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看,本来这一天呢,是小高的生日,加代大哥寻思着借这个由头,让兄弟们聚一聚,好好庆祝一番。但是,谁也没料到,半道上就被人给偷袭了。
所有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听过名儿的,还是能叫上号的,全都撂倒。没有一个人被销户,那都已经是烧高香、万幸中的万幸了!
咱就说,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呀?还能有谁!马老墩领着他那伙“白鞋队”啊!简直是狂得没边儿了。从中午开始,这帮孙子就盯着你们,一直盯到晚上,就在正和茶楼楼下,足足等了你们小半天儿。果不其然,大家一出来就被他们给偷袭了。
此时此刻,众人在医院里边儿啊!那是面面相觑,肩膀、大腿、腰上、胸前全都缠上了绷带,小高的整张脸啊,整个面门,被揍的那是鼻青脸肿,鼻梁子没给你打折都不错了,在那块儿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吭,他年轻气盛啊!而且啊,能打过他的人特别的少,尤其说今天吧,他还过生日,让人家给打成这样,太值得“纪念”了。
这个时候的马三儿呢,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被打的肿了好几个大包,他挪了挪身子,就想过来安慰一下小高。“高啊!你看今天你过生日,三哥呢,本来寻思着送你一块手表当礼物,结果刚才乱打一通,手表也给打丢了!我先祝你生日快乐吧!等这事儿过去,三哥再给你补上,必须比之前那块还好!”马三儿揉着胳膊,龇牙咧嘴的说。
小高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三哥,你看我现在这德行——还适合过生日吗?我啥礼物都不想要,你们要是真有心啊,就帮我查出来这伙儿人,到底是谁找来的!我小霸王高德健,必须让他们十倍奉还!”其实,都不用小高说,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除了邹庆,现在还能有别人吗?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干出这种阴人的事儿,整个北京城,除了他邹庆之外,找不出第二号人物了。
这个时候,丁健也气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就喊:“代哥,光哥,咱们还在这儿等啥呢啊?直接堵到他家去,把那狗娘养的乱刀砍死得了,还跟他废啥话啊,用得着他承认吗?我他妈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加代皱着眉,摆了摆手:“丁健,别冲动!这又不是头一回跟邹庆打交道,他啥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你能轻易找着他吗?那家伙就是得理不饶人,没理都能辩三分,就算你把证据拍他脸上,他也能矢口否认,知道不?都别着急,我琢磨琢磨。今天动手的这帮人,穿得都一样,全是小白鞋,听口音像是河北的,没错吧?我估计大概方位能确定,我给吴迪打个电话。你们都消消气,消消气。”
说着,加代就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哎哎,兄弟啊!”
“哎,代哥,怎么了啊?”吴迪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来。
“实不相瞒啊!你代哥,我让人给伏击了,我他妈被人埋伏了,这回算是倒了血霉了!小高、马三儿,还有咱们所有兄弟,全都是重伤。”加代的声音里带着火气。
“啥?”吴迪一听就炸了,“代哥你等着我,啥也别说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张罗人,今天晚上就领着兄弟们赶到北京!谁他妈敢动们兄弟,我把他脑子给活活拧下来!”
“别着急,吴迪,你先听我说。”加代赶紧拦着,“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让你过来帮我打仗的。这帮人,说话的口音我听出来了,是河北的,有很多是唐山的。领头的是个200来斤的大胖子,跟田东旭差不多壮,还是个大光头,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挺凶的,特别壮,手里拿着个特别大的大钢斧。”
说到这儿,吴迪在电话那头“当啷”来一句,“代哥,他们手底下的兄弟,是不是全都穿的清一色小白鞋?”
加代一愣,随即说道:“兄弟,你还真说对了!你认识这伙儿人啊?”
“认识,倒是不认识,但是石家庄“白鞋队”你听过没?”吴迪问。
“没听过”!加代回应道。
“代哥,你咋能跟他们杠上呢?”吴迪叹了口气!“我可听说了,这“白鞋队”的为首之人叫马老墩,你可以查一下,刚念完“大学”出来没多久,这老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手段还极其狠辣,还特别粘人,一旦缠上就不容易甩脱。”
“你这么的吴迪,我估计着。他们不是北京的,敢在这里动我加代,肯定不敢在北京多待。怕我抓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石家庄了。”加代沉声道,“吴迪,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们的落脚点,务必得把这伙人给我揪出来,我加代要血洗这“白鞋队”!”
“代哥,这还用说吗?”吴迪拍着胸脯保证,“我吴迪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他们给撅出来!你放心,等我好消息。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你就领着兄弟们过来,不用多带人,这儿有我呢,啥都不用担心啊!”说完,俩人“啪”地一下,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