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我特意让厨房加了几个好菜。
白小柔看到满桌子的菜，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打鼓，毕竟这几天我对她的态度一直很温和。
“卫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拿起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特别是你，天天忙着整理物资，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低头吃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了，北区仓库那边整理得怎么样了？
我记得你说要三天的。”
“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处理。”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卫哥要是想看，明天就可以去检查。”
我点点头，又问：“最近外面那些小势力，有没有找你打听过什么消息？”
这个问题让她明显愣了一下。我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但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没有啊，他们一般都直接找你汇报的。”
我心里明白，她这是在避重就轻。但我也不着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发现她说话时总是下意识地摸茶杯，这说明她在紧张。
饭后，我故意安排了一个任务：“小柔，你明天带几个人去东区巡查一下。
最近那边不太太平，我有点担心。”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她答应得很爽快，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我知道她在权衡这个任务的利弊。
回到办公室，我把老王叫来商量：“明天你带人暗中跟着白小柔。
记住，别让她发现。”
“卫哥，你是怀疑......”
“现在还不好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打断他的话，“对了，你去安排一下，把我们储备青霉素的消息放出去。
就说库存不多了，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老王走后，我又琢磨起刚才饭桌上的对话。白小柔表现得很镇定，但有几个细节让我很在意。
比如说到北区仓库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得谨慎；提到外面的小势力时，她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白小柔。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看到我来了，笑着问：“卫哥还有什么事吗？”
“哦，就是想问问你带谁一起去。”我故作随意地说，“顺便给你个消息，昨晚我们查获了一批假药，有人想冒充我们的青霉素。”
这话果然让她有了反应。她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这么严重？
那要不要派人加强巡逻？”
“已经在安排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我们的储备还很充足。”
她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知道她在消化这个信息，也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送走白小柔后，我立刻联系了几个心腹。让他们故意在基地里散布一些假消息，比如我们要和张彪扩大合作，或者准备转移部分物资。
这些都是为了测试白小柔的信息传递管道。
下午的时候，老王回来了。他告诉我一个有意思的情况：白小柔在巡查途中，特意绕道去了一个偏僻的药店。
而且在那里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
“卫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老王压低声音说，“要不要直接把她控制起来？”
“不急。”我摇摇头，“再等等，看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现在去查查那个药店的背景。”
晚上，白小柔回来交差。我特意让她留下来喝茶，顺便聊聊今天的见闻。
她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但当我问到那个药店时，她的语气明显变得含糊。
“哦，那个药店啊，就是去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药品。”
她说得轻描淡写，“你知道的，现在到处都在缺药。”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但从她的表现来看，这个药店肯定有问题。
而且她选择这个时候去，明显是在利用巡查的机会。
接下来几天，我继续用各种方式试探她。有时候故意透露一些重要消息，有时候突然改变计划，观察她的反应。
我发现她虽然表面镇定，但每次遇到意外情况时，都会先停顿一两秒。
这天晚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趁着大家都在开会，我故意把一份假的物资清单放在桌上。
清单上写着我们即将运走一批重要药品。
会议结束后，我注意到白小柔多看了那份清单几眼。
果然，当天晚上老王就报告说，有人在打听这批药品的运输路线。
“卫哥，现在证据确凿了。”老王激动地说，“肯定是白小柔在搞鬼。”
我摆摆手：“还不一定。她可能是真的关心物资安全。”
但说实话，我心里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些天的观察和试探，让我看清了很多事。
白小柔确实是在利用我们，而且很可能已经和外面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过我还是决定再等等。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陪她玩到底。
反正主动权在我手里，什么时候收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