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张望玉被问得耳尖发烫，手忙脚乱扯住张起灵的衣角，整个人往他身后缩了缩，连声音都带了点底气不足，可还是咬牙威胁：“小哥，你再躲，我就把我爸妈放我空间！”
张起灵的脊背瞬间绷直，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要是被赶出房间，大不了等她睡着后偷偷溜进去抱她；可要是岳父岳母也在…… 那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了。
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悄悄调整了站姿，胳膊往身侧挪了挪，把张望玉挡得更严实了些，连她露在外面的半片衣角都遮了住。
看到两人小动作的几人哪儿还能不明白，这个兑现就是关于他们的呗。
果然。
“小哥，我想问一下你在青铜门后边十年是在干什么？蹲蘑菇吗？你是怎么计算时间的？还有啊，花儿爷和黑瞎子是什么关系？你广西那栋小楼里边被烧的照片是什么样的？”
除了黑瞎子和解语花表情不好之外，吴邪和胖子倒是听得一脸的乐呵，他们两个对青铜门这个也很好奇啊，还有小楼里被烧掉的照片同样勾人。
但是，这些都不如解语花和黑瞎子的关系这个来得刺激！
“视频能不能暂停一下。”胖子笑得一脸的荡漾。
本以为视频会不理会他们，可‘它’竟然还挺人性化的。真的就停了下来。屏幕里的画面突然定住了，定格在两人四目相对的脸。
“我艹！” 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眼神却瞬间直了，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敢置信，“这......这还真暂停了？”
不光是他，在场的人都愣了。
吴邪原本笑着的脸僵在脸上，刚要出口的调侃卡在喉咙里，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盯着屏幕里的两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解语花捏着袖扣的指尖停住，眼底的窘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目光扫过屏幕边缘，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巧合。
黑瞎子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墨镜重新推回原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里满是探究，这屏幕，竟然真能回应他们的话？
之前的热闹像是被突然掐断的弦，空气里的暖意瞬间散了大半。张起灵的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将身旁的张望玉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锐利的目光扫过定住的画面，又掠过周遭扭曲的空间，指尖悄悄绷紧。
“它”不是单纯播放过往的工具，还能感知他们的意愿，这种 “人性化”的反应，比任何诡异的天象都更让人不安。
张望玉下意识攥紧了张起灵的衣角，指尖有点发凉。她看着屏幕里一动不动的画面，却没有他们几人那么恐慌，她总觉得对方没有恶意。
胖子没了刚才的荡漾劲儿，挠着头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里没了调侃，多了点不确定：“这......这玩意儿咋还真听指挥啊？不是说只是放画面的吗？”
没人回答他。吴邪伸手试探着朝屏幕挥了挥，没碰到任何东西，可那凝固的画面依旧没动。
解语花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谨慎：“再试试？”
他话音刚落，胖子就咽了口唾沫，试探着朝屏幕喊：“那......那你再接着放？”
话音落下的瞬间，屏幕里的两人突然动了。
“暂停。”画面静止。
“播放。”画面重新启动。
胖子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不断的暂停、播放。
屏幕没被折腾烦，吴邪已经开始有些烦了。
因为视频里的张起灵是“睡觉。”
“在。”
“里边睡”
“觉。到点就醒”
本身张起灵话就精简，偏偏还一段一段的，听得人很费劲。
吴邪揉揉眉心，“胖子，别玩了，你不想知道那几个问题的答案吗？”
“对哦。”胖子才想起来这件事。
“朋友。”屏幕里的张起灵言简意赅，道：“雇主、债主。”
‘张望玉’肉眼可见的失落。
胖子凑到张望玉身边，挤眉弄眼地怂恿：“小玉，趁现在能暂停能问话，你赶紧问问花儿和瞎子！他俩到底啥关系啊？”
解语花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脑海中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住所。
黑瞎子更直接，他从腰间摸出匕首，掏了块帕子慢悠悠擦着刀刃，帕子擦过冷光闪闪的刀锋时，声音里裹着笑：“胖子，你先说说，你喜欢什么死法？我手艺还行，能给你选个痛快的。”
“我操！” 胖子瞬间往后蹦了半步，指着黑瞎子咋呼，“你俩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张望玉从张起灵身后探出头，只露出半张脸，憋着笑帮腔：“胖子哥，选老死呗！寿终正寝多好！”
黑瞎子擦匕首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瞥她，语气凉丝丝的：“呵，不好意思，没这个选项。”
解语花看看他手中的手帕，摸摸自己兜，不是，他什么时候去找偷儿学了技术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也知道你们几个是什么关系了。”张望玉还是要嘴贫一下，“都是我的好大儿嘛。”
张起灵歘一下抽出黑金古刀，眼神里大有一种可以来试试的架势。
“你们那边的书就是这么宣传我们的？”解语花有些无奈，难怪他看着之前扮演他们几个的那些人的互动都是怪怪的，只是几个都是大直男，看不出怪在哪里。
现在他知道了，感情他们一个个都是对象啊。
“嗯......”张望玉摇头，“其实也没有，正经的关系，只是你们也知道，一千个观众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只是很不巧，那些同频的观众都聚集到了一起。”
“小哥，青铜门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嘛？”吴邪好奇，以前问过无数次，他要么懒得回答，要么就回答两个字“终极”。
神他娘的终极，什么叫终极。
张起灵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都已经穿越过异世了，还不能猜测到这个青铜门后大概是什么吗？
视频里还在继续播放，听到一连串的‘滴，低辐射可食用植物，可大量食用。’
吴邪他们承认他们是真的酸了。
不过再看看边上的张起灵都是‘滴，高辐射可食用植物，不可食用。’他们内心又平衡了些许。
有些时候，朋友的不如意就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只是，为什么张望玉要这么贴心，还将第一片叶子赠送给张起灵，他凭什么！
酸气都要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