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飞铩羽而归,心里窝着火气,恶狠狠看向身后的大门,冷哼一声离开。
躲在暗处的影卫闪身离开,段翊辰很快知道霍云飞威胁夏梦烟的事情。
“老匹夫,我的人也敢动。”他猛地站起身,扯过锦衣,直接入宫。
宫门口的侍卫见到段翊辰,忙侧身放行。
段翊辰没有直接去御书房,而是先在御花园晃荡,一个暗色的锦盒在他手中旋转。
见不远处有人过来,他从假山上下来,随后直奔皇后寝宫。
御书房
“废物,到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线索,朕要你们何用。”段易安手中的奏折飞出去,周身的戾气不言而喻。
下面跪着的龙影卫大气不敢出,任由奏折砸在他头上。
福安公公也没想到,人在别院关的好好的,怎么会不见。
若是被人发现,眼前这位是假的,宫里定会大乱。
“陛下息怒,活生生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消失,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段易安脸色沉下来,接过福安递过来的帕子,边擦手边道:“叶昭还在密室,若是长公主所为,她不会不救对方。”
很少人知道,长公主未嫁人前,曾求陛下给她和叶昭指婚。
虽后来不了了之,但这件事与女子而言,定会铭记于心。
福安看向龙影卫:“长公主那边可有动作?”
龙影卫:“没有,长公主大多时间在府中,偶尔去温泉山庄泡温泉。”
段易安眼睛微眯,背后的手缓缓弯曲:“你说的是文安县主刚开业的温泉山庄?”
“是,文安县主能拿下温泉山庄全仰仗长公主,故而将山庄最大的院子留给长公主。自去过一次后,长公主便喜欢上泡温泉,每次女宾日都会在庄子上小住两日。”
“她没有再去别的地方?”段易安追问。
“没有。”
“段家呢?”
“段家和霍家联姻,今日霍岩庭还在春风楼睡了段大夫人。”
段易安眼里满是诧异,他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
“哎呦,这两个人怎么搅合在一起,日后两家怎么见人。”福安率先开口,转头看向段易安,“这也太荒唐了。”
段易安眉头紧皱,连福安都知道的道理,段霍两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有人不想让两家联姻。
会是谁?
不管是谁,这件事办的不错。
福安将段易安的脸色缓和几分,松了口气,倒了杯茶递过去:“陛下喝口茶,消消气。”
段易安抿了口茶,堵在胸口的怒气消散几分:“这么多年,还是你贴心。”
“都是老奴的本分,能让陛下喜欢,是老奴的福气。”
段易安放下茶盏,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都是我在帮他做事,若不是顾及百姓,朕不会软禁他。
这些年,国泰明安,边境没有战事,换做是他未必做的比朕好。”
“自然是您更出色。”这种话福安不敢多言,省得正主回来,他没法交代,“听说今日段世子入宫了。”
“又来给皇后送茶叶?”
福安笑笑:“是啊,皇后喝习惯段世子送来的茶,断了嘴里淡。”
段易安摩挲着指尖的扳指:“朕也乏了,去花园逛逛。”
福安应声,伸手去搀扶。
御花园是去皇后宫里的必经之路,段易安去哪儿显然是等段翊辰。
段易安心里烦躁,宣明帝丢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可以肯定人还在京城,只是如何找出来,他有些头疼。
自从他代替宣明帝登基后,自认对得起朝臣和百姓,若不是他念着宣明帝的一丝恩情,不会留对方到现在。
如今,他后悔了。
福安公公见段易安沉思,不敢叨唠。
能压制正主多年的人,怎么会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只是个奴才,谁做主子,他就服侍谁。
至于忠心这个东西,活着才有。
二人还未到御花园,远远看到段翊辰那这个东西,朝这边走过来。
“皇舅舅。”段翊辰看到二人朝他们挥手,随后快跑着过来。
“都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段易安宠溺的点他的额头。
说起来,长公主对他真的很好,对方或许以为他是唯一的亲人,故而从未对他设防。
段易安孤身一人在宫内,无依无靠,整日夜不能寐,不敢和任何人吐露心声。只有长公主看出他有心事,不但亲自给他抓药还吩咐御膳房做药膳。
他不屑宣明帝,但却对长公主有好感。
爱屋及乌对段翊辰也偏爱几分。
段翊辰嘿嘿一笑,挽着段易安的胳膊朝凉亭的方向去:“听说这两日皇舅舅心情不好,正好遇到我,给你讲个笑话。”
段易安眸色微紧:“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别人告诉,皇舅舅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换做别人,早被对方的气势吓到,可段翊辰是谁,宫里的常客,什么场面没见过,
福安在旁边笑着解释:“都是些车轱辘的奏折,陛下看着厌烦,心情自然不好。”
“我就说当陛下是个苦差事,别人还不信。”段翊辰扶着对方坐下,笑呵呵说去宫外的事情,“今日在春风楼,霍岩庭把未来丈母娘给睡了,当时那场景,简直没眼看,京城好多世家子弟都看到了。
真不知道霍岩庭好这口,早知道,那些巴结霍家的人,直接把老娘送过去就行。”
福安见他笑的前迎后合,下意识看向段易安,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母族,出了这种丑闻,他脸上也无光。
“你当时也在场。”
“在啊,今日是莲心姑娘……”段翊辰脱口而出,话出口才觉得不对,忙坐直身子,乞求地看向对方,“皇舅舅,你前方别告诉文安县主,我就是过去凑个热闹,没想着干什么。”
段易安轻嗤:“还想干什么,别忘了,是你自己请旨要娶文安县主,这才多久就去青楼。”
“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可不能告诉她,否则别说成婚,面都见不到。”段翊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炎珵可以替我作证。”
“炎珵也在?”段易安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