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原本在场的小弟们都以为只是奉命来站台捧场，哪想到威龙哥竟当场送财路？！
如今维秘的内衣有多抢手，随便问个圈内人都清楚！
买到等于赚翻！
就算将来全面发售，市面上至少也要加价一倍出售，保守点也能原价脱手。
可现在呢？
威龙给的是五折！
等于每卖一件，净赚一件的钱！
维秘最便宜的一条内裤都标价三百块，五折入手，转手稳赚一百五！比扛活搬砖强太多了！
晒太阳那点营生算什么？
落伍了！
现在流行的是晒内衣！
更贴心的是，人家连资金问题都想到了——
一件也批！
九区各大头目互相对视一眼，心头早已波涛汹涌。
要说谁最有资本接下这笔生意？
当然是他们这些已经坐上位置的大佬！
那些小弟一件一件进货，能掀起什么风浪？
而他们不同，虽说不能跟富豪比财力，但在兄弟里已是顶尖水平，一旦动手，就是大批量吃进！
……
眼下，维秘的部分款式已悄然流传于一线女星之间。
那些被选中的代言人，无一不是身材曼妙、艳光四射的顶级美人。
能拿到维密的内衣，早已成了身份和魅力的象征。
如今市面上一货难求，甚至穿过的一件都能被炒出天价！
翻个十倍、几十倍都不稀奇！
可眼下程南竟直接开出五折优惠，向所有人敞开供应！
这消息像一记重锤砸进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张少文更是当场僵住，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
这个定价根本就是亏本卖啊！！
表面上看，五折似乎还在正常价格区间内，但得看是什么时候。
以目前的品牌投入和宣传阵仗来算——
卖一件，赔一件！！
老板是糊涂了？还是真不怕亏钱了？！
维秘的成本，哪是一般品牌能比的？
就拿蚕丝系列来说，用的全是全球顶尖的手工蚕丝，光原料成本就占售价三成，再加上铺天盖地的推广费用，再加三成都不止！
也就是说，至少六折才能勉强保本！
这还是在张少文拼命压缩各项开支、压到极限的情况下才做到的平衡！
毕竟品牌要打响，广告就得持续烧钱，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现在外面想买都得加价，给这些兄弟们九折已经是破格优待了！
即便未来产品逐渐普及，供不应求的局面会缓解，他也早想好了对策——
推几个限量款，问题迎刃而解。
“老板！这样搞真的撑不住！”
“现在的推广开销太大了！”
话音未落，张少文猛地冲上台。
他心里早算过无数遍：按当前投入，六折才是盈亏底线！
这还是把合作方压到喘不过气的结果！
“老板！我们至少要维持八折才能不亏，九折才有微利！”
“五折？那是往地上摔钱！每卖出一件，我们就贴进去一件的成本！”
他一把抢过话筒，站在台上与程南正面交锋，额头青筋暴起，脖颈上的血管根根凸起，像一道道勒进皮肉的伤痕。
“你说啥？这些人都是我和联胜的兄弟！是我的家人！”
“我给自家人一点好处，有什么不对？”
程南转头盯着他，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可您也不能把钱往外撒啊！这价格会把厂子拖垮的！我绝不答应！”
“您让他们做代理，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了！现在维秘一罩难求，给九折等于白送钱！何必再降这么多？八点八八折！哪怕八点八八折也行啊！”
说着就要再次伸手抢话筒。
“工厂我说了算！我说定五折，就是五折！”
“我说要给家人福利，谁也拦不住！”
“我也是从穷日子熬出来的，我知道兄弟们过得有多难！”
“我也曾在街头流浪，不知明天在哪！”
“我也曾整夜饿着肚子，睡在桥洞下！”
“我也为了一块钱，在十字路口来回踱步，不敢花！”
“那时候我就发誓，要是有一天我有钱，绝不再让任何人重走这条路！”
“我的人，绝不能再受这种苦！”
程南抢先夺回话筒，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誓要把这份承诺兑现到底。
而此刻，张少文反倒像个冷血的外人。
“老板！您这是拿命在贴补啊！我知道您念旧情，可这么干下去，厂子要倒的！”
张少文彻底失控，嗓音撕裂，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
“倒了又怎样？我一人扛，万家安！”
“只要兄弟们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有劲儿往前冲！”
“不必人人都记得我，但我一定不会缺席！”
“看到他们赚到钱，我心里就踏实！”
“今天！开业第一天！”
“不止五折，还要买一送一！！”
“啊——！！”
这一句落下，张少文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惨叫，整个人踉跄后退。
台下的联胜兄弟全看呆了。
记者们停笔凝神，摄像机前的大哥们有的摇头，有的轻叹，镜头后的目光里，写满了震撼与复杂。
那些举着相机的记者们，一时间竟愣在原地，忘了按下快门。
“把他拖下去！”
“老……老板！您真要……五、五折？”
张少文刚被架走，角落里的骆天虹缓缓抬头，一滴泪从他蓝黑色的发丝间滑落，沿着脸颊无声淌下。
“我为家人！”
程南四个字，如铁锤落地，铿锵有力。
“这可是实打实地贴钱啊。”
骆天虹仰头望着天花板，仿佛想把那股酸楚咽回去，随即转身离去。
背影萧索，原本魁梧的身形此刻竟显得佝偻无力，像是被抽空了魂魄，别说推搡，怕是一阵微风就能让他踉跄跌倒。
“威龙哥，不、不至于做到这样吧……”
台下一名和联胜的小弟声音发颤地喊道。
“是啊……真的不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应和起来，声音虽轻，却此起彼伏。
他们当然想捞钱，可眼前这一幕，谁都没见过。
一时间，心头竟涌上几分说不出的愧疚。
“大圈豹，你瞧这人怎么样？”
人群后方，有人侧过头，低声问身旁一个壮硕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