合理的不去尝试的理由。既然没有绝对的理由不去尝试，结论显而易见，试试无妨。
孙浩然急不可耐地跑回赛氏聚，将百般阻拦的康惠澄猛揍一顿，抢来一袋子各种粮食，背回小山。按照通道声音的嘱咐，先从所有品类的粮食中，各取少许，用火烤熟，依次埋在大树树根处。各种粮食试过一遍，只有小米埋下去的时候，大树与五神兽为之一震，散发出食用的渴望。
孙浩然启用预留的那一份小米，取出少许做种，剩余的全部烤孰，埋在大树根部。而后，按声音要求，将数十粒小米种在五神兽祭坛上，其余的全部种在大树之下。
小米能如蘑菇、苔藓一样，在木头祭坛上生长？脑子不信，内心深处同样不信；之所以种植，是抱着试试无妨的态度。
种地不能含糊，仍然要用世俗的庄稼技，浇水、除草、施肥。大树长在荒郊野岭，这里的土地肥沃，根本不需要施肥。再说了，随处可见的腐烂草木泥，与发酵的鸟兽粪便混合物，就是上好的肥料，连焚烧都不用，更不用说堆肥。
可以种庄稼的土地，不止大树下这么一点点。很多地方修整之后，都可以成为良田，可以种一些蔬菜、瓜果。再移植一些树木、野花、野草，妥妥的世外桃源。
这是长期规划，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孙浩然悠悠然，踱着大方步，走回庄园，被愤怒的康惠澄追着骂。不得已，启用忽悠技，说明原因：
“惠澄啊，不要那么小气！我在山上祭神的地方种了点地，等到了秋收，保证还你粮食！”
康惠澄瞪着大眼不依不饶：
“这是你说的啊，到时候没有粮食还我，拿你是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兴奋仍然没有过去，依旧沉浸在梦幻里。翻来覆去地想，都觉得很不真实，不由怀疑：今天的一切，是不是白日梦？
第二天一大早，孙浩然没来不及过河上小山，确认自己的怀疑，便被赛哥拉着，进城营生。如今的城，繁华远超以前，赛氏医馆生意兴隆，孙浩然与我那霸金不用再去做苦力，与虎头一起留在医馆，既做帮手，又做护院打手。
不管到哪里去说，出大力、流大汗，都不体面；医助则不同，不能光膀子，整天洗的干干净净，怎么看怎么舒服。我那霸金为此得意洋洋，比以前更加威风凛凛，又很小心地多了一份斯文。
孙浩然不由腹诽，竟然沦落到为办公室职员而兴高采烈？仔细琢磨，确实有种成就感、喜悦感，高人一等之感。奇怪，真的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赛哥玩笑道：
“你们从一级小人升级为二级小人，应该高兴！本人与郑老大升级为三级小人，距离君子，还有一步远；距离李怀璧之类的大人，还有两步之遥。”
城主在城主府大殿召集名流集会，孙浩然还是与赛哥、郑淼坐在一起。大管家李怀璧开场介绍集会的目的：
“帝禹以天下授益，及帝禹崩，益居丧，夏后启传益命，令我豫邑纳贡。帝禹时，贡品很少，所以有象城主代为缴纳。而今，夏后启要求的贡品繁多，城主无力承担，故而召集诸位，商议对策。”
李怀璧的话中多了不少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名词，郑淼、赛哥也是第一次知道，城主名有象，伊洛地区叫豫。没等三人想清楚状况，有人站起来大吼道：
“祖祖辈辈，不知贡品之说，为什么纳贡？”
不少人紧随其后站起来，义愤填膺地大吼道：
“不纳贡！不纳贡！”
赛哥紧张，急问道：
“赶快拿主意，到底纳贡还是不纳贡？”
孙浩然不清楚状况，无法分析哪种选择更好；郑淼努努嘴，说道：
“赛家主、孙兄弟，赶紧站起来跟着喊，纳不纳贡另说，现在不跟着喊，怕是要挨打！”
孙浩然：
“是啊，是啊，赛家主，‘不宁方来，后夫凶’，比卦还在演化！赶紧站起来为妙！”
这时候，已有小半人站起来呐喊；三人站起来，愤怒无比，随众人振臂怒吼：
“不纳贡！不纳贡！”
后面的人，陆续站起来加入呐喊的行列。看情况，大部分人都与郑淼相似，摸不清楚情况，不知道怎么选择，先站起来再说。
等到所有人都站起来呐喊，年轻的有象城主面带阴郁，站起来摆摆手；呐喊声渐渐停了下来，有象城主说道：
“从愤怒的呐喊声中，我听到了你们的心声。你们的心声就是豫邑的选择，也是我有象的选择，我们绝不纳贡！
“从今天开始，我们豫邑需要作出改变；再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政，一定会被人欺负，一定会变成别人盆里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