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牧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
絮归妤轻咳一声，“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沉牧州歪着脑袋，低垂眼眸，缓缓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亲完之后，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想加入【团队】……”
“好啊……”絮归妤答应得很快，笑嘻嘻地拍着他肩膀，坐起身。
揪着他红色衬衫领口，一把丢到床上，她跪着挪到他腰腹上，塌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沉牧州喉咙微滚，盯着她红唇看，“你说……”
“你帮我管【团队】的人，祂们现在都在域外，作为我从小到大的伴读，以后的家臣，怎么能不管我的人呢……”
“家臣？”
沉牧州咬着这个词，眼里泛起淡淡的涟漪，“那你呢？你去哪？”
“我肯定要出去作战，游走四方啊……”絮归妤不假思索地开口，她的手，落在他领口那，缓慢地解开扣子。
指骨背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肌肤，滚烫的温度就这样透过衣服，让她感受到了。
“我不可以跟着你吗？”沉牧州努力保持清醒，唯恐自己再次被她欺骗。
上次就是说不要他，转头就背着他，把他们救下。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救的，小南他们也不愿意多说，但他清楚，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过程。
絮归妤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但不问，不代表他不害怕。
害怕她的每一句话。
害怕曾经的冷言冷语，害怕两年前的言语不一，害怕她的“变化”。
他好像很了解絮归妤，又不了解她。
他真的很害怕。
他不知道，现在的温情，会不会又是一场“梦”。
“没有人会甘心做御下臣，给你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不好吗？”絮归妤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避开他浮起薄雾的眼眸。
扣子解开，血红的色彩，衬得那肤色格外白皙。
“反正星耀局格局小，我絮家格局大……”
絮归妤大言不惭，“或者你想以絮归妤大老公的名义进去也行……”
听到大老公，沉牧州表情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小声道，“要不，还是先以家臣的身份进去吧……”
他还没清楚其他情敌是什么身份，不能把自己先暴露出来。
而且，他现在还配不上她，不能丢她的脸。
絮归妤得逞了，抿着唇憋笑。
沉牧州气短，又笑他，他甚至不知道絮归妤为什么要笑。
以前她不喜，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不喜，现在她笑，他便更不清楚。
他闷闷不乐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不担心我吗？”
另一只手帮着她解开自己衣服，她动作太慢了。
絮归妤当然不担心，但她不会说得太直白。
以前需要他的厌恶值，当然会往死里说。
可救过他之后，说再多冷话，他也不会恨了。
“如果你看见我去救你，你担心我吗？”
“担心。”沉牧州如实回答，他的感情本就浓烈，若不是那时候他喝了那东西，怎么会对她冷眼相待。
絮归妤卡壳了，别那么干脆，显得她很不近人情。
“我怕你出事。”沉牧州不喜欢她救人，不管她为什么总是要说一些伤人的话，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态度冷漠，还是性子突然改变。
他都不要她去救。
她本是骄阳，为何要死亡。
她只能为她自己而活。
他以前还小，只知道死缠烂打，虽然现在也是。
但现在多了一些思考，他开始想，他自己也是自私的，明知道她不喜欢有人缠着她，还非得跟着她。
按照以前的话来说，那就是很没有道德的低端臭男人。
他其实给了她很多困扰。
她就是那种肆意妄为、野蛮生长、自由自在的人，她不能为了一个臭男人送死，不值得。
沉牧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或许……
他这样的坏男人，好像也有好的一面，居然懂得了反思。
这是成长，还是爱呢？
应该是爱，他并没有成长，若是絮归妤没有软下态度，他也会这样默默跟着她，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跟她作对。
嗯，他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坏男人。
客观上，跟她还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