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5日凌晨四点，32岁的外卖员恩来顺正睡得香呢，突然被手机一阵震动给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看屏幕，哟呵，弹出一条广告，上面写着：“续命套餐限时优惠！点击领取，阳寿+30天，仅需￥999！”下面配的图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金箔纸钱，右下角还印着模模糊糊的“地府金融”字样。
恩来顺嘟囔了一句：“这广告也太离谱了。”随手就给关掉了。可他刚一闭眼，嘿，那广告又弹出来了，这次价格变成了￥1999，阳寿能加60天。他烦得不行，伸手去滑动屏幕，想把这破广告弄走，却发现广告把界面给锁住了，手指咋划都划不动。
就在这时候，手机“叮”地一声传来提示音：“您尾号9527的银行卡扣款￥1999，用于购买‘续命套餐’。”恩来顺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撒腿就往Atm机那儿跑。到那儿一查，余额果然少了1999元。他手都开始哆嗦了，赶紧点开广告详情页，就看见最下面有一行小字：“套餐生效后，阳寿自动折算为阴间纸钱，汇率1:365。”
第二天送餐的时候，恩来顺的手机就跟疯了似的，不停地震动。每次弹窗还都附带一条短信：“您的剩余阳寿为27天。”他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翻开日历一看，发现扣费那天正好就是自己32岁生日。他还记得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熄灭时，耳边好像有人轻轻说了句：“该还债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恩来顺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躺在一口黑漆棺材里，棺盖内侧刻着一行字：“1993年7月15日，恩来顺葬。”可他明明是1993年7月16日出生的呀，这咋回事儿呢？
等他醒来，手机又弹出新广告了：“续命套餐升级！阳寿+90天，￥5999，赠阴间通行证。”下面还多了一个小图标，仔细一看，是张烧焦的脸，怪吓人的。
恩来顺心里又气又怕，先去了银行，想弄清楚这钱到底咋回事儿。银行工作人员盯着流水单，皱着眉头说：“这笔钱转到了‘地府金融’账户，可查不到任何公司信息。”他又跑去报警，警察听完，冷笑一声说：“阴间账户？你是想说阎王殿注册了公司？”
回家的路上，恩来顺看见街边有个算命摊，摊主是个穿灰袍的老人。那老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就问：“你被‘续命弹窗’缠上了？”恩来顺赶紧点点头。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说：“这是‘地府金融’的地址，你去一趟，或许能活命。”恩来顺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城西乱葬岗，午夜见。”
到了午夜，恩来顺哆哆嗦嗦地来到了乱葬岗。月光下，有个穿黑袍的男人站在那儿，手里还拎着个算盘，那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就跟蛇鳞摩擦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黑袍男人开口说：“你爸恩德贵，1993年7月15日借了‘阴债’，用你的阳寿抵了。”
恩来顺一听，急得大吼道：“我爹是货车司机，五年前出车祸死了！”黑袍男人冷笑一声说：“他当年撞死了个女孩，阴差说‘赔命债’，你爹就求饶，说‘给我儿子顶上’。”说着，算盘“哗啦”一响，空中就浮现出1993年的画面：一个暴雨夜，一辆货车“砰”地一下撞飞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司机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求求你们，让我儿子顶上！”
恩来顺颤抖着声音问：“所以我的死期是8月15日？”黑袍男人点了点头说：“你爸当年借了‘续命弹窗’，把你的阳寿提前扣了。”恩来顺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林小妹……是不是穿红裙子，左脸有颗痣？”黑袍男人眼神一冷，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恩来顺赶紧翻出手机相册，找出2023年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他送餐的小区垃圾桶旁边，躺着一只红皮鞋，鞋底沾着泥土，鞋带还系成了蝴蝶结。当时他就觉得这鞋怪奇怪的，就拍下来发了朋友圈，还配文说：“这鞋真像穿在死人脚上。”
黑袍男人盯着照片，算盘珠子“啪”地一响，说：“这是林小妹的遗物！她死后魂魄不散，怨气凝成了‘地府金融’的弹窗系统，专门找撞死她的人索债。”说着，他伸手一挥，照片里的红皮鞋突然自己动了起来，鞋带自动解开，变成了一串血字：“8月15日，恩来顺葬。”
恩来顺赶紧问：“我能还债吗？”黑袍男人摇了摇头说：“林小妹的怨气太大，除非你找到她的尸骨，重新下葬。”
恩来顺听了，撒腿就冲回老家，翻出父亲的旧日记。1993年7月15日那页上写着：“撞死个疯女人，把她埋在乱葬岗第三棵柏树下，千万别让人发现。”
到了深夜，恩来顺带着铲子来到了柏树下。刚挖出半截白骨，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又弹出新广告：“续命套餐终极版！阳寿+365天，￥9999，赠阎王亲笔赦免书。”下面还飘出林小妹的声音：“你逃不掉的！”
恩来顺咬着牙，接着往下挖。慢慢地，一具白骨露了出来。他手抖得厉害，捡起骨头一看，发现头骨上有道裂痕，旁边还插着半截发卡，这不正是红皮鞋上的蝴蝶结装饰嘛。突然，白骨开始长肌肉，皮肤也泛起了血色，最后变成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少女，左脸那颗痣清清楚楚的。
林小妹冷冰冰地说：“你爸撞死我时，我手里攥着发卡，他却抢去扔了。他偷走我的阳寿，现在我要你加倍奉还！”说着，她伸手一指，恩来顺的手机自动就扣了￥9999，手机上显示的阳寿倒计时变成了：“剩余0天。”
恩来顺瘫倒在地上，林小妹的魂魄飘到他面前，冷笑着说：“你以为‘地府金融’是阴间开的？那是我的怨气幻化的！每弹出一次广告，我就多吸一缕阳寿。现在，该你进棺材了。”
就在这时候，手机弹出了最终弹窗：“您的阳寿已清零，阴间账户余额：32年纸钱。”林小妹的红裙子扫过屏幕，恩来顺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千钧一发之际，黑袍男人突然出现了，算盘珠子响得跟炒豆子似的。他说：“恩来顺，你若愿意把‘地府金融’的债务全背了，我帮你改命！”
恩来顺赶紧点了点头。黑袍男人一挥袖子，手机弹出新界面：“阴债转移成功！林小妹阳寿归位，恩来顺承担所有债务。”林小妹尖叫一声，化作了一缕青烟，红裙子“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清晨，恩来顺在柏树下醒了过来。手机安安静静的，跟啥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他打开日历一看，8月15日，阳光明晃晃的。远处还传来早市的吆喝声，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可当他翻开钱包，发现夹层里多了张纸钱，上面印着模模糊糊的字：“阳寿债务凭证，可随时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