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舞蹈演员，说实话韩莹莹的身材也绝对算得上是高挑。
放在女性里，她已经是属于比较高的一拨。
奈何，遇到了万中无一这种级别的安然。
安然按住她简直不要太轻松，加上还有林可颐和苏墨她们在一边起哄。
所以，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生生也被塞了各三套衣服。
除了衣服裤子鞋子包包之外，还包括了眼镜、帽子、披巾、腰带、袜子等配饰。
最后一打听，得知张澈给她和安然买这些衣服，一共花了两百多万后，
她又一次傻眼，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
然后，就只剩下苦笑了。
“这也太荒唐了，上个星期我还连袜子破了洞都舍不得扔呢。”
“结果现在，我这一堆衣服居然值100多万？”
破了洞的袜子舍不得扔，去露营买点食材也抠抠搜搜，租个舞蹈教室付不出房租……
在这之前，她和安然的人生就是大写的一个惨字。
可露个营回来，这江景房住上了，上百万的衣服就堆在边上。
这种感觉，确实是荒诞得根本就不真实。
“别怀疑了，这就是事实。”
安然笑了笑，撑开了一个垃圾袋。
“把你刚刚换下来的扔进来，我这就拿去扔掉。”
韩莹莹有点舍不得，“不用扔吧，这也还没有坏。”
安然直接抢过来塞进垃圾袋，拎着就往外走。
“都给你买这么多了，你还不够穿？”
韩莹莹心疼地追了出来，还想把衣服给抢回来。
“可真的还能穿啊，这在我那些衣服里可是最新的，扔掉太可惜了。”
安然跟打篮球防守似的，一手拎高了垃圾袋，一手挡着扑过来的韩莹莹。
看着对面的张澈她笑了笑，朝着韩莹莹挤了挤眼睛。
“你要舍不得，要不然送给张澈好了。”
“之前都扔那么多了，你要说浪费也确实是浪费。”
她说着看向张澈，“张澈，你要不要，原味哦，我和莹莹姐刚刚换下来的。”
张澈：“……”
坐在客厅里，正在计算这次赚了多少的张澈听到这话一脸惊愕。
“我去，你还知道原味，你不会卖过这玩意儿吧？”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反驳。
“你不也知道，难不成你买过？”
张澈摸着下巴看着她，若有所思。
“这可不能一概而论，我没有买的必要，你可有卖的动机。”
“我听说这玩儿很来钱的。”
“你需要钱，长得又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顶……”
他一本正经的分析，让安然越发挂不住了，直接打断了他。
“去，我之前是很穷很需要钱，可怎么也不至于去做这种事情。”
“我是听来的，我认识的人还真有做这个的。”
安然翻了翻白眼，解释了一下，然后顿了顿。
跟着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不过确实有人建议我去做福利姬来着。”
边上的冯绮一脸天真地将小脑袋凑过来，同时举手。
“老师，请问什么是福利姬？”
张澈按住她的小脑袋将她按回去，“好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实在好奇的话，请自行上网搜索。”
作为一个俗人，说起这话张澈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
安然卖原味都没有考虑过，那当然也不可能去做福利姬。
“所以，你选择了被包养，而不是做福利姬？”
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非常荒唐的选项。
但谁能知道，这还真就是曾经摆在林可颐跟前的一道选择题。
当一个人真的需要钱又实在没其他办法，都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
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想到这些过往，安然喟然长叹。
“比起来，我还是更能接受被包养。”
“哪怕是被人当玩物，被变态凌虐，我也只是一个人的玩物，只被一个人凌虐。”
“要是做福利姬，那可相当于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而且，做福利姬可是要各种主动各种卖骚的，我可没有那种天赋。”
张澈点点头，这个还真是。
原味他是没有买过，可福利姬他还真看过。
原本是想要抢垃圾袋的韩莹莹，默默地抱住了安然。
安然接触到的模特圈子里，有人在做这些事情。
知道安然需要钱，所以推荐安然也这么做。
安然跟她说过这些事情，而她虽然极度不同意，非常不认同，强烈不赞成。
但那时候，也只是和安然相拥着默默哭泣，并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
因为安然的妈妈就躺在隔壁，而她拿不出钱来帮助安然。
也想不出， 还能有什么办法。
万幸的是，安然最终没有走出这一步。
但这也不过是在两个深渊之中，选择了一个自己更能接受的而已。
深渊终究是深渊，其实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目前来看为止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深渊里面对的是张澈。
因为是张澈，或许这个深渊也没那么黑暗。
“Ann。”
林可颐和苏墨她们也是听得动容，不由得侧目。
“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安然作为当事人倒是先打起了精神。
“当然，我最终没有去做福利姬也是基于多方面考虑的。”
“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还有这种事情其实属于违法犯罪行为。”
“我要是钱没赚到，还被抓进去了，那我妈该怎么办？”
呃，不得不说，这也真的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安然说这话是开玩笑的语气，可张澈他们都笑不出来。
“而且相较我需要的，做福利姬再加上卖点原味，其实也没有那么赚。”
“这要能一年赚个100多200多万，那豁得出去的人只会更多。”
安然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她认识的那些福利姬，并不像是她这样被生活被逼到了绝境，但还是乐意那么去做。
只能说，这就是钱的魔力。
“我跟你们说哦，我听说有个福利姬，很努力的在外网卖福利。”
“赚了不少之后，把钱都拿去买了房子。”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安然顿了顿，接着讲道：“她买的房子烂尾了。”
这都什么地狱笑话？
张澈他们本来都唏嘘着安然的人生经历呢。
结果听她讲了这些后，实在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呃，这个，还是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林可颐都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赶紧转移话题不让安然继续讲下去。
“莹莹姐。”
她喊了韩莹莹一声，接着说道：“我们想跟你学跳舞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