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从王倩家一回来，就被爷爷叫进了屋子。奶奶正坐在一旁做鞋。
“奶奶，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怕扎到手吗？别做啦，要是需要鞋，买一双就行。”江宏关切地说道。
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这是给你爷爷做的，他就爱穿我做的布鞋，买的胶鞋他不喜欢。”
爷爷坐在炕沿上，吩咐道：“老婆子，把我的那个小匣子拿出来。”
奶奶赶忙在组合柜里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精致盒子，上面雕刻着梅兰竹菊等花卉。
爷爷打开盒子，拿出一本泛黄的书，说：“这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江家拳谱，里面有江家拳七十二式，还有内功心法。”
江宏接过拳谱，翻看着问：“这东西怎么没传给大堂哥，他不也练武吗？”
“他没天分。我之前也没想过传给你，可最近看你练功，招式快了不少，是开窍了。我把内功心法教给你，你得勤加练习。虽说晚了点，但只要努力，还是能有成就的。不然拳法练得再好，没有内功辅助，也难大成。”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爷爷，我一定好好练，练成了给您看。”江宏应道。
这时，马剑和江梅走进来，江宏赶忙迎出去。
“你找我？昨天的事还没完？那小子不会死了吧！”江宏心里一紧，生怕自己失手打死了人。
马剑愣了一下，说：“今天不是你爸过生日吗？江梅叫我来的。”
江宏知道江梅和马剑关系不错，却没想到江梅把他带回了家，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江梅看出了江宏的心思，急忙解释：“大哥，我们在一起有些年了，以前没工作，就没说。”
江宏连连点头：“挺好的，比我快。”
马剑拿出给江宏父亲买的剃须刀，江父高兴地收下了。
生日宴是从外面订的餐，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很是开心。
席间，江宏问马剑：“我出车祸那个案子查清楚了吗？”
马剑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小个子嘴特别硬。调查发现，他可能和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好几个歌厅小姐失踪前都和他有联系。”
江宏心里一惊，想起上一世那起着名的杀人案，凶手连续杀了6个歌厅小姐，难道就是自己抓住的这个小个子？
“你们没仔细查查他的住处？那里应该有线索。”江宏说。
马剑摇头：“查了好几遍，什么都没发现。”
“哪天去看看现场？”江宏提议。
“这不太合适吧！”
“你问问你师傅，说不定我能发现你们没注意到的东西。”江宏想着自己有动物精灵帮忙，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马剑犹豫片刻，跑出去打电话。
“哥，你能不能别掺和这事了，咱家的事还不够你忙？”江梅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江宏。
江宏看了她一眼，说：“小个子是我抓的，要是他被轻判，放出来可能会报复我。”
江梅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摇摇头叮嘱：“反正你小心点。”
第二天下午，江宏开着越野车，在马剑的带领下，半小时后来到丰台区的一个村子。
村头有个大院子，院墙很高，离其他住户较远。
一位老警察已等在大门口，江宏把车停在警车旁边。
老警察握住江宏的手，说道：“谢谢你能来，我很高兴。”
江宏笑了笑：“您别客气，我有点本事，不用就浪费了。再说，听到那么多女孩被杀，我也很气愤，想尽点力。”
老警察笑着说：“希望能有新发现。”
江宏指着院子说：“你们看，这院子周围有好几家歌厅，位置还偏僻，怎么看都像犯罪现场，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
老警察点头：“我们也这么想，可问了村民，他们都说小个子是个老实人。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异常。”
“您不知道，那小子和我打斗时，每一招都是杀人的狠招，怎么可能是好人？我看这村里的村民有问题。”
老警察点头：“我也不信村民的话，可办案得讲证据。”
老警察正要进院子，被江宏拦住。
江宏笑着说：“大爷，等我一会儿，我给冤魂做个简单法事。”
他呼唤动物精灵，系统扣了600分后，一个声音传出：“那几个女子已经羽化成蝶，你亲自来问问她们吧！”
江宏后背一凉，他还从没见过附着人类灵魂的动物。
老警察看着江宏闭眼默念，不禁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为了应景，江宏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念起从爷爷那听来的招魂咒语：“荡荡游魂，何处生存，河边野处，坟墓山林，须受惊吓，失落镇魂，敬请路神，快快帮寻…”
咒语念完没多久，六只不同颜色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江宏面前打转。
老警察和马剑刚才还偷偷对视，嘲笑江宏，可看到蝴蝶出现，瞬间后背发凉。
马剑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问：“师傅，您信这世上有鬼魂吗？”
老警察摇头：“反正我没见过。”
江宏虽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六只蝴蝶，还是确定它们就是那六个被害女子。
江宏见老警察满脸疑惑，小声说：“这院子里怨气未散，也许是这些女子的冤魂，等着我们给她们讨公道呢！”
马剑看着江宏，听他说出这番触及灵魂的话，结巴道：“大，大哥，你家啥时候有这本事，小梅没和我说过啊！”
江宏怕吓到马剑，随意说道：“我们家以前是大家族，有很多不传之秘，我爷爷封建，传子不传女。”
老警察镇定了些，他办案久了，也遇到过奇怪的事，于是虔诚地双手合十，朝四周拜了拜：“打扰了，我们是来给你们讨公道的。”
江宏通过动物精灵问道：“几位冤魂，若你们在天有灵，就配合我们找到罪犯作案的现场。”
蝴蝶们忽然飞起，向后院飞去。三人跟着蝴蝶，径直来到后院靠墙临街的角落，那里有个很大的猪圈，看样子能养四五头猪。
不知为何，蝴蝶停在猪圈里不动了。
江宏走进猪圈，发现猪早就没了，猪圈里的土都干涸开裂了。
他找来一把铁锹，用力翻弄猪圈里的东西，表面干硬，往下挖却很湿润。翻开干土层，下面是粪便混合物，那味道熏得江宏差点吐出来，他赶紧捂住鼻子。
马剑见状，忙从师傅那要来医用口罩递给江宏。
江宏戴上口罩，还是能闻到那股腥臭。
老警察不停地摇头，笑着说：“小江肯定没在农村生活过吧？20多年前我插队的时候，要光着脚下猪圈清理粪便。”
马剑不解：“那时候没有高腰雨鞋吗？”
老警察点了根烟，猛吸一口，长叹一口气说：“有是有，可一个村也就一件，猪圈有100多个，哪能人人都用得上。雨鞋只能到膝盖，进了猪圈就陷进去，还不如光着脚。”
马剑感慨：“你们那时候真惨，我还以为插队就是到地里干农活，能吃新鲜蔬菜水果，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还得泡粪坑干活。”
老警察没再说话，似乎不愿回忆那段历史。他戴上口罩，走进猪圈，好奇地问：“江宏，你觉得这猪圈有问题？我们之前也怀疑过，挖开看过，啥也没发现。”
江宏说：“有没有想过猪圈下面可能有地窖？”
老警察点头，开始清理粪便混合物，花了两个小时才清理完。
底下是水泥抹的，很光滑，看不出异样。
江宏再次召唤蝴蝶，几只蝴蝶飞过来，停在侧面一处。那里藏污纳垢，看不清，其实有个把手。
江宏打开把手，发现一个洞口。
老警察立刻凑过来骂道：“这小子真狡猾，这么臭，一般人哪能注意到这儿。”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江宏差点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