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欢喜的聋老太太,见易中海在傻柱结婚一事上跟自己唱反调,因意见未能统一,她脸色未经掩饰的难看了几分。
一度以为易中海两口子会举双手双脚的赞同自己的提议。
合着她想错了。
隐隐约约产生一种易中海两口子跟自己离心离德的感觉。
这可不行。
心提在嗓子眼。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打自招,脸上不满的神情很快又被虚假的认同之色给取代,利益得失这方面,聋老太太分得清谁重要谁不重要。
笑了笑。
“我也就是跟你们两口子说说。”
“老太太,我们晓得你没把我们当外人。”
曲丫头打着圆场。
套路着聋老太太。
“老话说的好,久走河边哪能不湿自己的鞋,昨天早晨您跟我们两口子说,说您这么多年在柱子的婚事上做手脚,要不然柱子早结婚了,这事真把我们两口子给吓一跳。”
“得亏柱子那孩子做事情大咧咧,这要是换个其他人,比如后院许大茂,人家专门去女方家里问情况,您做的那些事情能隐瞒的下去?”
聋老太太头大如斗。
心里埋怨一句,你们两口子指望不上,只能自己亲自上场。
“柱子一旦得知真相,你猜猜你跟柱子的那点情分还能维持多久?更何况本身没什么情分在,你在街坊们面前的那点面子,着急也得被柱子给卸掉。”
“我是没把您当外人,也不怕得罪你,才跟你说这么些掏心窝子的话,换成其他人,我等着看热闹。”
“老太太多大的人,你少说几句。”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破坏相亲的那些事情,老太太你可不能在做了,柱子得知,我真保不住你。”
“我知道啦,人老贪觉,你们也早点休息。”
聋老太太给自己寻了一个借口,拄着拐杖朝着后院自家走去,应该是心里有气,专门谢绝了曲丫头的搀扶护送。
人在进入后院的一瞬间,突然停下脚步,朝着易家的方向狠狠看了几眼。
摇着头,一步一拐消失在夜幕当中。
一个诡异的身影在聋老太太进入自家后,专门跑到中院看看何家,又瞅瞅易家,嘴里牢骚一句你也有今天的狠话。
......
贾张氏拖着疲倦的身躯缓缓走进四合院。
浇花的闫阜贵瞅了一眼贾张氏,他动着嘴皮子,一副想要说点什么的架势。
身心极度乏困的贾张氏,连搭理闫阜贵的精气神都没有,把一个落魄的背影留给闫阜贵,一步一挪的朝着自家走去。
那帮人念秧子经似的训斥贾张氏好几个钟头,念得贾张氏脑袋都大了。
“淮茹。”
人刚进门,呼喊的声音早好几秒钟在秦淮茹耳朵内打转。
秦淮茹一边回应着贾张氏的招呼,一边麻溜的把晚上的饭食张罗在饭桌上。
坐月子又如何?
她还的靠自己。
也不是没想过让亲妈来城里伺候自己月子。
一方面是贾张氏过分抠门。
秦淮茹坐棒梗月子那会儿,贾张氏非说秦淮茹他妈借着伺候月子的由头在吃她们贾家的粮食,死活要秦淮茹他妈补偿点粮食或者钱票。
因这事,秦淮茹他妈这才晓得自家闺女在婆家过着凄苦的日子,强势不要脸的婆婆,就是很好的证明。
放出狠话,今后贾张氏请她来,她都懒得进城。
另一方面,现在刚好是农忙的时候。
乡下大集体劳作,一个人出工,就有一个人的工分。
秦淮茹他妈来城里伺候月子,满打满算得损失不少工分,影响的是一家人的口粮和钱款,贾东旭坐牢的事情,秦淮茹也不想被亲妈知道。
种种因素下,只能一个人咬着牙硬撑,无非不沾凉水。
晚饭是高粱米粥和白面疙瘩汤。
疙瘩汤是秦淮茹用来补充自身营养的食物,她吃不上东西,就没有奶水,小铛就会饿着肚子。
高粱米粥是贾张氏和棒梗的晚餐。
干活,吃干的,不干活,喝稀的,这是大多数人家的标准配置,并不只有贾家这么做。
棒梗看着疙瘩汤,不住气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眼神脆生生的看着贾张氏。
往日里都是贾张氏出面张罗这些,唯恐贾家宝贝受半点委屈。
身乏体困的贾张氏,身体懒散的瘫在凳子上,根本顾及不上棒梗。
秦淮茹全当没看到棒梗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她得为小铛考虑,吃不上充足的奶水,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
命重要啊。
“妈,趁热喝吧!”
“没力气。”
贾张氏抬头看着屋顶。
“你说那帮人也真是的,我掏厕所碍着他们什么事,非要告状。”
有句话秦淮茹没好意思说。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你把粪便溅在人家身上。
下午四点那会儿,二大妈专门因这件事教训了一顿秦淮茹,让秦淮茹晚上回来说说贾张氏,掏厕所就好好掏厕所,别闹幺蛾子。
“那帮人也是混蛋,拉着我把我教训到现在,要不是担心明天的活被耽误,我估摸着到现在还在挨训。”
想起自己叮嘱秦淮茹的那件事。
拉帮套大业为重。
“我交代你的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秦淮茹的心,提在嗓子眼。
看着贾张氏,犹豫数秒。
“没办?”
“妈,傻柱八点那会儿就上班去了,等我安顿好小铛出去,人都没影了,咱院内还有其他事情,今天傻柱请易中海两口子和后院老太太吃饭。”
前一秒还瘫在凳子上的贾张氏,后一秒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腾地一声挺直腰杆,目光直直的瞪着秦淮茹。
“我拿着碗去了,挨了后院老太太几拐杖,您看看。”
秦淮茹挽起袖子,把自己胳膊上挨抽的乌青痕迹让贾张氏看看。
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奶奶,我在家都能闻到傻柱家饭香的味道,真香,要不是我妈拉着我,我肯定进去找他们要。”
“要什么要?你不嫌丢脸?要要也是你妈去要,你去要做什么?”
秦淮茹一头黑线。
合着棒梗要脸,我这个当妈的就可以不要脸。