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不耐烦地说：“这是谁给你们的错觉？”
“我们没有任何评论。”
老者幽幽道：“既如此，那就让我出手会会你。”
“我代表武空门，若输了，以后绝不再来打扰。”
“你若是不肯出战，那就表示你们心虚。”
林晓雪嗤笑。
“这是诡辩，你们输不起就别来。”
老者气定神闲：“不是输不起，而是想看看天下高手。”
“我武空门一直想广交朋友，你若真有能耐，我可以跟你做个约定。”
张凡挑眉：“跟我做什么约定？”
老者沉声说：“如果你赢了，我做主不再跟任何人合作对付你。”
“如果你输了，必须帮我们武空门办一件事。”
林晓雪一脸鄙视。
“什么事？”
老者缓缓说道：“我们想在燕京扩展道场。”
“需要一处大场地，还需要官方批文。”
“你们张家本事大，举手之劳罢了。”
林晓雪翻了个白眼，说：“简直软硬皆施啊。”
张凡冷静地说：“行，你想跟我打，可以。”
林晓雪赶紧劝：“你当真要跟他动手？”
“他都一把年纪了，小心有什么阴险招数。”
张凡看了看老者，说：“你确定要打？”
老者目光凝聚，说：“不错。”
张凡不多废话。
把手机和烟盒扔给林晓雪，说：“拿好，我活动一下。”
林晓雪赶忙接住，小声对死神嘀咕。
“看老大的样子，八成又要玩碾压。”
死神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那老者右手往腰间一拂。
只见他抬脚轻蹬地面，整个人微微浮起一分。
周围见到这一幕弟子都神色凝重，似乎还有几分佩服。
张凡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踩着脚步向前，让开点位置。
老者抬掌推出，带起手臂风声。
似乎想试探张凡反应。
张凡微侧身。
他左手闪电般抓住老者手腕，轻轻一扭，就把对方的掌势化解。
与此同时。
他右手在老者小臂上拍了一下，逼得老者退后两步。
林晓雪在后面暗暗捏汗，心里给张凡加油。
那老者面色微变。
意识到张凡的招式十分迅猛，他也不敢再轻敌。
于是。
他运起一股小力量，集中于拳脚之上。
他速度顷刻加快。
就好像带有一股劲风。
张凡没想展示什么花哨，只是沉着冷静地迎接。
每次老者出掌或踢腿。
他都不急不躁。
几秒后，老者被张凡找到破绽。
他一把锁住肩膀，一脚踩住他小腿，再重重一推。
老者就顺着力道滚出了两米远。
院子里那群弟子都惊呼起来。
老者强撑着爬起。
他眼里掠过愤怒和不甘。
林晓雪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拍手叫好。
老者咬牙说：“少年，你很行。”
张凡双手抱胸，说：“还打吗？”
老者神情挣扎数秒，终于叹了口气。
“罢了，我不是你对手。”
他说着，朝张凡抱拳。
“我们武空门自认技不如人，以后不再跟你为敌。”
张凡点头，说：“谢谢。”
老者转头对弟子们招呼：“走吧。”
那些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跟着他离开。
林晓雪见他们走远，笑嘻嘻地扑到张凡面前，说：“老大，你帅爆了！”
“两三下就把那老家伙撂翻。”
张凡摸了摸她脑袋。
“别嘚瑟，人家毕竟给了面子。”
死神随口说：“这么看，你比古武还厉害。”
张凡懒洋洋地说：“我只是学过一些特殊的近身格斗，再加上自幼底子好。”
“所谓的内功，我压根没兴趣研究。”
林晓雪兴奋地说：“总之，我们又把人赶跑了。”
张凡拍拍手，说：“先回屋，我都饿了，该吃点东西。”
林晓雪吐舌头，说：“整天不是打架就是吃饭。”
张凡无奈地说：“你不打架也爱吃。”
林晓雪理直气壮地说：“吃饱才有力气打架啊。”
死神在后面默默跟上，保持沉默。
他们刚回到客厅，林诗雪就匆忙迎上来。
“怎么又闹起来了？”
林晓雪抬手示意，说：“结束了，掌门亲自来送人头。”
林诗雪一脸担心，说：“不会再来吧？”
张凡轻松地说：“问题不大，但也不排除周家会继续找别人。”
林诗雪睁大眼，说：“那我们得提防。”
张凡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
“让他们折腾去，不会掀翻我的。”
林晓雪疲倦地伸懒腰。
“我也要歇会儿，今天我头可够受罪。”
林诗雪温柔地说：“我已经给你烧好热水了，待会儿泡个澡舒缓一下。”
林晓雪把短棍往旁边一扔，说：“懂我。”
“那我先洗个澡。”
她说着就要往楼上走，忽然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了张凡一下，眨了眨眼，刻意说道：“要不要一起？”
张凡扬起眉毛。
“你认真的吗？”
林晓雪吐了吐舌头。
“调侃一下你，想得美。”
林诗雪听得面红耳赤。
“晓雪姐你够了，我都害羞。”
张凡摇头叹声。
“你赶紧走吧。”
林晓雪转身离开，嘴里还哼着小曲。
张凡也懒得理她，转头朝林诗雪说：“你可以去看看，她别又摔倒了。”
林诗雪点点头。
“我去给她拿几条干毛巾。”
屋里就只剩张凡和死神。
死神看了他一眼，低声问：“你就不打算把周家的动作告诉老爷子？”
张凡慢悠悠地说：“他老人家应该已经察觉。”
“况且咱们张家规模大，周家不敢明着来。”
“只能用这些江湖门派闹腾。”
死神低声说：“我听说武空门后面还有别的老牌家族。”
张凡耸肩，说：“静观其变。”
“再多来几个，有意思。”
死神点点头，不再多言。
张凡坐在客厅里，手上拿着一本商业杂志。
深夜的张家大院格外安静。
仅有几盏灯依然亮着。
“还不睡？”
林诗雪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她穿着居家服，长发披散，格外柔和。
张凡扬了扬手中的杂志。
“睡不着，看点东西打发时间。”
林诗雪将牛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喝点热牛奶，会帮助睡眠。”
张凡笑了笑，随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谢谢。”
林诗雪右手托着下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这是她思考时的标志性姿势。
像极了动画片里的一休。
“在想什么？”张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