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途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将一张空白的职业序列建议拿了起来。
“林心源同学，虽然说这话有点打击人，但是我也不得不说”
“你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
“我们有一个名词专门来称呼你们这一类人”
“凡人序列！”
“事实上，像你们这样，在服用了序列药剂之后没有产生任何反应的人，有记载的，已经不下百例了”
“综合来说就是，你们这一类人由于过于平凡，而导致无法胜任这世间任何的序列工作”
“你们……没有序列！”
杨雇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老师，据我所知，林心源并不是特别差的人……”
而洪途却摇了摇头。
“你们都理解错了凡人，或者说平凡这个词的定义”
“平凡不是差，平凡……只是普通”
“平凡，是没有任何特色，没有任何优点……及缺点”
“他们是生活中最正常的人，最普通的人”
“他们的学习成绩中不溜，身体素质中不溜，吃饭饭量中不溜，睡觉时长中不溜，看起来就是个很正常的人”
“但是由于太过于正常，这类人的平凡甚至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稳定状态!\"
“他们什么都会一点，但是，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突出的天赋”
“举个例子，之前的杨雇同学天赋极其优秀，这是属于一种优秀的极端”
“而有的同学觉醒物可能只是一滩烂泥，这种前所未见的具现物应该是一种差的极端，代表了天赋可能存在巨大的缺陷”
“但是如果极优是1，极差是-1的话”
“介于优秀和差之间的最平衡那个点的平凡者，就如同数学里面的1和-1之间的那个数”
“0！”
“所以，平凡者没有具现物！”
杨雇这时发现了老师这句话中的漏洞，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老师，按你的说法，他至少做任何事情，也都能达到普通人能达到的基本水平”
“那是不是意味着，它的序列其实是万能的，他可以选择走世界上任何一条序列道路？”
洪途闻言怔了怔，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个说法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成立！”
“平凡者特征，是他们的下限和上限，都已经定死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永远没法将任何事情做到优秀，甚至稍好哪怕一点点的状态”
“差生尚有逆袭日，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平凡者……”
“则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好，也就意味着：任何事情……都不适合！”
“神启药剂开启的具现物，实际是天赋的具现”
“没有天赋，具现物就是空！”
说完之后，这张空白的职业建议推荐表被递到了林心源的手中。
“林同学，抱歉，你……没有序列！”
林心源观察到，这张纸上，只写了四个大字：“凡人序列！”
“就这样，下一个吧！”
在所有人看来，被杨雇推下台的林心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而林心源这时候的心情，却比所有人想象中的……
复杂的多。
服下神启药剂的瞬间，他的反应，比其他人都大得多！
药剂入口的一刻，他脑中就开始了叮叮当当的狂响！
【发现宿主服用神启药剂，开启序列！】
【发现序列：凡人】
于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林心源直观的看到了自己的序列……
树！
黑色的背景之下，一棵主干为白色，枝干是密密麻麻灰色的：
参天大树！
是的，在所有人的认知中，序列是一条路。
从序列九走到最高序列一，是一直走到底的路。
而林心源的则不是。
他的序列，是一棵树。
粗大树主干，刻着两个大字：凡人！
而在主干尽头，无数枝干向四面八方延伸，每一条枝干，都代表一条序列。
粗粗数一下，较为明显的粗大分枝，有360条。
目前，这些分枝都是灰色，意味着未点亮。
唯有一条最粗大的分支，笔直通天，此刻正慢慢亮了起来。
【发现具现物，猴毛！】
【开启天道库序列（唯一）：混沌魔猿】
【分析混沌魔猿序列药剂中……】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九：石猴，药剂配方：神启药剂10瓶】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八：猿王，药剂配方：神启药剂100瓶】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七：真名，药剂配方：神启药剂1000瓶】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六药剂配方，正在推演00:05】……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六药剂配方，正在推演00:09】……
【推演完成！】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六：妖圣，药剂配方：神启药剂瓶】
【混沌魔猿序列序列五药剂配方，正在推演00:09】……
【正在推演00:37】……
【正在推演01:15】……
接下来，推演需要的时间似乎无法确定了，时间一直增长，却没有进度条……
而林心源心中则开始吐槽：
很简单的推理题啊！
每一序列，神启药剂都十倍增长，序列五必然是十万瓶神启药剂。
没难度啊！
嗯，对，区区神启药剂而已。
只不过是大唐境内普及程度最高的药剂，也是整个大唐对民间封锁最严格的药剂。
药剂的保密程度，也不过是高考真题的百倍罢了。
想想吧，昨天六个恶魔级怪物，气势汹汹的来抢这药剂，死了三个，却连药剂在哪都没摸清楚。
林心源从没听说世界上有人能喝到第二瓶神启药剂的。
而序列九的门槛，就是整整10瓶……
自己这序列，完全是死路啊！
坑爹呢这是！（怒摔手机……）
算了算了，信息量太大，林心源要做一个总结。
首先，他的体质真的是凡人！
芸芸众生之中最平凡的，任何事情能达到及格线，却永远没法达到优秀的体质。
但其次……
神启药剂服用之后，林心源的序列还是出现了。
凡人序列！
因为过于平衡，所以凡人序列的可能性……
至少有360条！条条大路通……
咳咳，几乎所有的道路都是灰色的，不知道如何开启。
目前只有一条叫做混沌魔猿的道路能走，而且很难走得通。
难度只不过是偷高考真题的百倍，难度相当于干掉几个恶魔级高手罢了！
而且……
唯一能走通的混沌魔猿的序列，序列的起源：
是来自于游戏奖励，成为了他具现物的存在：
一根颜色淡金的猴毛！
而这个具现物出现的瞬间，林心源就立刻明白这猴毛为什么能成为系统奖励！
正如洪途所说。
具现物都是带有技能的。
杨雇的金弓，疑似天赋技能【无距】
而猴毛的天赋技能。
普普通通，也就是天赋【隐身】！
而已……
隐身技能也就仅仅逆天到……
居然没有产生任何一丝的灵能波动。
现场这些经验丰富的序列咨询导师，都没有察觉出来林心源的序列是什么。
因为这根猴毛在具现的刹那，就开启了隐身。
但是，却又真切的实体化了！
现在，这根看不见的猴毛，就被插在了林心源的后脑勺上。
林心源能很明确的知道这跟猴毛的存在，已经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密不可分，又如同手足一般如臂指使。
当然，林心源却不会和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
这根猴毛，关系到了脑中那疑似来自孙悟空的系统。
混沌魔猿序列，应该是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序列。
那倒不如就让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一事无成的凡人。
穿越第一天就见识到了神仙打架，那穿越第二天，当然是要以苟着为主……
幸好现在自己扮演的是个瞎子，不需要去应付任何人投来的同情或嘲弄的眼光。
林心源被杨雇推下了台，直接离开了学校。
他们二人的神启仪式已经结束，已经可以离场了。
推着轮椅，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杨雇和林心源谁都没有开口。
神启仪式，不愧是能够改变人类命运的仪式。
就在刚刚，杨雇和林心源的命运都已经被改变了，分别是一个天，一个地。
杨雇成为了令人瞩目的天才！
每一届神启仪式中，但凡能够做到具现物实体化的学生，都是同代天骄未来的序列。
他将会被所有人抢着要，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而林心源正好是另一个极端！
这个极端不是差，而是极端的平庸，令人绝望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