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笑。
“你猜？”
顾筠涵翻眼。
“我为什么要猜？”
宋欢笑着又拿手机。
“看来我得问问我哥，你俩又闹哪出……”
“行了别问了！”顾筠涵按她的手机。
“洗个澡准备准备吧，正事要紧。”
宋欢擦手擦嘴起身。
“眼光可真毒，看得出来我没回家，你肯定能看出来我哥愿不愿意当傀儡。”
“看不出来！”顾筠涵没好气道。
“我看他就是当傀儡的料。”
宋欢抿嘴笑。
“你还是告诉我吧，省得我又问他，那不麻烦吗？”
“你给他打小报告的时候怎么就不说麻烦？”
宋欢呵呵笑，油手抓她。
“说嘛……”
“松开！”顾筠涵一掌拍她。
“油死了……”
听得郑玮哲摔门而去，宋欢又呵呵笑。
“有点被他搞晕了吧？”
“他就一神经病，喜怒无常。”顾筠涵恼火地啃鸭脖子。
“哎他还真这样的……”宋欢笑着道。
“他这个人是有些反复无常的，你习惯就好，其实也没什么的，跟你熟才会这样，不熟他不这样，大家都说他暖男嘛。”
“就一神经病！”
“不过……”宋欢一边想一边道。
“他愿意让你跟他妈妈讲他的事，这是很不一般了……”
“你知道他们关系不太好？”
宋欢点头。
“知道那么一点，这事我哥不愿多说的，说了会发脾气的。”
“缺爱！”顾筠涵没好气道。
“他就缺爱……”
“对呀，他是缺爱。”宋欢捉黠地笑。
“他都摔我门了……”顾筠涵一抿嘴，慌忙改口。
“去去去，赶快洗你的去！”
宋欢什么人？机灵鬼一个。
“说漏嘴了哦，你喜欢人家……”
“洗澡去！”顾筠涵拍桌唬眼。
宋欢呵呵笑跑卫生间去。
植东海的助理告诉宋欢，她们那些主播或多或少都会有偷逃税的行为，美其名合理避税，他让宋欢放心大胆去“炸”她，肯定一“炸”一个准。
“既然这样那植董为什么不用这个办法搞定她？”
助理一笑。
“你这是有项目不想做？”
“不是不是……”宋欢连忙摆手。
回家后宋欢Vx问郑玮哲：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郑玮哲回复：琢磨这个干什么？没必要，这个不是你们和谭诗诗谈判必备的，没必要。
完了之后宋欢扯闲篇问他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
看来郑玮哲是不愿说了。
宋欢想了想打字去：顾总可能喜欢你哦。
郑玮哲来得很快：你闲的吗？睡觉！
真是喜怒无常，宋欢撇嘴转而向顾筠涵复命。
周一上班，郭铭再一次被植东海的助理拒绝，他想了想，把叶荷兰叫进来。
“你跟那个刘媚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拿下华嘉的项目了？”
自上次之后叶荷兰有点怕那个刘媚，中年女人可比宋欢难对付多了。
“她怎么可能告诉我？倒是你可以问问程总，郑玮哲拿下项目上面不知道吗？”
郭铭本来就心情不好，恼道。
“你这是教我做事？”
叶荷兰抿嘴。
“那我去问问程总吧。”
“叶荷兰。”郭铭叫住她。
“你如果不那么自以为是，兴许程总会喜欢你。”
叶荷兰怔怔，抿嘴道。
“对不起郭总……这都是让程阳阳那个小妞闹的，小家伙特别难搞……”
“没有必要哄她，哄也哄不来，要是程总喜欢你，再难他也会搞定他家的小公主。”
“好吧，我加油工作，我现在就去打听华嘉的事。”叶荷兰恨不得马上跑去程峰办公室。
见到程峰了，但是只说了几句话他就出门了，他说郑玮哲并没有上报华嘉的项目。
“程总，再忙也要记得准时吃饭。”她连忙交代。
程峰没听见似的，开门大步出去。
一点点来，我就不信你的心是铁做的。叶荷兰下定决心后收了收心思，马上找别人问去了。
顾筠涵没有预约，和宋欢直接“杀”到谭诗诗的直播间外，她知道，只要她报上名头，谭诗诗就一定会见她，另外她也想打她个措手不及。
果然不出所料，谭诗诗的助理来告诉她，半小时后她来见她。
一进接待室，宋欢就去检查看看有没有监控，找了一圈，她向顾筠涵摇摇头。
顾筠涵不希望被监控，如果录了下来那会对她不利。
半个小时后，谭诗诗如约来了，她有些疲惫，但依然盛气凌人。
“植东海让你来的？裁员专家，什么鬼？专门裁人的吗？”
“谭主播。”顾筠涵笑着道。
“裁员专家呢是外界给我们这些机构的职业称呼，我们不叫裁员专家，是hR顾问。另外呢，确实是植董委托的我，前来和你商谈续不再合作的事，有合有分有聚有散，这很正常……”
“他不敢来就让你这么个什么鬼hR来？”谭诗诗上上下下打量她，满眼的不屑。
难怪植东海会不喜欢她，面对这样的眼光，顾筠涵气性起来，等我裁了你你就知道什么是裁员专家了！
但顾筠涵依然一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现在是华嘉集团的hR负责人，自然由我来负责和你谈。”
“你算什么东西？”谭诗诗拍桌起身。
“让他自己来跟我谈！”
宋欢极快过来拦住她。
“谭主播，我们是植董委托指派来的，这是授权书。”
谭诗诗不以为然甩开那份授权书。
“少拿这个糊弄我，这种东西随随便便都能弄个千万份出来。”
宋欢淡定一笑。
“你要不信那为什么还见我们？”
谭诗诗咬牙，一拍桌复又坐下。
“中止合同可以，给赔偿就是了。”
这下到顾筠涵了，她淡笑笑，把一份合同推送到她面前。
“谭主播先看看这份解约合同。”
谭诗诗不动。
“还是跟我的律师谈吧。”
顾筠涵笑笑。
“谭主播，咱们既然都面对面了，还用得着找律师吗？”
“我没空！”谭诗诗又起身。
宋欢还站在那里。
“你想干什么？”谭诗诗瞪眼。
宋欢拿合同递到她面前，笑道。
“看合同。”
谭诗诗咬牙指指她。
“我可要喊人了。”
“看来谭主播是不能没有华嘉这个平台。”宋欢笑着道。
“我不能没有他？笑话！”谭诗诗眼一翻拽过合同。
宋欢得意地抿抿嘴。
谭诗诗翻了一下合同，然后把合同拍宋欢身上。
“你让他去吃屎吧！”
大主播居然这副德行，宋欢淡定接住合同，不作声。
“谭主播……”顾筠涵过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不知道你的税经不经得查呢？”
谭诗诗脸色微变，然后大喊。
“救命！小瑞小瑞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