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你怎么知道我是修道者。”
老者却有些鄙夷的看向楚残垣。
“若你是普通人，谁愿留你于此。”
“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也无济于事。”
楚残垣闻言试探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老者淡淡开口：“圣殿。”
还没等楚残垣说话，老者又开口道。
“不仅仅是选拔，你去圣殿还有其他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楚残垣闻言有些诧异：“怪老头你莫不是算命的？”
“只是你身上牵扯的因果太大罢了。”
“若想彻底斩断，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修炼吧。”
楚残垣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亓绾兮也说过，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通过不了圣殿的选拔。
更无法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见老者有如此本领，楚残垣觉得跟在怪老头身边修炼几年也不全算坏事。
“这么说的话怪老头你也是修道之人，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老者沉思了片刻，仰望苍穹缓缓开口。
“第八境以伤换杀，天人境以命换命。”
楚残垣却一脸嫌弃：“你要真这么厉害都能去圣殿当供奉了，哪至于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老者却大笑道：“老夫一介散修，自由散漫惯了，在这么个清闲小地住着也挺不错。”
……
二人回到屋内，桌子上摆放着的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饭菜，可劳累了一天的楚残垣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跟我去修炼。”
“怪老头！我都累一天了，晚上也不让我休息！”
楚残垣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抗议道。
老者一把将树枝扔在了桌上，楚残垣见状立马安静了下来。
“炼！”
吃饱喝足后的楚残垣往床铺一趴。
就当他还沉浸在床褥的舒适之中时，怪老头大手一挥，二人下一秒就来到了一处瀑布之下。
站在瀑布前，可以感受到那水帘般的瀑布，宛如天地间最强烈的生命力量，不断地冲刷着岩石。
瀑布如银蛇狂舞，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直冲云霄，弥漫的水雾让周围景色若隐若现。
瀑布正中央坐落着一块巨大岩石。
还没等楚残垣抱怨，怪老头率先开口。
“去，到那岩石之上打坐。”
楚残垣虽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脱下衣服走了过去。
奋力一跃跳上岩石，楚残垣迅速盘膝而坐，紧闭双眼感受着飞流而下的瀑布。
“没想到如此汹涌的瀑布，竟会为我褪去一天的劳累之感。”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楚残垣不由得有些惊讶。
怪老头感受到楚残垣身体状态的变化后也有些惊讶。
“虽说这泉水功效不凡，可这小子吸收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见楚残垣已回到了最佳状态，怪老头微微抬手，就将楚残垣带到了自己身边。
“拿着他来攻击我，尽你最大的努力，不用留手。”
怪老头拿出一把木剑递给楚残垣，自己则又掏出了那根树枝。
“怪老头，你确定就拿这根小树枝？”
楚残垣看了看自己的木剑，又看了看怪老头手里的细枝，顿时燃烧起了报复之心。
怪老头没有说话，晃了晃树枝示意让楚残垣进攻。
楚残垣手持木剑摆好进攻姿态，灵力环绕全身，直朝怪老头的胸膛刺去，怪老头不慌不忙的举起树枝从侧面挥来。
木剑收到树枝的撞击瞬间弹到一旁，楚残垣心中震撼不已，一根小树枝竟能弹开自己的全力一刺。
被弹开的楚残垣顺势转身，对着怪老头横向斩了过去。
怪老头将树枝竖在自己的脸前挡下了这一斩。
不论楚残垣怎么用力，那根树枝依旧挡着一动不动。
“臭小子，说不留手还真招招狠毒啊。”
怪老头稍微用力，楚残垣就被震退数步。
“再来！”
楚残垣一跃而起，一剑劈下，就在那一剑要劈到肩膀之时，怪老头探出树枝，直接抵在了楚残垣的胸口。
受到冲击的楚残垣直接倒飞了出去。
痛苦的捂着胸口抱怨道：“怪老头，你都那么强了，就不能收着点力让让我。”
怪老头闻言笑道：“臭小子，我要是用力的话，刚才那树枝就已经在你身上开个洞了。”
“不过你的剑式衔接运用的都很巧妙，之前练过剑？”
楚残垣闻言有些骄傲的说道：“没有，只是以前我一不开心了，娘亲就会舞剑来给我看，看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一点。”
怪老头疑惑道：“舞剑？”
“对啊，娘亲舞的剑真的很美。”
“看了之后所有的委屈和烦恼都会消失，仿佛是被那段剑舞抹去了一般…”
说着说着，楚残垣变得有些哽咽，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不表现出过多的悲伤和思念，他就可以从伤感中走出来。
可是，无论他表现的再无所谓，再不在意，只要有一丝念头，他的心依旧还是会疼痛。
“剑舞可是需要极高的剑道造诣才可展现…”
怪老头心中疑惑，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
“你娘亲叫什么？”
“夏琉璃。”
轰，怪老头闻言心中一颤。
夏琉璃，十年前的圣殿双骄之一。
“你姓楚？”
楚残垣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轰，怪老头心中又是一惊。
但随即怪老头又有了疑惑，楚万顷和夏琉璃在十年前叛出了圣殿，那为何楚残垣还要孤身前往。
就算楚万顷二人未与楚残垣提过此事，也定然不会让楚残垣去冒这个风险。
“这个楚家的臭小子提到夏琉璃时，满眼皆是悲伤和哀愁，再加上他身上的因果之重，莫非…”
怪老头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并未表现出来。
“怪老头你是不是认识我娘亲和父亲？”
怪老头却躲避着楚残垣的眼神，摇头道：“不认识。”
楚残垣却有些急躁：“那你怎么知道我姓楚。”
“怪老头，你就告诉我吧，我娘亲和父亲到底和圣殿有什么关系。”
楚残垣笃定怪老头一定知道其中一些事情，索性就全盘托出。
“圣殿派人去过我们家了…父亲…我亲手埋了，娘亲…至今下落不明。”
轰，怪老头闻言声音有些颤抖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